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派人來保護他。
祁山海對這個要求倒沒什麼意見,只是有些不高興道:「我已經解決了那些人,你還有什麼好怕的,就這點膽子?!」
「我從來就是膽子小,爸爸你又不是不知道……」祁奐晨一邊給祁山海夾菜,一邊抱怨著:「再說,你又沒能斬草除根,不是跑了兩個嗎?萬一他們回來尋仇怎麼辦?我又不像子嘉身手那麼好。上次要不是有表弟,我可就掉進狼窩裡,到時候爸爸你只能去撿我的骨頭了。」
聞言,祁山海看了一眼坐在祁奐晨身邊的司俊,問道:「你們的感情很好?」
祁奐晨靠在祁山海肩頭,笑盈盈的看著司俊。
司俊放下筷子,點了點頭:「表哥一直很照顧我。」
祁奐晨滿意的笑了起來,扭頭對祁山海道:「我和表弟可是過命的交情!」
祁山海一向犀利冷酷的目光,竟然也柔和起來,輕聲嘆著:「我和你爸爸……當年也是這麼形影不離的……」
聞言,祁奐晨和司俊都沒有答話。
祁山海的這種回憶很危險,有可能因為憶起與司少鋒並肩打拼的歲月,而對司俊心存好感,也有可能憶起他們決裂後的老死不相往來,而對司俊產生惡意……
片刻之後,祁山海恢復成往日那種冷漠的樣子,淡淡道:「我明天調些人手專門保護你。」
祁奐晨撇了撇嘴:「你那些手下都長得凶神惡煞的,我還是學生,有他們跟著怎麼上學!」
「你想怎麼辦?」
祁奐晨眨了眨眼睛,天真爛漫道:「我自己去挑,雖然像表弟這樣內外兼修的不好找,但也總能挑出幾個能看的吧?」
祁山海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提醒道:「隨你吧……別玩過火就行!」
「爸,你放心吧!」
祁奐晨在祁山海面前,一直扮演著乖巧柔順小白兔的角色,以他算不得高明的演技,祁山海未必看不出來,只是從未點破,祁奐晨也樂得繼續裝下去。
這對錶面無比和睦的父子之間的波濤暗湧,並不比祁山海和祁子嘉之間和緩多少。
祁奐晨打著選保鏢的旗號,大搖大擺的進駐了祁山海掌管的幾家夜總會、酒吧、私人會所、洗浴中心。
一番輪選之後,他挑上了幾個夜總會里的核心人物,這些人自然不可能拋下「正事」,跑去當這位少爺的保鏢。
祁奐晨也不惱,山不來就我,我便就山,每天一下課就往夜總會跑。
祁奐晨圖謀如此明顯,自然有人去請示祁山海,得到的答覆是:「既然他這麼感興趣,那這裡就交給他管吧!」
於是,祁奐晨正式邁出了涉足黑道的第一步。
司俊曾經疑惑,為何對祁山海的黑道事務從來都不聞不問,談及時甚至有些厭惡的祁奐晨會突然介入。
對此,祁奐晨倒是毫無保留道:「我以前不爭,是怕祁山海對我有戒心。現在爭,是因為再不動手,就來不及了。」
說完,他別有深意的看了司俊一眼,似笑非笑的問:「你和那個小雜種交情那麼好,應該知道他在做什麼吧?」
「我們最近沒有聯絡……」但祁子嘉的情況,司俊倒是知道一些。
祁子嘉和司俊前後腳住進了同家醫院,只是祁子嘉的傷情更重,足足比司俊多養了半個月才恢復元氣。
而在他住院時期,他那些小兄弟卻很爭氣的連續擴大地盤,那家撞球廳所在的整條街,包括鄒傑惹事的那家酒樓在內,現在都納入了祁子嘉的勢力範圍。
祁子嘉出院後,繼續這種激進的擴張。儘管這一路披荊斬棘,免不了有山海集團在背後撐腰,但憑著一己之力護住日本黑道太子爺,而在S市黑道聲名鵲起的祁子嘉和他的感恩會,現在已經是三角洲地區不可小覷的一股新勢力了。
提到這些,祁奐晨恨得咬牙切齒:「祁子嘉現在已經完全露出他的獠牙了,我再裝小白兔,他和祁山海沒有幹起來之前,我就會被他給吃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正蜷縮在夜總會頂層辦公室的沙發裡,扭頭望著落地玻璃窗外五光十色的夜,整個人顯露出一種茫然和疲倦。
卡巴萊夜總會,可以說是S市,乃至三角洲地區最著名的一家娛樂場所,是名副其實的權貴們的銷金窟,也是生活中、網路上民眾們熱議的所在。
這裡發生的每一件事,都會被渲染上神秘的面紗。在這裡出入,是身分地位的象徵,這裡的頭牌公關,甚至比女明星還要矜貴耀眼。
祁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