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指鍾，無奈道：“發燒復發不了的，而且九點！已經九點了！你要我等你睡著了就沒有地鐵了，難道要我打的回家？”

“誰說讓你走了？你在這兒睡啊。”

秦歌一愣，留這兒睡？“睡哪？”

“我屋。”

“那你睡哪？”

“我屋。”

“……”

沈從文笑道：“別擔心，我房間是雙人床。”

“……”

“你到底留不留？不留我可不寫稿子了。”

秦歌脫口而出：“留。”

晚上沈從文趴在床上碼字，聽著浴室裡洗澡的嘩嘩流水聲心情好得不得了，笑容止不住地往上揚，隨之碼字都快了幾分。

過了一會兒只聽水聲停了，“吱”的一聲門開了，但卻沒人走出來。過了好一會兒秦歌的聲音才傳過來，聽起來有點尷尬：“那個，咳，幫我拿一下浴巾……”

沈從文四下一看才發現原來自己剛才洗澡用的浴巾放在椅背上沒拿回去，頓時心率加速。一是因為秦歌要和自己用一條浴巾。二是……自己要進去送浴巾，而對方啥也沒穿！他深吸了好幾口氣，撈起椅背上的毛巾輕手輕腳地走向浴室。

“唔……你遞給我就好了！”

秦歌看到沈從文大方地進來了，隨即一驚，急忙轉身。

沈從文眼睛盯著秦歌的後背，因霧氣有些模糊的景象分外朦朧，就只隱隱看到未乾的水珠順著後者的脊背一路滑下……滑下……再往下……

沈從文猛咽一口吐沫，把浴巾往秦歌的身上重重一捂，速度轉身出門。

剋制……咳咳……剋制……

秦歌慢悠悠地擦著頭髮，剛才沈從文隔著浴巾碰到自己的肩膀和胳膊……那種真切感奇怪得嚇人，知道現在那幾處還熱得發燙。秦歌抬手抹去了鏡子上的水霧，看到自己從臉紅到耳根的模樣……平時洗澡不會這麼熱的！一、一定是沈從文那個混蛋把發燒傳染給我了！

秦歌使勁拍著雙頰，似乎是想把它拍得不那麼紅，這麼紅讓他怎麼出的去門啊！

“我還是……睡沙發吧？”

“客氣什麼？別拿我當外人。”

秦歌無可奈何地鑽到被窩裡，然後往床的邊沿挪啊挪……

沈從文看在眼裡難受在心裡，秦歌就這麼討厭和自己靠近？

“再挪就掉地上了。”

秦歌一驚，聽著沈從文語氣冷冷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似乎是生氣了？於是他連忙解釋道：“我，我不習慣。除了小時候和爸媽，我連和別人睡一個屋都沒有過……高中回家裡住，大學也沒住宿舍……”

“哦……”沈從文微微眯眼，剛才心中的不快立馬煙消雲散——自己是他“第一個”！

“習慣就好。”

秦歌見他又笑呵呵的樣子，點點頭後就把腦袋埋在枕頭裡，自己這樣兒真丟人！

沈從文抑制了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伸手去關床頭燈，霎時屋裡一片黑暗。

秦歌有點不習慣，閉上眼睛想讓自己儘快睡著。可是，突然旁邊的人湊了過來！

“嗚哇！你幹嘛！？”

沈從文牢牢抱住秦歌。

“冷。”

“你剛才還發燒呢，怎麼會冷！”

“發燒燒到極至就冷了。”

“……”秦歌小聲道。“那幹嘛找我……”

“人體體溫最合適了，等捂出點兒汗發燒就徹底好了。”

“真的？”秦歌猶豫著……沈從文的身子燙得不行，難道真的又發燒了？不會燒壞吧？

早就想抱抱看了！

沈從文緊了緊胳膊更用力地摟住懷裡的人，生怕他跑了似的。同時又把腦袋埋在秦歌洗過的頭髮中。因為秦歌用的是他家的洗髮露，讓他有了一種“有自己味道”的錯覺……

“喂……”

秦歌伸手想推他的頭，沈從文輕哼了幾聲，沒理會秦歌的微微抗議，抱著他繼續安心地睡了。

秦歌感到旁邊人呼吸的聲音規律起來，無奈地也閉上了眼睛。

被這麼摟著……也不難受。

很快他也進入了夢鄉。

後來連續幾天秦歌都被沈從文以各種理由留下來，後來他一想，唉！這難道是獎前焦躁症？天天這麼跑來跑去真麻煩，乾脆住這兒得了！

於是他開始在沈從文家裡暫居。

平時上班還體現不出，一到週末就發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