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沒機會──」
司俊辯白的話還沒說完,嘴巴就被堵住。
祁奐晨溫柔又霸道的吸吮著他的嘴唇,一臉篤定道:「你越是不承認,就越是在意我。」
說完,也不管對方的反應,像啄木鳥一樣在司俊臉上親個沒完,直到一種苦澀的味道在唇齒間蔓延……
祁奐晨立刻從司俊身上爬起來,捧著杯子一口氣將剩下的水喝光,沖淡嘴裡的藥味。他怎麼忘了,司俊臉上還花花綠綠的塗滿了藥水啊!
司俊用纏著繃帶的手背蹭了蹭臉上的口水,難得露出壞心的笑容,並且產生了以後天天在臉上塗苦瓜汁的念頭。
這時,祁家的傭人將午餐送了過來,雖然都是清淡的小菜,但種類卻很豐富,碟碟碗碗的擺滿了床頭櫃。
祁奐晨扶著司俊坐起來,在他背後墊上軟枕,然後一手端著碗,一手拿著勺子,盛了一勺粥吹涼,遞到司俊嘴唇旁邊。
司俊向後躲了一下,冷著臉道:「如果你真要感激我,就放──過我──唔──」
祁奐晨趁他張口,先將粥送進他嘴巴里,才開口道:「表弟,你太高估我了。祁山海帶你過來,一定有他的想法,不是我一句話就能放你走的。」
司俊抿了抿嘴唇,高燒讓他的臉頰發紅:「你可以從其它方面……放過我!」
「你啊……為了我可以連命都不要,卻不願意跟我上床。明明不是死心眼、愛鑽牛角尖的人,怎麼就對這方面放不開?難怪活到二十歲才被我奪走處男之身!」
祁奐晨的揶揄讓司俊的臉由紅轉青,突然覺得自己不應該豁出性命去救他,應該讓他吃吃苦頭才對!見祁奐晨又盛了一勺粥送過來,司俊乾脆偏過頭,做無聲的抗議。
祁奐晨眨了眨眼睛,突然道:「不過我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我答應你,從此以後,只要你不願意,我就不強迫你,也不再拿方雅和任何事情威脅你。」
「真的?」聞言,司俊「颼」的扭過頭,眼睛瞪得圓圓的。
祁奐晨趁機又往他嘴裡塞了一勺粥,心底頗有些不是滋味的說:「可是你也要答應我,不管祁山海打什麼主意,不管祁子嘉給你什麼好處,你都是我的人,要陪著我,明白了嗎?」
司俊盯著祁奐晨的眼睛,雖然沒在裡面尋找到多少真誠,卻也不見戲謔。
不管祁奐晨讓步的原因是知恩圖報,或是另有所圖,司俊還是決定相信他最後一次,於是認真的點了點頭:「一言為定!」
這樣輕易的把自己賣掉,似乎是虧本的生意,可司俊心底明白,如果祁奐晨能遵守承諾,讓彼此的關係回到最初的軌道上去,就已經是最好的狀況了。
在懸掛於車底盤,肉體遭受巨大創傷又體力透支時,他明明知道選擇好時機鬆手,還有可能全身而退,若是硬撐到體力不支掉下去,肯定會被捲進車輪裡一命嗚呼──哪怕擺在自己面前的是一條死路,他也沒有放手,那時他就已經認清了自己的內心。
他對祁奐晨的所作所為從來都是不認同的,對祁奐晨的憎恨厭惡到現在也沒有消退,可是,這些負面的情緒都沒有辦法讓他放棄這個人。
祁奐晨這個人雖然混帳,但有些話說得很對。
司俊不是個衝動的人,可是對在意的人卻非常的感情用事……很不幸的,不知從何時起,祁奐晨已經牢牢的佔據了這個「在意」的位置。
而這種「在意」背後隱藏的真實情緒是什麼,幾乎沒有什麼感情經歷的司俊根本搞不清楚,也沒有想過要去搞清楚。
而以目前的狀況來說,他其實是沒有什麼選擇的餘地,只能接受祁奐晨意圖不明的讓步。
司俊身體恢復以後,又重新上工當起了祁奐晨的司機保鏢小跟班,生活和以前沒有太大的區別。
祁奐晨對他的態度也依然是老樣子,驕傲的公雞style與柔軟的兔子style並存。
只是現在他心情好的時候比較多,撒嬌的時候也相應的增多,也遵守了自己的諾言,沒再逼迫司俊。雖然免不了動手動腳,可是不往深想的話,其實也和一般男孩子間的親密程度差不了多少。
只是他知道,祁奐晨從來沒有死心。
祁奐晨剋制著自己的行為,卻放縱著自己的眼神。看向司俊的目光裡,燃燒著的慾望不僅從未熄滅,反而越發的熱烈。
唯一談得上變化的,就是祁奐晨開始參與祁山海的黑道事務。
當然,他的藉口是經過差點被綁架的事情後心理有了陰影,要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