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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到此刻他才算明白了他的用心:原來這一連串的故弄玄虛,竟是扯著自己唱一出借東風,好吹散那番消受不起的美人恩。豪門間藤纏蔓結的恩怨利害他一個唱戲的不清楚,更是不敢招惹;可這祝大少卻偏強拉他趟這渾水,這刁鑽心思真不知是可笑,還是可氣了。

然而暗中一轉念,卻又生出分意外的慶幸:既然只是拿他做幌子,想必不會……

“林老闆真是聰明人。只不過,”祝載圳也站起身來,身子慢慢移近了, “林老闆唱了這麼年戲,想必最知道假戲真做?”

林遷心頭微一凜:原來自己慶幸地太早了。臉上強撐著笑道:“行裡有句話,叫‘戲到極致是平常’。祝旅長,適可而止吧。”

祝載圳“哦”了一聲,點頭道:“林老闆的講究還真多。記得頭一次說話,就教訓我‘有膽子在戲臺上殺人,不如為父報仇’,再後來又說什麼‘想和你一塊兒搭戲,只能扮回女人’。”他低頭湊近林遷耳畔,口唇間熱氣直撲上來:“如今我該報的仇也報了,還想和林老闆搭戲,可又不想扮女人——林老闆再教教我,這可該怎麼著?”

林遷臉色變了,才想後退避開,身子就被他手臂勒住了。他一手扣住他腰背,一手緩緩按上他胸口,附耳低聲道:“我要是非想教你做回女人,做我的女人,你說該怎麼辦?”

林遷變色道:“祝旅長,可別強人所難。”祝載圳“嗤”的一笑,道:“我要是一開始就‘強’人所難,林遷,你打量自己能倖免到今天?”捂在他心口的那隻手撫上來,捉住他下巴,深黑的眼睛鎖定他眼底,竟似要洞穿他心思一般,“老實說打第一回見你我就想——你說你還能脫得過?”

他的臉直逼在眼前,目光熾烈,說話間口唇蹭過他的鼻樑,已是這樣曖昧親暱的姿勢;可那口吻和心思都是疏離冰冷的——他居高臨下地宣佈對他的慾念,一廂情願,卻又志在必得,甚至連頭幾次放過都成了種恩典,現下要變本加厲,一一討還。

偏他又掙脫不了,反抗不了。祝載圳的唇角緩緩滑下他鼻樑,聲色低沉,彷彿催眠:“遲早躲不了,別躲了。”

林遷幾分絕望地合上了眼睛。

黑暗裡那唇吻流了下來,落在他口唇上,先是淺嘗輒止地摩蹭,舌尖緩緩在他唇齒間撩動,輕得像風散雲絲似的。這意外的溫情反更教人心驚,卻又生出股隱秘的酥癢,林遷不由牙關微啟,他便乘隙而入,深深潛探進去,纏著他的舌攪動廝磨,翻覆不休。

他的手臂隨著這個吻的深入也一併地收緊,手指緊扣在他的背上,隔著單薄春衣摩挲揉擰他的身體。林遷一隻手擱在緊貼的兩道身子中間,往外推了推,卻被他一把抓住,按在他衣領上:“是你自己來,還是?”

林遷心頭一顫,那晚屈辱□又浮上眼前。他呆了一霎,便抬起雙手摸上釦子,微微發著抖。

解了幾次,指頭間的盤扣卻似一團亂麻,越絞越緊。

祝載圳看了一刻,忽然捉住他手臂,一把擰在身後。林遷不提防間,低呼一聲,胸口不由自主地挺向前,他卻俯下頭去,猛地咬住了他領釦。

湖綢浸上口唾,越發沉澀黏連;他牙關緊咬,一分分廝磨著把盤扣解開,長衫襟口已溼了一小塊,伴著他的呼吸打在林遷胸口,熾熱灼人。

18

18、第 18 章 。。。

一個,兩個……直到大片象牙色肌膚暴露在明晃晃的燈光下,心口那道痕跡殷紅如血——正是心底滲出來的血,勾起他最兇烈隱秘的邪念,撲上去吸‘吮舔舐,直把眼前人整個兒地噬盡榨枯。

林遷只覺心窩一冷,緊接著便猶如一注熾烈的鋼水澆注進來,燙得他渾身一抖。祝載圳俯首在他胸前,牙間銜著他一點皮肉,重重地咂舔吮咬。最明顯不是疼,而是一種難言的麻癢,遊走腠理,直鑽骨髓。

他雙手給他反剪背後,擺脫不得,只能掙扎地搖搖頭,低聲求說:“別,你別……”

“怎麼?”祝載圳放開他,抬頭盯著他眼,“……不舒服?”

林遷不知該怎麼答,只能慌促地搖著頭,雙手在背後硬掙著,極力想擺脫他的掌控。祝載圳任他徒勞地掙扎半晌,忽而放開了鉗制的手,林遷方覺手臂一鬆,領釦便被重重一扯,整件長衫和白棉襯褂都被撕下,上身全部剝落出來。

他還來不及反應,便被祝載圳緊緊箍在臂間,半擁半扛著穿過偏廳,踉蹌著上了樓梯。祝載圳一壁強制著他,一壁騰出一隻手撕他衣褲,隨手丟了一路。林遷此時已出離了羞恥惱恨,只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