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的祁奐晨多受一些苦作為報復。
可是司俊卻完全沒有那樣的念頭,趕忙加速行駛,同時集中注意力,把車子開得快又穩,在祁奐晨支撐不住昏厥之前趕回醫院。
一番系統的檢查後,確診是腦震盪,於是再怎麼不情願,祁奐晨也必須要住院,而司俊作為“加害者”也是唯一的受害者家屬,自然要留院陪床。
辦完手續回到病房,祁奐晨正躺在床上靜脈注射,整個人委頓頹喪,見司俊進來,沒有打針的手臂抬起,弱弱的叫了一聲:“表弟……”
司俊把各種單據放在櫃子上,站在離床兩步之遙,雙手抱在胸前,冷著臉看他。
在他頭痛欲裂不斷乾嘔的時候,做不到落井下石伺機報復是一回事,可是見到他衰弱憔悴就善心大發不計前嫌是另外一回事。
這個人,也曾在捱了他一拳後,撒嬌示弱,毫無誠意的道歉,如果經歷了昨天的事情,他還不能吃一塹長一智,那就活該被人戲耍到死。
示好被拒,祁奐晨沒有太大的反應,依然舉著手,只是彷彿隨時會支撐不住一般,氣若游絲道:“表弟,據說腦震盪的症狀之一,是短期記憶障礙,這麼看,你比我還像是腦震盪了呢……忘記我之前說什麼了嗎?嗯?”
“……是的,腦震盪的是我,一點記性也不長!”司俊除了苦笑,不知自己還能做出怎樣的回應。
上前一步,握住了祁奐晨冰冷的手,隨後被他以微弱的力道拽著又走近一步,坐在了床邊,那像撒嬌的奶貓一樣用臉頰磨蹭著他手背的混蛋,還抽空丟給他一個逗弄寵物的眼神。
他怎麼會以為祁奐晨是個頭腦簡單的人呢?
他真的不該低估他的……也許祁奐晨沒有大智慧深城府,卻絕對是個善於把握機會利用機會榨取所有價值的人。
他只有方雅這一個軟肋,如今被祁奐晨拿捏住了,屢次威脅,不論是手段還是說辭都一點也不新鮮,可就是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