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照著他的指示拉開了抽屜去找藥箱,結果藥箱還沒找到,倒先被我找到了一大堆還沒啟封的安全套!
色狼!
我衝著他又憤憤地罵了一句,拿著從自己包裡找到的創可貼狠狠地按在了他的傷口上,滿意地聽到他狼嚎般的呼痛聲。
那天一整天我的心情都不錯,因為那個傢伙帥氣逼人的臉上偏偏貼了塊卡通型櫻桃創可貼,所有看到它的人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驚訝表情。
“這個是什麼?”
“……”
“這個又是什麼?”
“……”
“這個……”
“夠了,停!”我徹底敗給了王小明的求知慾了,我要改變策略,這樣一個一個地教不行!
“平應?”王小明好奇地重複我剛才的話。
“不是平應,是拼音,來跟我念,拼——音——哎,對了,我要教會你拼音,這樣的話你就可以藉助拼音自己認漢字了!”這也意味著我馬上就要脫離苦海了。
“來把舌頭伸出來!不是頭,是舌頭!舌頭啊!停停停,來看著我!”我無奈地衝著王小明張開嘴伸出舌頭,這個傢伙也學著我的樣子張開嘴伸出舌頭。
“對了,對了,把舌頭向後縮,嘴再張大點,來‘啊——’!不對,不對!舌頭要往後縮!”
完了完了,這個混蛋的舌頭簡直是石頭做的,居然還好稱是情場殺手,這麼笨的舌頭怎麼和人家法式深吻啊!
我一著急也沒細想直接把食指塞入了他張大的口裡,用力地推他的舌頭,同時衝著他不斷地嚷道:“縮排去,給我縮排去!”
王小明的雙眼睜得圓圓的,目不轉睛地盯著我,我回瞪了他一眼:“看什麼看,給我發‘啊——’!”
突然間他的嘴唇一下子閉了下來,含住了我的手指,溼乎乎潮答答的口腔包裹住了我的食指,嘴的上方那雙晶亮的藍眼珠一動不動地盯著我。
我猛然覺得額頭一陣發燙,心一下子劇烈地跳了起來。
正在此刻他的女秘書李姐沒有敲門就闖了進來,看到我們這副樣子眼珠子都要暴出來了,在場的三個人都愣住了。
過了許久,那個四十幾歲的老女人才一副心臟病突發的樣子見鬼般邊退邊說道:“對不起,對不起,請繼續,請繼續!”
等到那聲響亮的關門聲傳到我耳中時,我方才驚醒過來,一瞥之下“哇——”地一聲尖叫了起來。
因為在我們的旁邊正好有一面供他整理儀容的大穿衣鏡,光滑的鏡面如實地反映出此時此刻的情景:我站在辦公桌旁俯身對著坐在高椅上的王小明,他的身體略略前傾,我們兩人的上身緊緊地粘在一起,而我的手指正含在他的口中,還在微微地前後移動,我一臉的潮紅,他一臉如痴如醉享受的樣子。
啊,我不要做人了!
我以史無前例的速度逃離這間辦公室,不顧他在身後如何叫我,反正我就是要逃離他的身邊。
我要去買豆腐,我要去買繩子,我要去買獵刀,我要去買毒藥,我要去買《無痛自殺108法》,我要去買核彈,好像買不到……
哎,不管怎樣,我就是不要活了!
“喂,不管你是誰,不要吵我了!”已經躲在家中挖洞躲避人群整整一個禮拜的我還是被這個契而不捨響了的電話給從被洞中逼了出來。
“死老師,我是王小明——”
“啪嗒”我立即結束通話了電話,兩頰立時火燒一般燙了起來,直奔插座企圖“斬草除根”,早我怎麼沒想到呢!
就在拔電話插頭的那一瞬間,電話又響了起來。
接還是不接,這還是個問題。
鬼使神差地我居然又拿起了聽筒。
電話那頭立刻傳來院長如滔滔之江水連綿不絕的長篇大論:“是我院長啊,小史啊,人家小洛爾德先生來投訴了,說你無緣無故一個星期不去人家那裡,小史啊,你是怎麼搞得啊?我看你這個同志一直工作兢兢業業,勤勤懇懇,怎麼臨到關鍵時刻就出了問題呢?年輕的同志我們是允許犯錯誤的,但是有錯就要改嘛,能改正錯誤就仍就是好同志嘛,我說小史啊,想當年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工作起來那股勁頭啊,現在你們這些小同志哪裡想象得到,有一次啊……”
電話那頭院長還在口若懸河地回憶她當年的壯舉來教育我,電話這頭的我已經處於石化狀態了,如果說有人會用說話把別人給逼死,那真是舍我們院長其誰了!
電話那頭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