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太俗,蕭風覺得應該爺們兒點兒,‘你好校樹,你長得忒嫩了,我他媽想上你。’
哎呀,也不行,太流氓,人是搞藝術的,歹浪漫。
蕭風緊閉雙目,頭杵在枕頭裡,運用這26年來所學到的文化知識,想出來一段話,‘校樹,我想請你吃個飯,燭光的,我想請你開個房,海景的。’
蕭風在床上一會兒撅屁股,一會兒腦袋耷拉到床沿,從天亮想到餘暉從餘暉想到天黑,最終這個電話沒打出去。
蕭風他老媽也是個能折騰的人物,在廚房忙活了四個多時,才扯著嗓子喊了句,“吃飯了。”
算了,先吃飯,蕭風從床上爬起來,來到飯桌前頓時無語了,盤子裡放的是各種烤麵包,碗裡裝著七紅八綠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的糕點。
“媽,飯呢?”
蔣勤指指麵包片,反問,“這不是飯?”
蕭風攤在椅子上,瞅他老媽,“蔣勤女士,甭逗了,剛才炒的菜呢。”
蔣勤面不改色,“倒了。”
倒了?蕭風太瞭解他老媽了,這指定是心情又霧霾了,才會做出這些無法下嚥的食物。不過蕭風是個孝子,他媽既然做了,他怎麼也歹給個面子,於是拿起麵包啃了一口說,“媽,我是真想哭。”
蔣勤沒吃,斜眼瞅蕭風,“繼續說。”
蕭風接話道,“我是替我爸哭,他是真不該娶你,害得我都跟著受牽連,成天啃麵包渣子。”
蔣勤冷哼一聲,“不願意吃滾蛋。”
蕭風可沒心思跟他老媽鬥嘴,腦子裡還想著給洛沙打電話的事兒呢。
“行了媽,你兒子我,啥都不想說了,我爸三天沒回家了吧,我只想告訴你,男人是用來哄的。”
說完,蕭風麻溜的回自個屋,鎖上了門。
幸虧蕭風速度快,門剛一上鎖,就被拍的啪啪響。
“跟你老爸一個德行,男人是用來哄得,那女人呢,哦,對了,說起女人,毛爭都結婚了,你怎麼連個女人都沒有啊?你給我開門。”
外面呼天喊地,蕭風若無其事,坐在床上,端著手機,腦海裡是洛沙清澈如水的眼睛,聽外面沒了動靜,緊張地摁出了手背上的號碼。
手機號剛撥出去,蕭風傻了,楞了片刻後,腦袋杵在床上是沒命的磕啊,我操,我操,他媽的竟然是個空號!
蕭風抑鬱了,晚上一口飯沒吃,當然他老媽也沒做。
其實上不上這個人無所謂,關鍵是被人耍的滋味不好受,在想想這幾個小時自個躁動緊張的傻逼樣,更是氣的直咬牙。
算你狠!
第二天蕭風都懨懨的,打不起精神,一進公司門,瞧見嶽勇和毛爭笑得前俯後仰,也沒過去。一個人坐到辦公桌前,吃起了包子。
嶽勇和毛爭擠眉弄眼,走到蕭風面前,“怎麼樣了?”
蕭風問,“啥?”
嶽勇懟蕭風,“別裝,電話。”
蕭風擦擦嘴,開啟了電腦,“啥電話啊?”
嶽勇道,“還裝,手背上的電話。”
“哦。”蕭風慢慢悠悠,小樣裝得還挺像,“早洗沒了,再說那個校樹也沒啥好的,倒貼我錢,我都不一定要。”
毛爭賤賤的飄了過來,“那你昨天是在幹嗎,作死求愛了你,你知道嗎?”
嶽勇補了一句,“毛爭怎麼說話呢,咱家瀟灑風有那麼不堪嗎,人那不是求愛,是求做。愛。”
蕭風一喝醉,腦子就宕機,發生了什麼事兒,他壓根不記得,不過再不記得,他蕭風也是個有素質的人;咋可能做出這等牛B的豪事。
“你倆淨胡說。”蕭風很氣憤,“侮辱我的人格。”
“還人格。”毛爭樂,“你是人嗎?”
“甭跟他廢話。”嶽勇啪把手機拍到了電腦桌上,“自個看。”
蕭勇拿著手機,表情先是吃驚後是懊悔,最後把手機遞給嶽勇,腦袋埋在臂彎中,拳頭直搗電腦桌,咚咚地。
嶽勇壞笑安慰,“瀟灑風,算了,丟人就丟人吧,反正你也丟習慣了。”
“就是。”毛爭接話,“上學那會兒你喝多了,還往女同學身上尿尿呢。”
“丟人算個屁。”蕭風抬頭,一臉沉痛,“老子是後悔,為啥他拽我的時候,我沒跟他走。”
作者有話要說:
☆、3
說起洛沙,其實人真正的職業是個大夫,精神科的,畫畫只是他的愛好,偶爾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