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遷移的大嬸們的不喜。
那年的司俊連續第三次獲得J市傑出企業家的殊榮,跟隨三角洲地區的其它企業家去帝都考察,在一次政商酒會上,遇見了久違的故人。
年過三十、依然明媚動人的高菲兒伴在一個年紀足以做她父親、身形是她三倍大的富商身邊,這個玩弄了無數男人的強悍女人,此時竟也淪為玩物。
高菲兒的母親因販毒被判了死刑,高菲兒除被判強制戒毒外,還因參與行賄等其它罪名坐了五年的牢,高家早已樹倒猢猻散,司俊本以為高菲兒會不願意見他,沒想到她竟主動走過來攀談。
「你現在比幾年前更有魅力了,真讓我垂涎三尺!」
面對這個女人,司俊只有厭惡,她落到今天這樣的下場也是咎由自取,司俊正要離開時,高菲兒一把抓住他的衣袖。
「你當初陷害祁奐晨,我早就接到訊息了,你知道我為什麼沒有通風報信嗎?」
司俊冷冷道:「林家的授意,高家怎麼敢違背。」
「他們授意我媽媽,可沒有授意我……」高菲兒嬌笑起來,她的妝容依然精緻,能遮住眼角的皺紋,卻遮不住眼底的頹態:「祁奐晨為了保住你,什麼花樣都陪我玩,不准我碰你一根寒毛,他那樣的用心,我怎麼會看不出來他對你是什麼想法……」
聽到這席話,司俊不知怎的想起他二十一歲生日那天,巧遇醇味齋老闆娘的事情。那個沈浸在幸福當中的女人,和眼前這個身不由己的女人,竟然說出一樣的話。
高菲兒又道:「你一定覺得我和祁奐晨就是各取所需對吧?」
「難道不是嗎?」
女人攏攏長髮,垂頭笑起來:「呵呵……他對我是利用沒錯,我對他……我這輩子沒喜歡過什麼人,偏偏就是對他有了點感覺……更奇怪的是,我居然愛上了他維護你的樣子。我媽說過,我們高家的女人不能愛上臭男人,所以,我眼睜睜的看著你陷害他,看著他憎恨你……只有毀了你們的感情,才能解放我自己。」
「我們的感情不是被你毀的……」是被我們自己!
酒會結束的第二天,司俊以情人鬧彆扭離家出走為藉口,跟委員會請假,提前飛回J市。
踏著月光走進小院,將行李扔在一旁,司俊疲憊的坐在葡萄藤下的長椅上。Cupid被吵醒,在小木屋裡伸了個懶腰,歡快的跑到他腳邊,撲騰著撒嬌。
它是Ares和Venus的後代,身材樣貌繼承了父親的雄偉強壯,性情則像母親一樣活潑溫順。
抱起Cupid,司俊走到石榴樹下的魚缸前,不一會兒,貪吃的魚兒撞破了映在水面的弦月,爭先恐後的張著嘴要食。
這就是他夢想中的生活,已經一一實現,只是那個構想這一切的人不見了……
這七年,他幾次去英國,躲在角落偷偷注視著祁奐晨。
他的腿傷恢復得很好,雖然走路走久了會有點跛,但並不影響他的生活。
從倫敦政治經濟學院畢業以後,他進了非常著名的會計師事務所,前途可以說是一片光明。可是他的性格終究不適合那種嚴肅的工作氛圍,勉強維持一年就辭職了。
不過他畢竟是從最好的會計專業學校畢業的,相貌又出眾,找工作並不難,先後在銀行、證券等金融單位任過職,甚至在和所學專業八竿子打不著的服裝公司、廣告公司、食品企業中工作過,卻都不長久。
後來在舊時同學的介紹下,乾脆以兼職的性質,負責幾家私人小企業的財務工作,收入並不多,只是足夠生活而已。
他還在所租房子附近的一個教堂的唱詩班做小提琴手,他並不是信徒,但每週都去教堂無償演奏。
四年前,他跟著唱詩班去煙毒勒戒所表演,回來後消沈了一個多月,之後居然申請做勒戒所的義工,又成了義務的禁毒大使,經常能在小區附近看到他一臉的不耐煩,又無比堅持的發放各種宣傳單。
他在倫敦的生活是如此平靜而平凡,甚至還陸續交了幾個女朋友……和以前只為了尋找刺激而戀愛的性質不同,他現在交的女朋友都是質樸的女孩,談戀愛的方式也與普通情侶一樣,吃飯、看電影、牽手、親吻……一切都按部就班。
司俊最後一次去看祁奐晨是去年年末,他和第三任女友的感情似乎很穩定,已經進展到見家長的階段,也許下一次去,就能看到他成家了吧。傲雪凝香發書
司俊想,也許他一輩子都只能這樣偷偷摸摸的注視著祁奐晨了……其實這樣也沒有什麼不好,祁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