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暗自衡量一下還是接受了範牧的邀約。

範牧約殷淼去了喜多屋，一家在珠江路的海鮮自助餐廳，不算太高檔，但依舊有些情調。殷淼沒刻意打扮，一件厚外套就出了門。剛進了餐廳大門，範牧就興致沖沖地朝殷淼揮手，殷淼臉上揚起客套的笑容，朝那走了過去。

範牧事先已經取了不少美食，剔殼的帝王蟹肉整齊地放在小碟子裡，玲瓏剔透的蝦餃也乖巧地躺在盅煲裡，殷淼最愛的碳烤生蠔也一個不多一個不少的盛放在碗碟裡。

“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就把我覺得不錯的都給你拿了一點，你先嚐嘗，過會自己再去取一點。”

“麻煩了。”殷淼點了點頭拿起刀叉。

殷淼拿刀叉的姿勢很嫻熟，更多的是充滿藝術感。刀叉絕不會與盤子相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他的每一個動作拿捏得都讓你覺得魅力十足。範牧見過很多人吃西餐，但把刀叉拿得如此魅惑的，殷淼實屬第一人。

殷淼將挖著哈根達斯的勺子心滿意足地含嘴裡，那嬌俏的模樣讓範牧愛不釋手。殷淼瞧見範牧看自己的眼神便有些後悔，客套地把裝有魚翅撈飯的石鍋朝範牧跟前推了推，“範經歷，你也吃啊！”

“殷淼，我希望在外面，你能別稱呼我範經理，太見外了。”

殷淼露出尷尬的笑容，藉由喝湯這一動作遮掩一下。“我再去取些水果。”殷淼匆匆離去，起身時還意外地差點撞上另一個食客。

一頓飯殷淼真的沒吃出什麼味兒，只恨時間不能走快一點。

走出喜多屋時陽光還曬得刺眼，南京明朗到這般的冬日並不常見。範牧提議去隨便逛逛，殷淼推辭不掉，只得答應。

範牧把車開到南師大的隨園校區，下車前還不忘從車上拎出一包東西。殷淼保持著一定距離跟在身後，既不生疏又不活絡。

“那時候經常來這裡上課。”範牧最先開口，眼裡帶著慢慢的回憶。

“這兒挺好。”殷淼實在不知道應答什麼，搬出一套僵化的說辭。

“這兒很多貓，那時候沒事就喂喂它們，都挺可愛的。”

“你很喜歡貓？”殷淼貌似對這話題挺感興趣，語氣稍微帶些輕快。

“談不上喜歡，只是覺得不討厭。每次下課都會買幾包貓食來餵它們，看它們狼吞虎嚥也挺有意思的。”

殷淼點點頭，便是贊同。說時遲那時快，一隻黑白相間的小貓豎著尾巴屁顛屁顛從倆人眼前跑過，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