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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家寫手圈兒裡,魚龍混雜,濫竽充數,抄襲成風,華而不實,要內容沒內容,要內涵沒內涵,光圖這名氣,這麼長久下去是不行的!我們要沉下心寫作,要用生命寫作,以筆為媒,以心為戒,做到不愧對自己良知!”蘇景韶這番話說得是慷慨激昂,把丁文洋唬得許久沒有反應過來。等他車停在了停車場裡,丁文洋跨出了車門,這初春的柔風一吹,腦袋瓜兒才重新轉動起來。

“我說蘇景韶,你就是這麼敷衍我的?”

“我只是總結裡你說的話不是?只是濃縮了點。”

“好像也對……”

“是吧?”

“……你真當我好騙啊!”

嘛,丁小受,請不要大意地反攻吧握拳!

夫夫雙雙把家還(3)

蘇景韶和丁文洋去買了兩大袋食材,路經花店的時候,蘇景韶還讓丁文洋等著他去買束花,丁文洋說進這樣的店太有損他純爺們兒的形象,於是決定在路口等著,蘇景韶笑笑也不辯駁,出來的時候手上卻捧著兩束,一束康乃馨,另一束是玫瑰。

“幹嘛買兩束?”丁文洋皺著眉,“好費錢的。”

“不在乎這點錢。”蘇景韶一隻手提著食材,另一隻手捧著花束,顯得繁忙異常。

“我幫你拿一束吧,看著怪累的。”丁文洋走到蘇景韶的前面從他懷中接過康乃馨。蘇景韶側身一躲,偏開了。丁文洋不明所以,問:“怎麼了?”

“另一束。”

“哈?”

“你拿另一束。”

“為什麼非得拿那一束?”

“沒有原因。”蘇景韶不由分說努努嘴,讓丁文洋接過去,他只嫌棄地瞥了眼豔得滴血的玫瑰,沒有多說接過來了。

“看不出分別嗎?”

“一束是紅色,另一束是粉紅色。”

“我是說花的樣子。”蘇景韶瞬間有了想扶額的衝動,怎麼會碰著這麼個冥頑不靈的。

丁文洋的臉紅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說:“我分不清它們有什麼區別。”

“什麼?”

“我對植物的辨識度不高,就像我沒有辦法分出梧桐樹和香樟樹到底有什麼不同,在我看來,它們都只是樹。”丁文洋想了一會兒補充道,“很高的樹。”

補充還不如不補充,蘇景韶心裡想著,卻沒說出口。他不應聲丁文洋也沒有再多話,兩人就這麼一路無話地上了車。快到小區門口的時候,蘇景韶突然停了下來指著行道樹下面的從紅中泛紫的灌木說:“知道這是什麼嗎?”

丁文洋仔細地瞧了好久,最後還是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那是紅花繼木。”

“哦。”汽車重新開動,對話中止。就像這個對話從來沒有發生過。

所以多年之後,丁文洋對著同行的人指著灌木說:“看!那是紅花繼木。”時腦海中總會想起蘇景韶那張沒有什麼表情的側臉,即使他不知道紅花繼木屬什麼科,什麼目,分多少類,也不知道它到底有什麼特徵或者說是對土壤環境有什麼要求,但是他記住了,這種植物叫做“紅花繼木”。又或者,他始終記得自己懷中的花裡,有這麼一張卡片,上面寫著:有生之年遇見你,願花光我所有運氣。

丁文洋按響門鈴的時候,是躲在蘇景韶的身後的,那模樣與生怕猛獸會一口吞掉他的小貓咪別無二致。丁文洋的媽媽在裡面問了句是誰,丁文洋也只用細若蚊足的聲音回答,兩人就對方身份這個問題糾纏了半分多鐘,最後蘇景韶清了清嗓子,用比正常聲音略高的嗓音說:“丁媽媽,是文洋帶著我過來看看您。”門這才開啟。

“欺負你媽耳朵不好使是吧?不知道‘百善孝為先’嗎?你的孝心呢?”

“媽,有人在呢。”

“有人在怎麼了?有人在你也是我兒子!是我兒子我就能教訓你!”

“是是是,您有理兒,別站門口了成麼,讓我進去吧,提著好多東西呢。”

丁媽媽側過身體,讓丁文洋和蘇景韶進來,順手帶上了門。雖然從丁文洋進門起就鬧鬧嚷嚷地數落著他的不是,但是嘴邊的笑意是做不得假的,蘇景韶見母子兩人多時未見,也不插話,任由著他們你來我往互不相讓地逞這口舌之快。

等丁文洋以“百善孝為先”、“好男不和女鬥”為由停止貧嘴之後,已經過了近一刻鐘了,他不好意思地指著蘇景韶說:“媽,我又給你拐一兒子回。”

“這個兒子比你看著舒坦。”

“嘿,不帶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