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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髒不由得加速跳動,可等了好一陣,也不見祁奐晨有什麼舉動。定下心來仔細觀察,才發現他看的不是自己,而是祁子嘉的房間。

只是祁奐晨瞳孔很大,近距離下給人被凝視的錯覺。

司俊微微鬆了口氣,仰頭看了看漆黑的不見一點星光的夜空。雨越來越大了,砸在臉上像鈍刀割肉,他索性閉上眼,努力排除身體的不適,靜下心來好好思考一下目前的處境和出路的機會。

司俊雖然年少,但長大很高大身材又結實,平時話不多,沈默的坐在角落就很有威懾力,這也是為什麼父親指明要他繼承幫派,那些下屬完全沒有異議的原因之一。

但和霸氣的外表不同的是,司俊其實是個特別有耐性的人,這也許和從小照顧身體弱的母親有關係吧。

母親臨終前,被病痛的折磨得連呼吸都是煎熬,醫生說她挺不過當晚,她卻靠著意志力撐了三天, 只為見父親最後一面,結果也沒能如願。

為此,來弔唁的舅舅還大發雷霆,直說要帶司俊走,過繼到自己膝下,再也不認司少鋒。可是當時,司俊怕父親受到妻子兒子都離開的刺激,傷害舅舅一家,沒有答應,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做了抗議。

現在想想,他當時要是走了,可能就真的脫離了黑道的陰影了吧!

不過母親應該是不希望他離開父親的,畢竟她那樣深愛著父親,但父親對母親呢?

父親雖然在道上混,心狠手黑,卻潔身自好,從不在外面亂來。可是比起家庭兒子和妻子,他好像更在意自己的“事業”,如果那個讓他擁有金錢權勢也讓他死於非命的黑道上的打打殺殺,也算是“事業”的話。

最後還想把自己唯一的兒子也送上了這條路……這算不算另類意義上的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呢?!

窗內窗外的人都在出神,時間的流逝便忽略不計,不知過了多久,祁奐晨終於舉起高腳杯,將杯中酒一口飲盡,轉身回了室內,拉上窗簾,關燈睡覺。

司俊又等了十幾分鍾,確定祁奐晨是真的睡著了,才輕手輕腳的越過陽臺,回到自己的房間,渾身早已溼透了不說,幾根指甲還因為長時間用力而充血斷裂。

果然,隨便發善心是要付出代價的。

簡單的沖洗了一下,司俊重重的倒在床上,半宿的車馬勞頓,好幾個小時的惴惴不安,讓他沒有精力再想其他,就這樣沈沈睡了過去。

睜開眼時,已經日曬三竿,陽光從窗簾的縫隙透過來,暖洋洋的感覺讓司俊瞬間誤以為自己還在學校,從床上跳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嘟嘟囔囔的抱怨舍友為啥不叫自己上課……褲子提到一半發現身處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才意識到什麼學校複習聯考,早已經離他遠去。

有些懊惱的耙了耙頭髮,司俊走到窗前拉開窗簾,傾盆大雨後的明媚陽光毫不吝嗇的潑灑在他身上,從髮絲到指尖都被喚醒了。

昨夜太累,大雨之中也看不清楚,只知道祁家住的地方遠離市中心,現在一看,這裡倒真是城市中難得的風景如畫的好地方。

這個商品住宅區的別墅群是祁山海入股的地產公司開發的,打著豪宅的旗號,房價不菲,目前入住的人並不多。祁家這一棟別墅在小區的最裡面,後面乾脆就是一片荒地,長滿了一人多高的野草,不過想來過不了幾年,也會被蓋成高樓大廈吧。

再遠一些是座青山,植被繁密,鳥鳴聲和潺潺溪水聲在房間裡也聽得見,山頂上幾座建築看起來像是體育館,是個晨練的好去處。

景色宜人,司俊的情緒也被感染得放鬆了很多,深吸幾口潮溼的帶著泥土味道的空氣,打起精神下樓。

別墅裡很安靜,幾個傭人在擦走廊的樓梯,見司俊起床,連忙把準備好的早餐端上餐桌,恭恭敬敬道:“老爺一早出門去了,大少爺說表少爺昨夜累了,應該多休息會兒,早飯的時候就沒叫您,說等您醒了去院子裡找他。”

老爺……大少爺……表少爺……這些稱呼聽得司俊有些尷尬,年紀能做他奶奶的傭人站在一旁也讓他很不舒服,胡亂吃了幾口就到院子裡找祁奐晨。

祁家的院子很大,看得出是精心打理過的,堆砌了假山搭了景觀亭,池子裡養著睡蓮和錦鯉,修了小型的籃球場,還僱了專門的園丁修剪花枝樹木。

從昨晚到現在,司俊見過的傭人就不下十個,祁家發達不過十幾年時間,地痞流氓出身的祁山海家底未必有多厚實,倒是把大家族的做派學得有模有樣。

正想著,一陣急風從身後襲了過來,司俊連忙閃身,勉強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