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往回家。雖然在這裡,已經沒有莫錦年的家了。
越想越覺得心酸,莫錦年拽了一下週玉塘的手問:“周玉塘,你說咱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周玉塘沒有轉身,只聽見他聲音淡淡的,透著濃濃的無力感卻有著莫名的穿透力。他說:“你想呢?你想我們是什麼關係就是什麼關係。兄弟,哥們,朋友,同學,你想是什麼呢?”
莫錦年想了想還是問了出口:“那……情人呢?”
周玉塘一愣,然後轉身,正兒八經得不像平時大家所認識的他,眼裡隱藏著瑩瑩的火光,像是看到了莫大的希望。牽看莫錦年的手仍沒放開,他說:“你確定嗎?這可不是玩笑,這……是會付出很大代價的。”
莫錦年一笑,揚了揚他們牽在一起的手:“拉也被你拉了,抱也被你抱了,摸也被你摸過了,現在想要不負責,門兒都沒有。”
聽他一說,周玉塘心裡跟個吃個蜜糖似的,晃著他的接著走:“那既然關係確定好了,下一步沒完成的是不是也該把他完成了。”
“完成什麼?”莫錦年裝傻。
誰也不記得是誰先主動的,很自然的抱在一塊兒,相濡以沫也不過如此,莫錦年悲傷地想,my
firstkiss就樣沒了,他都儲存了一二十年的東西了,莫錦年有種嫁女兒的感覺。無力地倒在周玉塘身上,推推他胳膊問:“誒周玉塘,你以前有和別人那個嗎?”
“那個什麼?”
“還能什麼,就是剛才那個呀。”
“剛才怎麼了?”
莫錦年一聽,火大了,剛吃完還沒來得及擦嘴就開始想抵賴了。拳頭一捏,眼一瞪,“再給大爺裝傻,滅了你!”
周玉塘學起他的樣子,低頭癟嘴搖兩下搖,小聲地說:“沒,人家這是第一次。”
莫錦年搭起他的肩,配上週星弛特有的笑聲:“哈,哈,哈,早說嘛,爺又不會笑話你。”
周玉塘順勢攬住他,硬把自己高大的身軀往莫錦年嬌嫩的小身板上擠,還邊撒嬌道:“爺,偶還要……”
一路吵吵鬧鬧,莫錦年看到路邊的野花都開了,樹杆上隱約能見著綠色,果然是春天呀,來得再晚也總會到的。
車站。周玉塘趨沒人在莫錦年臉上唧吧地親了兩口,一臉賊笑。
莫錦年嚷到:“被人看到就死定了。”周玉塘摸摸他小腦袋瓜子,朝車子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道:“快上去吧,天快黑了。”
“要記得沒事的時候多來看看我。”
“嗯,好。”
“沒事多給我打打電話也好。”
“嗯,明白。”
“沒事好好練吉他,不準抽菸不準打架。”
“唉,還沒取回家就已經管這管哪兒了,等真取回去了那怎麼得了啊。”
“想後悔,沒藥!”
周玉塘靠在同一個位置,那是送走莫錦年兩次的位置,只是這一次情況不同了,心中多了點小甜蜜。他抬頭,灰色的雲層後面好像有一絲淡淡的金光破雲而出。其實,一切也不是那麼糟。他笑了,上揚的嘴角讓他整個人看起都如此迷人,早就說過,微笑的周玉塘就像一個披著天使翅膀的惡魔。
第28章 他是男孩子,本就該堅強(上)
每個人都是一樣的活著,即使內心早已波濤暗湧洶湧澎湃,表面上依舊一派和平,莫錦年以為他會這樣一天覆制一天直到畢業。偶爾會接到周玉塘的電話,那時他會很大聲的笑,不管是否真正地快樂。所以他每天都在等周玉塘的電話。那是他每天除了想怎麼考第一外唯一再想的事了。
這讓他覺得很恐怖,什麼時候起,自己的生活好像都是圍著那個人轉。什麼時候起,自己連吃飯睡覺做夢腦袋裡都是他。有裡也情不自禁地想,要是他根本沒想自己怎麼辦,這世上總是計劃趕不上變化,要是仍下自己先離開的那個人是他,自己又該怎麼辦。這種感覺讓他覺得自己根本就是一個患得患失的女人。
他想起那天周玉塘在電話裡問他,新寄給他的碟聽了沒,感覺怎樣。他大笑著回答,果然是我家小塘看中的,當然是走超讚的。說完過後他看了眼衣櫃上面那個開始起灰的盒子,鼻子酸得想流淚。
突然有一股深沉的絕望襲上心頭,天空黑得像被人潑了墨,半點星光也沒,窗外霓虹在閃爍,是誰說一盞燈就代表一個家,他開啟了家裡所有的燈,照得他家像一個巨大的王者的墳墓,僵硬冰冷,毫無人氣。
用力捏著名次依舊沒升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