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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想對我動手,就如眼前這個滿臉都打著洞,一頭黃加紅的爆炸頭的混混青年一樣。他硬是把表情弄的猙獰起來,想要看起來霸氣一點,殊不知這樣顯得他更加白痴低檔了,我打了個酒嗝,搖搖晃晃的揮揮手示意他讓開。

他似乎被我這個動作激怒了,抬起手就朝我揮拳頭。我硬生生的扛下了他的一拳,不是躲不開而是實在懶得躲,他見我捱了他的拳頭更是放肆起來,對著我拳打腳踢。我看著眼前那重疊又分開的影像,身上像是被麻痺了,感覺不到一點疼痛,這下連我還活著的真實感都失去了。

那混混什麼時候停手的我不知道,感官遲鈍了,就算現在有人露出殺氣要殺我,我大概也察覺不到了。腦子裡昏昏沉沉的,直到整個人被用力提起來,被迫雙腳站在地面。那一張讓我恐懼到骨髓裡的臉此刻放大了無數遍的出現在我的視線裡。

黑如鍋底,神色冷峻的古安奕正以一種想要把我就地虐殺的眼神死死的盯著我,或許是酒醉壯人膽,我拿著酒瓶的手開始不斷的左右掙扎起來。古安奕不說話,一路上無視所有投來的好奇不解的目光,愣是將我又拽又踹的拖著走了好遠。

手裡的酒瓶子掉在了路上,我還想去撿,結果肩部的劇痛打斷了我這個行動。古安奕直接卸掉了我的一隻手臂,他的聲音比冰凍過的還要冷,“那隻手也不想要了?”我咬著唇瞪著他,倔強的伸出另一隻手去撿酒瓶子。

果然,同樣的劇痛從這隻手臂的肩部傳來,雙手無力的垂在身邊動都無法動。之後古安奕不再理會我,徑直將我塞進車內。低壓的車內讓我感覺到異常難受,手不能動更別說喝酒了,只能不斷惱火的囔囔著,“放我下去,我要喝酒。”

就這樣我被帶到了蒼墨家,依舊是那個陰冷的地下室。當我昏昏沉沉倒在地面上時,一盆冷水猛地潑在了身上,接踵而至的便是銳利的疼痛急劇湧入腦部神經,幾秒的思維真空,等我反應過來後,身體裡的麻醉酒精因為疼痛而徹底消失。

我盡力蜷縮著身體,落在下的鞭子不分地方,快速而兇狠。脫臼的雙臂呆呆的在地面上毫無反應,而從脖子到腿部幾乎都被鞭子抽到,一下就是刺啦的皮肉分裂聲,鮮血滲出。

疼,疼死了。咬著唇部,拼盡所有意識來壓抑住嘴裡的痛呼聲。

“跪起來。”鞭子停了下來,耳邊是古安奕那足以灼人的怒聲。我在地面上蠕動了幾下,艱難的跪了起來,傷口被這一動更是雪上加霜,古安奕這麼大的怒氣,我想我能活著出去的機率很小。

他甚至沒有讓我腿褲,再次落下的鞭子僅僅一下就讓我前傾的倒在了地上,痛痛痛,針扎進爛肉裡再攪和起來的疼,不僅是皮肉,就連骨子裡都疼的叫囂。我絲毫不懷疑那一鞭是直接打在我骨頭上的。

冷汗一滴滴的掉落在地面,嘴唇因為剛才那一下直接被咬破。

“你再倒一個試試。”古安奕的神態和口吻,都像極了在深淵島殘忍訓練他的時候,沒有一絲情感,彷彿只是對待一個十惡不赦的俘虜。冷汗滲進了眼睛裡,刺激的生疼,不敢去違揹他的話語,強硬的逼迫自己重新跪了起來。

褲子和衣服已經被鞭子抽爛,鞭子揚起的風聲讓我恐懼的瑟縮起來,全身的毛孔都緊閉著,“啊。”嘶啞的慘叫聲衝破喉嚨,根本就壓抑不住。古安奕的那一鞭子竟是抽在了之前的傷痕上,疼到靈魂都要離體的感覺,再也控制不住身體的抽搐。

又是一鞭子,仍是在那個地方,現在就算古安奕跟我說見骨了我都不會懷疑。我劇烈的搖起了頭,反抗想要站起來,一下也不想捱了。還不等我站起來,比之前都要凌厲的鞭子依舊落在那一條皮開肉綻,嫩肉外翻的傷痕上,我甚至感覺到了那鞭子硬生生的擠入了肉裡,再比之前更深的撕裂開皮肉,抽出來後碎肉鮮血都濺了出來。

我直挺挺的倒下,帶著微弱的哭腔大聲求道:“別打那裡了,換個地方,別打那裡了。”古安奕的沉默讓我恐懼,更多的是絕望。當加劇的難以忍受的疼痛仍是從那個傷口病毒般迅速蔓延後,我開始失去理智的扯著嗓子破口大罵。

“你麻痺的混蛋,我他媽的讓你住手。有種你就一槍結果了我。”

一聲冷笑響起,古安奕用力的扯著我的頭髮,逼迫我昂起頭看著他。他的眼睛裡兇狠而殘暴,沒有一絲憐惜,“這樣輕鬆結果了你,豈不是太便宜你了?我費勁心思把你培養出來就是為了看你墮落的?”說完,他鬆開手踢開我的雙腿對我道:“今天我不扒掉你一層皮,讓你回憶回憶起放肆的後果,你就不知道我是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