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近距離交往才會發現他並沒有臆想中的那麼簡單。他像一個長頸瓶,瓶口很小,但內含乾坤。王恪入住前信誓旦旦地向自己保證,一定把殷淼治得服服帖帖,現在發現難度不小。
怕什麼,來日方長,自家三人還治不住他一人?
晚上王靖帶著殷淼去逛超市,楊金華死活要跟去。殷淼白了王靖一眼,率先走出家門。最近的一家大型蘇果超市離家還挺遠,坐地鐵要花費不少時間。殷淼掏出手機看了一眼,“要不咱打個車吧!”
楊金華搓了搓手,順帶哈了口氣,“打啥車啊?坐地鐵不也行?”
殷淼看了眼王靖,“你呢?你怎麼說?”
“要不,坐地鐵?”王靖小心翼翼地開口。
殷淼點點頭,把包朝肩上提了提,自己招了輛計程車揚長而去。
王靖、楊金華面面相覷。
殷淼快把超市手推車裝滿的時候楊金華和王靖才坐著地鐵慢騰騰地感到,見著王靖便把手推車交給他,自己只負責朝裡面扔東西。
殷淼在前,王靖推車跟在後面,楊金華則站在王靖身旁,趁殷淼不備往貨架上丟東西。
“真是外塊錢,用得不心疼。”楊金華撐破腦袋也想不明白這薰衣草和百合味道的香氛有什麼區別,為什麼一定要買兩樣;她也搞不懂曲奇和餅乾為什麼能同時進入購物車,咬起來不都嘎嘣嘎嘣脆而且都一個味道。
殷淼聽到楊金華說外塊錢就火大,你小兒子拼死拼活要買I…Phone撐場面你怎麼不說?你小兒子捅人賠錢怎麼不說?我買些吃的你就屁話囉嗦?
殷淼變得精明瞭,“當然了,外塊錢用得當然厲害,反正是刷王靖的卡!”
“你……”楊金華再次覺得自己這條蛇的七寸被殷淼狠狠按住,動彈不得。
王靖見火藥味濃了起來又絞盡腦汁地開始打圓場,“媽,殷淼不是亂花錢的人,放心啊!”
“你媽的心都在寶貝小兒子身上呢,怎麼放得下來啊?”殷淼邊說邊往推車裡放了瓶醬黃瓜。
殷淼覺得該買的都差不多了,就指示王靖去收銀臺推車。殷淼瞅著推車裡的東西,不對勁。香芋酥沒了、冷凍披薩沒了、香芋派沒了,甚至自己剛剛放進去還沒焐熱的醬黃瓜也沒了。
殷淼的臉拉了下來,衝著楊金華就質問,“怎麼回事?”
收銀的是個年輕的小姑娘,大概從未見過這樣的陣仗,哆哆嗦嗦護著錢櫃,大氣不敢呼一聲。楊金華理直氣壯,“砸了,不該買的就不許買。”
“不該買?我看中的東西就沒有該不該的區別。你——”殷淼話音一轉,直指王靖,“剛剛你媽偷放回去的時候你都看著呢吧!去把它們都給我們拿過來。”殷淼的聲音不大,但卻讓人覺得不可回絕,帶著一絲篤定與強硬。王靖好言相勸,“算了吧!”殷淼眼神一凌厲,“你去不去?”
王靖最終還是沒有拗過殷淼,乖乖地把楊金華偷偷捨棄的零食再次買回來,大包小包足足有五袋。
“去超市也不曉得自己帶袋子,不曉得省點錢過日子。”楊金華也覺得委屈,小聲嘀咕。
“行了,裝模作樣給誰看?你二兒子少敗家比什麼都強。”
“咋了,王恪咋了?”楊金華不忍小兒子被活脫脫誣陷,怎麼著都要為小兒子平凡。
“要死要活買I…Phone的是誰?捅了人賠錢的又是誰?真當你兒子是冰清玉潔的白蓮花啊?”
王靖聽到鑰匙鑽進門孔的聲音時,趕忙把殷淼的筆記本歸到原位,然後裝模作樣地在沙發上看報紙。殷淼繞過專門放零食的吧檯,直接把大包小包拎到了自個屋裡。
“瞧瞧你啊,至於嘛,有吧檯幹嘛不放?”
“王靖,我跟你講時候,當初裝修的時候我要知道你弟會住進來,絕對不讓人弄這吧檯!我把東西放進去,不出一天這東西就能把我全解決了。”
王靖無奈的搖搖頭,不知道殷淼對王恪的憎惡怎麼就到了這登峰造極的地步。
第二天,王靖早早就上班了,今天有個飯局,很重要。殷淼幫他把頭髮打理好,還貼心地在他公文包裡塞了一盒蛋糕和牛奶。
“餓了就墊吧墊吧。”
王靖出門後,殷淼就覺得家裡的氣氛開始緊縮。具體的殷淼自己也說不上來,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壓抑得狠。真巧,範牧的簡訊傳送了過來,“今天有空嗎?一起吃個飯!”
殷淼實在是想拒絕,可一想到自己如果拒絕就要和王恪楊金華朝夕相對那麼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