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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這世上,沒有人,比江寧更懂得他,讓他怎麼可能不愛他愛的不可自拔?

跟深情同時在每個清晨黃昏深夜清晰印在心底,是刻骨銘心的思念,古詩文裡,他不喜歡婉約派,如果形容思念,李白那一句足矣:“長相思,摧心肝。”

第一節沒課的時候,他會跟江寧在電話裡纏綿很久,或許他不太會說情話,但只要能聽到江寧的聲音就好,想像那邊的深夜,想像月光照在江寧的身上,想像他的微笑,他的神情。

他跟江寧做了一件瘋狂的事,真的很瘋狂,瘋狂到那一夜之間,他根本無法想像,他們在電話裡□,江寧是迷醉的深夜,他卻是霧氣漸散,露水打溼窗簾的清晨。

江寧說,“閉上眼睛”,他闔上眼睫,“叢奕,是我……”

當江寧是火焰的時候,他能把叢奕燃燒成灰燼,電話裡兩個人的喘息,壓抑的呻吟,聽到江寧在電話裡越來越急促深重的呼吸,他一遍一遍的呼喚“叢奕,給我。”

是的,什麼都可以給江寧,感情,身體,他所有的一切,只要江寧要,只要他有。

叢奕的校園生活開始的很順利,不但順利,而且有意外驚喜。

他入讀的SFU並沒有新聞學院,他選的專業是教育學院的數字媒體發展,他們有門課程的教授是華裔,這倒不算新奇,新奇的是,這個教授其實是文理學院亞太研究方向的專家。

叢奕大學畢業論文的選題其實比較冷門,他喜歡邊塞詩,但那個方向已經被人寫爛了,所以,他畢業論文的課題是近代軍旅詩人的創作與研究。

這麼冷門的課題能在海外找到共鳴,得有多巧合?這個,跟買採票的機率差不多了吧,相當於,一年裡,在同一個地方,被雷劈中三次。

但偏偏,這位教授,除了核心課程,他最大的興趣是研究某敏感詞的寶島首位領袖,叢奕想仰天長笑三聲,尼馬,因為這位娶了宋女士的先生,他天上掉餡餅的獲得一個Assistant的工作,這是不是,他都詞窮到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也,太刺激了!

因為那位教授先生的興趣研究實在冷門到冷的打顫的程度了,所以,他空有經費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助手,看到叢奕的Personal Statement後,特意找來他的論文看,結果大為欣賞,邀請叢奕到他的辦公室做助理,一聽那條件,叢奕高興的就差沒蹦起來了,本來以為天欲降大任於斯人,必先苦其心智,勞其筋骨,勞其筋骨,勞其筋骨……管他研究什麼呢,這教授是個好人啊!

第 68 章

(六十八)

告訴江寧他在美國研究講先生的時候,江寧笑了很久,最後,叢奕忽然問他:“你想我嗎?”

叢奕不是會把這種話問出口的男孩,江寧愣了一秒,他回答,“要想瘋了。”

放下電話時,叢奕臉頰發燙,但笑意凝在唇邊,江寧,我就快回去了。

冷教授在廣州有個研討會,作為亞太研究的專家,這種會議他一定會參加,一直到會議開始前兩天教授才確定了行期,廣州離深圳不遠,叢奕沒告訴江寧,他想給他驚喜。

一路風塵僕僕,南方的天氣在九月中還是悶熱的透不過氣來,會議日程排的沒有一點空隙,他到達那天,卻在溼熱的空氣里長籲一口氣,江寧,我回來了。

拔通江寧的手機,長長的響聲後,無人接聽,叢奕合上電話,電影裡浪漫的驚喜都不會聯絡不上人,一直到傍晚會議再次短歇,他又給江寧拔過去。

聽到他的聲音江寧很意外,這時間舊金山應該是半夜2點多,“怎麼這麼晚還沒睡?”

“江寧,你猜我在哪裡?”

聽到江寧背後有人向他說話的聲音,江寧處理完,才終於換到一個安靜的背景下,“忙的腳不沾地了,在哪兒呢?”聽得出來江寧極力溫柔微笑的聲音。

可是,好像,驚喜的情緒已經沒有了,“江寧,我回國來了,在廣州,教授來參加一個研討會,我是他的翻譯和助理,陪他一起來的。”

“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行期定下來的晚,而且,我想給你個驚喜的”,叢奕說完自己有點不好意思。

事實證明,不是每個人都適合浪漫,英語裡有個笑話,說妻子想給丈夫辦party的日子往往他打算那晚在家把獵槍從裡到外抹一遍油,丈夫想給妻子驚喜的時刻,妻子偏偏因為燙壞了頭髮,一天門都不出。

江寧根本沒在深圳。

他出差去了上海,一週,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