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第一個圓盤狀的襲擊物,卻被接下來龐大的黑影撲倒在地。
巨大的衝擊讓司俊大腦空白了幾秒,緩過神來就感覺一股熱氣撲面而來,定睛一看,一隻大型犬科動物兩隻前爪按在他肩膀上,正虎視眈眈的盯著他。
“Ares,你抓到了什麼好東西?”
隨著喚聲,祁奐晨走了過來,彎下身看著置身“狼”口之下的司俊,雖然一臉笑容,卻絲毫沒有解救他的意思:“原來是表弟啊……Ares一向孤傲,難得和人這麼親近呢!”
親近?
司俊打量著這隻體型健碩、毛色發亮、眸光兇狠的巨犬,儘量忽視可以輕易咬斷他喉嚨的尖牙和不斷淌下來的口水,嘆道:“真是一隻漂亮的寵物。”
祁奐晨連連點頭,撫摸著犬科動物的毛髮,眼神是能醉死人的溫柔:“Ares就像是我家人一樣……不,是比一般家人還親近,是我的守護者,它會殺掉一切企圖傷害我的人,就是因為太在乎我了,所以對別人很兇。不過我看得出來,它很喜歡你,它一定在你身上,嗅到了同類的味道。”
這種類比,不管從什麼角度理解,都不會是一種誇獎,換個脾氣暴的恐怕當場就翻臉了。可是司俊偏偏就是表裡不如一到極致的人,長得威武剛毅的他脾氣好到不行,微笑著靜待祁奐晨的下句話。
對司俊這樣“沒有反應”的反應,祁奐晨也很意外,眼睛眯了起來,揀起掉在一旁的橙色飛盤,晃了晃,問:“你過來住,我真的很高興,我一直是一個人,真的很想要個弟弟呢……你要和我一起玩嗎?”
第二章
這是邀請,當然也是威脅。
初見就殺雞儆猴,透過折磨祁子嘉給他下馬威,剛過了一夜又逼他選邊站,還用惡犬做威脅,祁奐晨的這種急切可以說是果斷狠絕雷厲風行,也可以說是急功近利缺乏遠謀。
相比之下,隱忍又兇悍的祁子嘉似乎更加值得投靠……
司俊一邊思量一邊抬起頭,對上祁奐晨勢在必得的目光,頓時明白自己別無選擇。
俗話說,寧和明白人打架不和糊塗人說話,祁奐晨從某個角度而言,就是這種不講理不按規矩出牌的。
他根本就不允許自己拒絕,恐怕只要搖頭,現在脖子不被惡犬咬斷,也在自己腦袋上掛不了多久。
祁奐晨敢肆無忌憚的拿熱水燙祁子嘉,就絕對敢光明正大的放火燒自己。顧忌著祁山海的想法,他對祁子嘉也許還不敢做絕,但對自己卻是可以下狠手的。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司俊只能點頭。
得到回應,祁奐晨稍微放鬆了些,笑容終於有了幾分誠意,撒嬌似的說:“不過我可不是什麼好玩伴,是個很任性的人,想和我一起,就要聽我的話,並且只聽我的話才行哦!”
“好。”
“真是好弟弟!”
祁奐晨只遞了個眼神,那隻狗就聰慧的領悟到,立刻就跳開,他伸手將司俊拉起來,還親暱的拍掉他肩膀的草屑。
揚手擲出飛盤,Ares箭一樣的衝了出去,幾乎在飛盤剛剛下落就騰空而起,穩穩的接住,的確是個難得的好狗。
祁奐晨丟給司俊一個炫耀的眼神,一邊叫著乖寶貝一邊追了過去。
盯著他纖細的背影,司俊自嘲的笑了笑。
弟弟……祁奐晨想要的哪裡是什麼乖弟弟,他只是另一個Ares罷了。不過他現在寄人籬下,要看祁家人的臉色討活路,與寵物犬似乎也沒有什麼區別。
這麼想,心裡也舒坦了些。他沒什麼絕不可讓步的原則,也沒有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執念,認真而努力的活下去,就是他目前的人生追求,而做祁奐晨的小跟班,和他的人生追求完全不衝突,然以前沒做過,但應該不難學,估計祁奐晨也不會讓他去砍人賣白粉。
“表弟,接著!”
遠處傳來祁奐晨的呼喊聲,緊接著橙色的飛盤衝著他的腦袋旋轉著飛了過來。正常人的第一反應都是趕緊躲而不是伸手接,司俊遲疑了那麼零點幾秒,Ares就衝了過來,在他離他的頭不到一尺的距離將飛盤咬住,發出巨大的咬合聲音,還甩了他一頭一臉的口水。
狼犬落地,抖了抖毛,搖著尾巴雄赳赳氣昂昂的跑去向祁奐晨領賞了。
司俊頓時不敢再輕視小跟班的技術含量,快步跟上Ares前輩,認認真真兢兢業業的陪祁奐晨和他的寶貝狗玩了一上午的飛盤遊戲。
午飯前滿身大汗的去洗澡,正要脫衣服,祁奐晨推開門,靠著門框,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