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火車要開了,不和你說了……”火車到站德爾廣播響了起來,方雅背上雙肩包,拎上兩大包好吃的,一步三回頭的往檢票口走去:“小二哥,我會努力複習,你在F大等我哦!”
目送妹妹的身影隨著人潮消失在甬道盡頭,司俊重重的吐出一口氣。以後的事情沒人等擔保,但最起碼現在,女孩依然純潔無暇。
回到車上,在副駕駛座閉目養神的祁奐晨皺了皺眉毛,嘆息道:“要不是我實在頭疼,還真想去送妹妹一程呢!”
昨天晚上把祁奐晨送到醫院,檢查後脖子上的傷沒有大礙,頭部則有腦震盪的現象。本來要留院觀察三天,可是他嫌醫院的味道難聞,再加上祁家有家庭醫生,於是隻住了一晚就出院了,直接陪司俊到車站送方雅。
經過昨天的事情,兩人已經算是撕破臉了,雖然被迫屈從,司俊卻也懶得應付,於是一言不發,發動引擎,專注的看著照後鏡倒車。
祁奐晨看著他的側臉,視線向下移到司俊敞開的衣領處。他的肩膀很寬,胸膛開闊,於是鎖骨的線條就分外的流暢舒展,骨窩處佩戴著大小適中的吊墜,淡綠色的翡翠貼在蜜色的肌膚上,寶石更加剔透,人也更加的誘惑。
感受到祁奐晨熾熱的目光,司俊乾脆攏上了衣領,遮住了無盡春光。
祁奐晨眯著眼睛,輕聲笑了起來:“妹妹走了,你一定很捨不得吧?別擔心,再有幾個月就聯考了,就算她分數不夠,我也會想辦法讓她進F大的。”
“呯!”
車子撞到了停車場的柱子,還蹭到了一邊停靠的車輛,車載報警器的聲音在空曠的停車場裡迴響。
祁奐晨沒有系安全帶,身體向前衝去,頭撞到擋風玻璃,二度受創,發出一陣痛苦的呻吟。
司俊咬牙切齒的看著蜷縮成一團的祁奐晨,突然後悔自己為什麼沒幹脆把他掐死!
昨天的事情的確是一場誤會,卻也不只是誤會……只是祁奐晨比他想象中高明一點,沒有愚蠢到真的對小雅出手,把他逼到魚死網破的地步。
祁奐晨留了餘地,這餘地不是為了讓他有喘息的空間,而是為了把他捏在手心裡恣意玩弄!
可是想明白了又有什麼用?!哪怕回到昨天,事情重來一次,他還是沒有辦法逃脫,只要方雅對祁奐晨還有好感,祁奐晨就隨時可以假戲真做,也隨時可以讓自己再一次跳進陷阱裡。
“咚咚”!
停車場管理員和被撞的車主趕過來敲了敲車窗,司俊才回過神,開啟車門下車,沈聲道:“對不起,我會賠償的。”
車主本來怒氣衝衝,可是看到司俊的高大的身材、健壯的體魄以及凝重的表情不禁有點發怵。但新買的車子停在停車場居然還被撞凹了一大塊,卻不是賠錢維修就能消氣的。
“表弟……我頭好痛……”一直沒能從衝擊中緩過來的祁奐晨呻吟了一聲,抬起頭,眉頭緊蹙臉色蒼白,一副馬上就要昏死過去的樣子。
見到車上還有個“重傷”患者,管理員和車主也不好再說什麼,留下了司俊的電話方便追索賠償,就放他們走了。
德國產的越野車很結實,前蓋凹了一大塊卻一點也沒影響效能,平穩的駛上了返回醫院的路。
祁奐晨虛弱的靠在司俊的肩膀上,一隻手還抱著他的脖子,整個人都依偎在他懷裡,熾熱的呼吸噴灑在脖子上……這些司俊都咬牙忍了,可祁奐晨居然變本加厲的,撥開他剛攏上的衣領,涼涼的手指沿著他鎖骨的弧線來回滑動,最後摸上他佩戴的狼頭翡翠吊墜,拿在手裡把玩。
司俊頓時有種妹妹送的禮物被褻瀆的感覺,剛要推開他,祁奐晨輕聲細語卻令人脊背發冷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表弟……我這個人脾氣可不好,也沒什麼耐心,只是因為物件是你,我可以再忍一次,之前的事情全部都不追究,但要是有下次,你可別怪我貪心……小雅妹妹可是給我留下了聯絡地址呢!”說完,祁奐晨含住了司俊的耳垂,牙齒輕輕的咬了一下,又在他的脖子上親了一口。
祁奐晨的嘴唇很涼很軟,貼在面板上,讓司俊有一種被水蛭吸住的感覺。
可是這隻水蛭的健康顯然出了問題,吸吮了幾秒鍾以後,突然放開司俊,整個人縮成一團,捂著嘴發出嘔聲,可是從昨晚起到現在他什麼也沒吃,自然什麼也吐不出來,只能不斷的乾嘔,蒼白的臉上甚至泛上一層青色。
雖然祁奐晨身體上的痛苦完全是咎由自取,現在司俊對他可以說是憎惡入骨,換做別人,一定會慢一點開,繞一點路,讓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