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鋼琴的話，媽以後退休了也能彈。你們這裡一般是怎麼上課的？”凌霏接著問。

楊睿思微微鬆了口氣，將宣傳冊攤在了桌子上：“有很多種上課方式，比如一對一的，收費最高，當然針對性也最強。一對五的班級，還有一對十的。收費情況都在這裡寫著，你可以參考看看。”

凌霏低頭研究宣傳冊上的價目表時，凌涵突然道：“如果報名鋼琴班的話，有沒有老師可以幫助挑選鋼琴之類的？”

楊睿思連忙應聲：“可以啊！小穆，毛老師，你們能幫忙吧？”

突然被點名，穆塵汐微微怔了怔，毛梓妍看了看凌涵，雖然他相貌出色，不過想必家世方面不會超越蕭時衍了。既然如此，似乎也不必在他身上花時間：“我學生快來了。穆老師不是要到下一節才有課麼？讓他去吧！”

楊睿思求救似的目光幾乎是在下一秒就落到了穆塵汐身上，看來也沒有別的選擇了……穆塵汐點了點頭，走近前臺：“我可以幫你們看一看，當然決定權在你們。”

他沒有發現的是，在聽到他的話時，凌涵眼中劃過一絲驚訝，凌霏倒是很快就表示了對他的欣賞：“你是這裡的鋼琴老師嗎？”

楊睿思及時接過了話：“穆老師是我們這裡的老師，不過他只上一對一的課。而且現在課也排得比較滿了。”

方菡、楊睿思和其她前臺都知道，穆塵汐並不喜歡把課排滿，他不是非常注重於每個月的課時費有多高，夠用也就可以了。而且，穆塵汐看起來身體很單薄，所以前臺們私心裡並不希望他的工作時間過長。

“姐，你先看著班級吧！我跟這位穆老師去樓下看看，你報完名下來找我們吧！”凌涵突然站起身，在眾人略微不解的目光中，直接拉了穆塵汐下樓。

“……”穆塵汐被動地上了自動扶梯，“你們是想買鋼琴還是電鋼或電子琴？”

“身子愈發單薄了。我才離開幾日，你就是這麼照顧自己的？”突然凌涵冒出了這麼句話來，但聲線卻與剛才截然不同。

可是這個聲音，這句話，穆塵汐都是熟悉的，所以他瞠大了那雙如寒水般的眼睛：“零度？！”

“幸會啊！西月。”凌涵眼中帶上了笑意，“你居然就是用本音混中抓圈？”

穆塵汐有些後知後覺：“你才聽我說了一句話就認出來了？”

“你的聲音實在很好認。”凌涵道，兩人走在一架架鋼琴之間。

穆塵汐若有所思，指尖在黑白琴鍵上游走：“看來，我該反省一下。”

“如果不是知道你是個樂行裡的鋼琴老師，再聽到你說話。我想別人沒辦法確定。”凌涵道。

“你還沒說要挑什麼琴？”穆塵汐轉身問他。

“以我姐的個性，肯定是鋼琴。”凌涵道，“所以，不用替她省錢。”

穆塵汐點了點頭，並沒有出聲，而是走到了鋼琴區域，等著能作主的人過來。凌涵站在他身側，兩人並肩的模樣，一瞬間吸引了同層樓不少人的目光。

“塵汐……”就在穆塵汐和凌涵兩個人都不說話，對著鋼琴發呆的時候，蕭時衍卻不知從何處走了過來。

“師兄？你今天有課？”穆塵汐抬頭看向這個距離自己極近的男人，額前的碎髮因他這一個動作，輕輕划動。

“沒課。”蕭時衍回答，順手提他理了理額邊的碎髮，“只是經過，順路進來看看。”

“來看毛梓妍？”穆塵汐怔愣地反問，感覺到他的指尖自額前輕輕掠過，下一瞬被他屈指賞了個爆慄。

“怎麼可能。”蕭時衍看著他略微吃痛的樣子，勾了勾唇角，轉而看向凌涵，“塵汐，他是？”

凌涵看著穆塵汐和蕭時衍的互動，有些瞭然，非常突兀地伸手，自穆塵汐身後半環住他，替他揉了揉額頭：“很疼？幸會啊，殤情，我是零度。真沒想到會在西月這裡遇到你。”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七章：蕭時衍的變化

穆塵汐驚訝於蕭時衍的突然出現和舉動，更不解凌涵的行為，正想與他隔開距離的時候；卻又被蕭時衍拉了過去：“塵汐不習慣和陌生人靠太近。”

凌涵饒有興致地看著被半掩在身後，面色不佳的穆塵汐，再看著擋在前面，臉色更為鐵青的蕭時衍，眼底笑意更甚：“我和西月認識的時間也不算短。似乎不是陌生人。還是，西月覺得我是個陌生人？”

穆塵汐搖了搖頭：“當然不是，我們認識很久了。”說著，他想從蕭時衍身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