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扭上了。
餘錫裕對他下了那麼多功夫,今天終於如願以償了,那幸福勁兒就好像剛出鍋的新酒,又醇又濃,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他,即使白染情緒有些不對頭,也難以挫折他的喜悅。即使白染不說,餘錫裕也多少能猜出一些他的心思,畢竟經歷過那麼多了,拿捏著口吻,小心翼翼控制住不流露出得意洋洋的語氣,說:“不是說不難受嗎?怎麼不開心了?”
白染還在想著自己剛才那羞恥的叫聲,覺得非常丟臉,都不敢看餘錫裕了,猶豫了半天,說:“我是不是很不正常?”
餘錫裕差那麼一丁點兒就要笑出聲來,拼命忍住了,一本正經地說:“我們現在不是很好嗎?哪裡不正常?”
白染說:“我真沒想到,我竟然會這樣……我又不是女人。”
餘錫裕嘆口氣說:“咱就當這世上沒有女人這種生物行不行。”
白染說:“那不說女人,就說你從前的那些,跟你都會這樣?我真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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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錫裕又跌回了自己挖的深坑裡,非常無奈,無法迴避這個糟糕的比較,老實說:“以初次來講,你的確算是比較順利的。不過兩個男人的興交當然也是一樣有快趕的,不然怎麼從古至今這類事情都沒斷過?”
白染說:“哪裡有從古至今?我怎麼沒聽過?”
餘錫裕說:“斷袖你沒聽過?分桃你沒聽過?”
白染搖頭,說:“你別在那兒現編故事哄我了。”
餘錫裕辭窮,這年頭破四舊把什麼都給破了,白染這麼老實的人肯定是沒機會看到半點不正經的東西的,自己想引經據典也是援引無門。只好摟著白染耍賴,說:“小白,你的臉皮太薄了,其實這些事都沒什麼大不了的。你要是不信,我讓你試。”
白染沒明白,說:“什麼你讓我試?”
餘錫裕說:“我躺在下面,讓你進來,看看我是什麼反應不就知道了?”
白染沒好氣地說:“我沒那麼無聊。”
餘錫裕抓到了機會,膩住他撒歡,說:“你看,咱們之間一點問題都沒有了吧?之前你那麼反感,因為沒有經歷過,其實裡面的快樂是很多事情都比不了的。”
白染想著剛才那銷魂蝕骨的味道,雖然還是有些放不開,可果真並不那麼抗拒了。自己本來就不想跟餘錫裕分開,現在遂了餘錫裕的願,就更沒必要瞎折騰了。於是偏著頭不再說話。餘錫裕扳過他的臉,纏纏綿綿地親他,他也就乖乖地讓他親,餘錫裕的手一路向下,摸到豚部,他嚇了一跳。餘錫裕說:“別怕別怕,我不是那意思。不至於擒獸到又要你來一次的。”
兩個人摟在一處親了一陣,倦意湧上來,相擁著睡了。等到再醒來,大概都是中午的時間了,白染還沒動,肚子就叫起來,餘錫裕爬起來,說:“你躺著,我去弄吃的。”
白染說:“把衣服先穿好,現在最冷的時候,小心凍病了。”
餘錫裕聽了這話比吃了蜜糖還甜,傻笑著披上一件大衣,撥開爐子風門煮東西去了。切切弄弄把鍋坐上,又回床上把白染抱住,說:“餓得厲害嗎?再忍一會兒。”
白染說:“也沒那麼餓。我們一整天就縮在床上?”
餘錫裕說:“有什麼不好?咱們這裡畢竟還算有個棚子,還可以烤火,出去了管保凍死你。”
白染說:“農活也還是得有人做呀。”
餘錫裕說:“我懶我承認,不過今天別出去了好嗎?好不容易咱們才甜蜜一回,馬上就出去吹冷風多煞風景。”
白染也就不堅持了,兩個人在被子裡捂了大半個小時,就聞到米粥的香味。餘錫裕說:“我去端。”
沒多會兒就盛回來兩飯盒子的粥,裡面切了黃澄澄的紅薯細丁一起煮的。白染拿著勺子吃了一口,餘錫裕就問:“這紅薯掛了好久了,就不捨得吃,再掛就成紅薯幹了。是不是很甜?”
白染微微一笑,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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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你一勺我一勺地各自吃完粥,餘錫裕下床洗完鍋碗,又打算往床上鑽。
白染說:“你真打算在床上睡一天呀?”
餘錫裕歪著腦袋,一本正經地說:“不然幹什麼?”
白染說:“今天就來包餃子吧。”
餘錫裕想一下,雖然今天不是除夕,但也沒什麼可講究的,說:“行啊。那現在就開始準備?”
白染說:“我先起來,再睡就變成豬了。”
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