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緊張反而搞得像真有什 麼似的。
他靠近我對我說:剛剛我跟裡邊那小姐說你買彩票中了五百萬,算命的說要你馬上買兩隻戒指戴上擋擋煞氣,而且 還非得是鑽石的才行。
啊?我看著劉剛:這樣的謊話你也想得出?難怪剛才那小姐看我的眼神像看個土爆發戶一樣。
舞會還沒開始之前,全場的燈光忽然就熄了,音樂也戛然而止。
在四周一片嘈雜的聲音中,一盞追光燈忽然照住了酒吧的入口。
這是什麼意思?有人吃驚地問。
雪白的光柱直直地打在入口處,但是半天都沒人出現。
我心裡急得要死,老李啊,你不會這時候打退堂鼓了吧?
終於,一箇中等身材的男人出現在了燈光之下,他穿著筆挺的西服,臉上也戴著同樣的面罩,我看到他有些緊張地 伸手抹了一下腦門的汗,然後鼓起嘴大大出了一口氣。
終於他邁出了腳步,向裡邊走來,前邊幾步走得不太自然,步子有些邁不開,但是當他看到吧檯裡那個熟悉的眼光 正驚訝地朝這邊看著的時候,他的步伐忽然就變得自信而有力起來。
酒吧裡的聲音逐漸小了,最後全場靜得連呼吸聲都聽不到了,只聽到那個男人的腳步聲,一步一步,向中心的吧檯 走去。
在距離吧檯兩三米的地方,他停住了腳步,定定地看著吧檯裡那個雖然戴著面罩,但是卻有著十多年相同眼神的人 。兩人的目光就在這樣的靜謐中碰撞在了一起。
他緩緩從衣袋裡掏出了那個小盒子,然後有些微微顫抖地將它開啟。
這是我這些年一直想要給你的東西——一場簡單但是很正式的求婚,還有過去十年裡我一直想說但始終沒有說出來 的話。
他停了停,大聲地說道:讓我們一起走到最後好嗎?
現場忽然有了一陣短暫的sao動,但很快又靜了下來,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吧檯上。
吧檯裡的那個人忽然把頭轉了過去,大概幾十秒以後,只見他手在吧檯上一撐,一縱身,已經輕巧地越過了吧檯, 穩穩落到了地上,然後沒有絲毫猶豫地大步走上前,走到了他的身邊。
兩人靜靜地凝視了幾秒,忽然相視一笑,手很自然地握在了一起,老李有些笨拙地將戒指戴在了他的手上,柱子拿 起了另一枚戒指,放在唇邊輕輕吻了一下,拉過老李的手仔細地替他戴好了。
“譁”,一陣潮水般的掌聲忽然就淹沒了整個酒吧,燈光開始閃爍,大朵的玫瑰花投影開始旋轉,酒吧裡響起了那 首《你怎麼捨得我難過》。
本來我打算用婚禮進行曲的,但是老李堅持要用這首,明顯看《藍宇》看多了,我說多不吉利啊,老李說就是要以 毒攻毒,而且這是柱子最喜歡的歌。
這首歌果然很快感染了現場的很多人,當老李和柱子開始在音樂聲中起舞的時候,我看到有幾個眼睛微微發紅的人 放下了酒杯,然後朝著自己熟悉的那個眼神走去。
不多時,不大的場地裡就已經滿了,低緩的音樂聲中,大家很投入地滑動著舞步,到處都是迷離而憂傷的眼神,透 著些許無奈又摻合著某種淡淡的幸福!
我轉身想出去透口氣,那樣的氣氛已經把我本來挺好的情緒給攪亂了。
林珍拉著一個大個子過來了,拉住我介紹:熊偉,這是我剛才採訪過的帥哥,反正我們三個都是孤家寡人,不如一 起喝一杯。
我趕緊摸了一下眼睛前邊:我戴著面罩的啊?你怎麼知道是我?
嗨,整個酒吧裡就你打的領帶是少先隊員式的,這還看不出來啊?林珍毫不留情地揭穿。
我乾脆一把扯下領帶,開始解釦得太死的領口。反正最正式的時候已經過了。
那你怎麼看出他是帥哥?莫非領帶扎得好的都帥?我邊解釦子邊跟林珍開玩笑。
說完了我才反應過來,光顧著開玩笑了,得罪了人家。於是趕緊道歉:哥們,我跟她開玩笑的,別介意啊!
他微笑著搖了搖頭。
他光眼神就很迷人啊,你是同志你難道不覺得嗎?林珍也不管人家會不會尷尬,大聲地評論道。
我剛剛一直低頭解釦子,她說完這句的時候剛好釦子解開了,我剛抬起頭就看到了那個十分熟悉的眼神,四目相對 的瞬間,周圍的一切忽然就消失了!
我只看到那個眼神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像雪山上的那個冰湖,那麼清澈但又那麼深邃,盛滿了無奈和憂傷,而 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