呵……呵呵……表弟……你越來越會玩了……窒息遊戲很不錯啊……哈哈……你還想玩什麼……我奉陪……」
「我們一定要這樣嗎?」司俊握緊拳頭,憤怒消退,剩下的只有恐懼和悲傷。
「不然該怎樣?你儂我儂相親相愛……我怎麼能忘了我的身分呢?我和Ares都是你囚禁的狗啊……」
司俊搖頭,吶吶道:「我以為……你這段時間這麼平靜,我以為……我以為你已經遺忘了那些恨……」
「好可笑……」祁奐晨揚手將鐵鏈甩了過去,卻連使其打到司俊的力氣都沒有,「你當我是你養的金魚嗎?只有幾秒鍾的記憶?你對我的背叛是我一生最大的屈辱,你把我所有的驕傲都毀掉了,你讓我所有的真心都變成了笑話,你要我遺忘?做夢!我至死都不會忘記!」
一口氣喊完這些話,祁奐晨終於用盡了所有的氣力,眼神逐漸渙散,身體軟軟的倒了下去。
司俊愣了幾秒鍾才衝過去,將祁奐晨抱在懷裡,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摸了摸他的脖子上鐵鏈勒過的痕跡。
這是他第二次差點殺死祁奐晨。一次是因為憎恨,一次是因為恐懼……他自認是個想得開的人,可是面對祁奐晨,居然一點自制力也沒有了。
盯著自己的雙手,司俊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他已經開始懼怕會不會還有下一次……而下次,他能及時清醒過來收手嗎?
想抱緊又不敢,只能把頭埋進祁奐晨的懷裡,司俊第一次感到無所適從,也第一次意識到,野心的可怕。
祁奐晨是被一陣急促的犬吠聲叫醒的,睜開眼愣了兩秒鍾,立刻跳起來向外跑,卻被鐵鏈絆了個跟頭。
低頭一看,地上放著堆了好幾圈的煉條,一頭鎖在窗子的鐵柵欄上,另一頭……則固定在他左腳腳踝的鐵銬上。
祁奐晨拎起鐵鏈,狠狠的拽了幾下,沈重的感覺提醒他這不是裝飾品,而是真真切切的枷鎖。
「汪汪──汪汪汪汪──」
外面的犬吠一聲急過一聲,還伴隨著人的叫聲和雜物落地的聲音。
祁奐晨沒空多想,趕忙爬上床,扯開窗簾推開窗,只見五、六個小弟拿著長竿、鐵架子、磚頭等各種東西擋在房子前,和拱著身子、瞠目齜牙的Ares對峙著。
「你們在幹什麼?」
聽到主人的聲音,Ares更加暴戾,咆哮著要往裡衝,一個磚頭狠狠的砸了過去,幸好它反應機敏及時躲開。
而丟磚頭的小弟還仰頭對祁奐晨說:「這狗好像瘋了,我們怕它衝進去咬你──」
「放屁,你咬你媽它都不會咬我,讓它進來!」
幾個小弟面面相覷,他們都是司俊新調過來看著祁奐晨的,司俊臨走時告訴他們,要保護祁奐晨的安全,不讓任何人見他,但沒提讓不讓狗見……
這是狗吧?還是狼?!
小弟們猶豫的工夫,一個水壺砸了下來,玻璃渣子和熱水飛濺,小弟們四處逃竄,Ares趁機衝了進去,一路奔上二樓臥房,撲進祁奐晨懷裡。
「寶貝,沒事了沒事了……」祁奐晨揉了揉它的耳朵,狠狠瞪著追上來的小弟:「司俊呢?」
和Ares搏鬥了一個早上,已經見識了它的兇悍,小弟不敢進門,唯唯諾諾道:「大哥出門去了。」
「去哪了?」
「不知道……」
「是不知道還是不告訴我?!」
「……」
「媽的,你是啞巴嗎?!一群蠢貨!」
剛被祁奐晨潑了一身熱水,又被他指著鼻子罵,小弟不由得提高了音量:「你……你不過是我們大哥的男寵,囂張什麼?!」
「男寵?」祁奐晨挑了挑眉,非常有「狐媚惑主」風範的笑了起來:「我就是男寵怎麼樣,你們大哥喜歡,喜歡得不得了,喜歡到他出門也要把我拴起來,安排你們這幫蠢貨寸步不離服侍我的地步!
「你也知道我是男寵,那你知道不知道什麼叫枕邊風啊?你信不信你們大哥回來,我吹吹風,讓他把你們這些蠢貨都給灌水泥沈江!」
小弟們嚇得連退幾步,屁滾尿流的跑了。
一直保持警戒狀態的Ares這才放鬆下來,舔了舔祁奐晨的脖子,拿爪子刨了刨礙眼的鐵鏈,刨不斷乾脆就齜牙去咬。
祁奐晨趕緊把它抱住,揉了揉它的臉,笑罵:「傻瓜,崩壞了牙,我可沒地方給你鑲陶瓷的去……」
Ares發出焦慮的哼氣聲,不顧祁奐晨的阻止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