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他眼裡有一瞬間的神采,但很快他又低下頭說,“李子木,你可以不用來的,我會好好的,不會讓人擔心了。”
我一聽就火了,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了,別人怎麼會事捨不得我,是我誤會的太深了吧。“好!”我大聲的吼出後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幾天我都沒去找阮亦樂,我和宋可拼命的打籃球,和楊毅一起看書,想要把阮亦樂從我腦子裡抹去。
可是我做不到,不管白天玩的有多累,晚上躺在床上照樣想他的不得了。
和吳曉雨約好了在足球場邊上見面的,見到她的時候她的臉上帶著傷,我問“怎麼回事?這上哪來的?”
她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撲在我懷裡小聲的哭起來。要是宋可看到準說她假,但我對女孩子的眼淚真是沒有抵抗力,說分手的事就給耽誤了。
我想可能是郭狄又找他麻煩了“是不是郭狄又來找你了?還把你弄成這副德行?”
她頓時止住哭聲,趕緊搖頭說“不是的,子木,你不要去找他。”
看她說的激動,我自然的理解成為心虛,就更加肯定了,咬咬牙說“你不要老這麼怕他,你說他怎麼才肯放過你,我這就去跟他交涉,好好談總行了吧?”
吳曉雨抬頭看我,眼裡溢滿了感動說“子木,我很高興,真的沒事了,你陪我一會就好了,以後也不會有事了,你不用去找他。”
我懷疑的看看她,其實我說去談談,那是扯淡的,真要去了肯定少不了拳頭,現在我沒那個心思再去找什麼人打架了,也就沒再多說。
☆、NO。24 幸福的味道
十多天沒有去找阮亦樂,讓我有種毒癮發作的難受,最終還是忍不住去找他了。
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鐘了,這樣一片住宅早已安靜,我站在巷口,藉著昏黃的路燈看著巷子盡頭的那間屋子,我都不明白我是怎麼就又來了,為什麼理由再來?難道拒絕的還不夠明確嗎?十幾天的時間可能只有我像傻瓜一樣的想著他,而他還是安靜的淡淡地,沒有任何感覺。
我來了,走到巷口卻沒了再走進的勇氣。三月的天還有些涼意,尤其是晚上還真的很冷,我緊了緊衣服。
然而一個身影離我越來越近,這麼晚了,阮亦樂怎麼現在才回來?難道他上晚班嗎?他看到我也是一驚,問“你怎麼站在這裡,不冷嗎?”
我不知道這驚訝的眼神裡是否包含這喜悅,但語氣還是淡淡的。
我上前拉著他比我還要冰涼的手,放在嘴邊哈哈氣,說“當然冷了,看你冷的,怎麼現在才回來?”他嗦的抽回收,推開。
我的眼神瞬間黯淡下去,“怎麼?就那麼討厭我?覺得我很煩是不是?”
“你為什麼還要來?”
“呵!為什麼?你是傻子嗎?要我說多少遍你才明白?還要我再說一遍嗎?”我用極其諷刺的話回答他那淡漠的問話。
“我…”他想說什麼,張張嘴卻沒說出話來。
“是不是覺得我很煩,希望我滾得遠遠的,這幾天沒來你很開心吧?”
“沒有,你怎麼這麼想。”他趕緊說。
對於他的否認對我沒有任何作用,一股風吹來,麻痺了我的表情,更凍住了我的心。大半夜的跑來不是想要看他那麼淡漠的態度,聽他沒溫度的話語,我有些恨恨的,恨他的淡然,恨我的傻勁。
“你急著解釋什麼?不喜歡就說,討厭我就說,說你討厭我討厭的要死,說你再也不想看到我,讓我滾開你的視線,你說啊,說啊!你說了我就離你遠遠的。再也不來煩你!”我抓著他的兩隻肩膀,憤恨對他吼道。
他頭埋得低低的,不停的搖著,看不到他的表情,也沒有聽到他的回答,那一刻我發現我的心有種被沙子灌滿的堵塞感,我覺得悶,覺得痛,痛的我腦袋都有些暈乎。
“果然是這樣啊,…好,我明白了,我走!”我嘲諷的對自己笑笑,放開他的肩膀,轉身。覺得喉嚨裡有股鹹澀的味道。
聽到了小小的嗚咽聲,知道是他哭了,小小的嗚咽聲傳到我耳朵裡卻像是放大了幾百倍,敲打著我的心尖。但我強忍著沒有回頭,回頭有什麼用?現在的眼淚能代表什麼?
當我走到巷口,要拐彎的時候“哇”的傳來阮亦樂的聲音,我慌了神,什麼都沒想,轉身跑過去抱起癱在地上嚎啕大哭的阮亦樂。
“怎麼了?”
他趕忙死死的拉住我的手,“李子木,我錯了,我說對不起,你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