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神就沉了進去,有失重和窒息的感覺……
喀嚓,一聲輕微的聲響還原了所有的一切,音樂聲,彩色的燈光,隱約的人聲……我推開了那個人,有些尷尬地抹 了一把下巴,看了一眼林珍,她正滿意地端著相機朝我笑。
我忽然不知道接下來該幹什麼了,又抬頭狠狠看了他一眼,然後快步走出了酒吧。
熊偉……別走……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無力地挽留了一句。
我出了酒吧後摘掉了面罩,然後伸手攔了一輛車,剛要關車門的時候猛地竄進來一個人。
讓我蹭車吧,我忘帶錢包了。林珍說著,把我往裡邊推了推。
我對司機說了我家的地址,然後就摸出煙。
司機提醒我車裡不許抽菸,我就沒點,把煙叼在嘴裡閉上眼睛。
下了車,等到車走了以後,我看到林珍還站在我旁邊,這才恢復了些神智。
哦,你怎麼不順便搭剛才那車回家呢?你家在哪兒啊?我邊掏錢包邊對她說,你重攔一輛車吧,來,給你錢。
林珍接過錢後並沒有馬上攔車,她說:讓我去你家坐會吧,我口渴。
到了我的小屋裡,我倒了一大杯水給他,自己迫不及待地點燃了煙。她手朝我一伸:也給我一支。
看著她熟練地吐著菸圈我問她:是不是女記者都喜歡抽菸?這樣才能寫東西?
她沒回答我,彈了下菸灰問我:你和剛剛那個是戀人?鬧矛盾了?
對不起,我現在不想接受採訪。我懶懶地往沙發(Banned)上一靠,回答說。
不是採訪,是聊天,我是拉拉,你是同志,我們都有很多想說卻不能和別人說的話,趁現在我們還不太熟,想說就 說吧,等真正熟了有的話反而不好說了。她說。
我為什麼要和個陌生人說這些啊?我有些好笑,要說也找個熟悉的朋友說啊。
要能對身邊的人說的話我們幹嘛還整天在網上瞎聊啊?不就是因為那種傾訴欲只有在對著個陌生人的時候才更加強 烈嘛,說完沒什麼負擔,心裡也舒服了。她十分在行地說。
你真有意思!我笑了,想了想說,如果你保證不把我說的寫到你文章裡我就說。
不會,我不寫小說。她將身體挪了個舒服的姿勢問我,有酒嗎?來點酒說起來就更加生動了。
哈哈,這倒很合我脾氣,我馬上就積極地去拿酒杯了。
從哪說起呢?剛才你說網上,那就從這裡說起吧……我邊喝著酒邊把我和鍾偉的事跟她講了一遍。
太久沒和人這麼暢快地說過這些事了,不知道是酒jing的作用還是真像她所說的一樣,說完之後我的確輕鬆了許多 。
她聽得很認真,完了,她偏著頭想了一想:我有問題,是你告訴鍾偉你要去雪山的嗎?他怎麼知道你電話的?你沒 在留言板上寫你名字吧?你不覺得太巧合了?
我都沒跟他說啊?我吃了一驚,怎麼我以前沒想過這些問題。真的啊,你這麼一問我還真覺得他大有問題……莫非 他不是我網上認識的那個鍾偉?
本來挺悲情的回憶,被林珍一問就變成了疑點重重的偵探故事了,我自己都覺得有些好笑起來。
你自己問他吧?林珍喝完最後一口酒,然後將手中的煙按進菸灰缸裡。你門沒關,他站在門口聽了半天了!我困了 先回家睡覺去,改天再問你具體經過。
我是背對著門坐的,林珍坐我對面,聽她這麼一說,我才慢慢地轉過頭,果然,鍾偉像個幽靈似的站在那呢。
我就是來把一切都說清楚的!他對我說,然後走了過來,坐到了我對面剛剛林珍的位置上,門啪地關上了,林珍走 了。
你們這麼輪流坐著,怎麼跟搞審訊一樣啊?我還是覺得好笑。
你抓了我這個俘虜那麼久都沒問我,我主動坦白來了啊!鍾偉一本正經地說。
鍾偉,我們別說了好不好,我知道是我把你拖累到今天這個地步的,我承認其實我很喜歡你,所以有時候我會控制 不了我自己也給你造成了錯覺,但是我過不了自己這一關,我們這樣不會有結果的。
藉著剛剛在酒吧裡感染到的氣氛,我想,就今天,把一切都說清楚了也好!
我始終想不通我哪裡做錯了?如果是因為在雪山時候我騙了你,我以我來這裡找你的那次你就已經原諒我了?…… 這段時間裡我也不停地勸自己,要是我的出現總是給你帶來那麼多煩惱,那麼我不如放棄,當初我進傲城的時候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