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期待只能是空想,他東西收拾的跟沒來過一樣的乾淨,自然沒再回來。
我問了班主任阮亦樂家的地址,班主任說“你和阮亦樂關係好嗎?”
我垂著頭沒回答,可能這是我上學來第一次在老師的面前這麼的乖順,他說“阮亦樂在班上的情況我都知道,但我也沒辦法,你們這群孩子有錢有勢我們都是不敢惹的,像阮亦樂這樣的孩子也只能是被欺負的份,可你們做的的確是有些過分了,阮亦樂是個可憐的孩子啊,這才多大啊,十五歲,就要擔起家庭的責任。”老師語重心長的說完,望著窗外點了支菸。
“他家出什麼事了嗎?”
老師長嘆一口氣說“他媽媽過世了,就前不久的事,這孩子可能沒機會讀書了。”
我不知道我當時是怎麼樣的心情出老師辦公室的,我只知道班主任說他只知道他老家的地址,城裡的地址他也不知道。
不知道阮亦樂有沒有回老家,但我還是決定去看看。想到阮亦樂那次那麼高興的說他媽媽來城裡了,想到他每次提起自己媽媽都合不攏嘴的樣子,那現在呢?我不敢想象,他在哭嗎?我想快點找到他,無論怎樣我要留在他身邊。
這是一個不大的村子,我到的時候是中午,一路連顆石子都沒鋪,都是泥,我新買的耐克鞋不只是我第幾次停下來去鞋底板上的泥巴了。
照著地址找過去,看到一幢不大的磚瓦房,旁邊有幾間稍破舊點的瓦房,照地址上說的應該是這裡了。
我走到那幾件瓦房門前,門是黃的發黑的木板門,兩邊還貼著有些脫落的春聯,可是是鎖上的,看來沒人,阮亦樂沒有回家。
另一邊的房子傳出人說話的聲音,我走過去,可能農村都沒有關門的習慣,我一眼就看到門內其樂融融的一家人正在堂屋吃飯呢,一個長得黝黑,個子中等穿著藍色大棉襖的男人抬頭看我,看得我一個激靈,怎麼覺得有種被土匪盯上的感覺。
“你找誰?”聲音也很粗狂。
“哦,請問阮亦樂是住這兒嗎?”我還算禮貌的問。
“你誰啊,找他幹嘛?”說話的聲音也跟土匪一樣,看得出很不待見我。
“我找他有點事。”
“不在,那兔崽子不知道死哪去了,可能跟著他媽一起去死了。”
他怎麼能這麼說話,他們有仇嗎?頓時來氣,越看他就越覺得他不順眼。
“我勸你還是不要和那小子混在一起,就是個克人命的種,沒老子要的野種,現在把他媽也給剋死了,下一個說不定就是他那有病的弟弟了。”這人說話歹毒,看著就討。
“你是他什麼人啊,有你這麼講話的嗎?”
“我是誰,我是他舅,現在就是最有資格說他的人。”
“去你媽的舅,他要剋死人,下一個就是你這個有資格說他的舅了,你等著吧。”我火氣上來,這人是他舅舅?有這樣的舅舅?說完我轉身就走,一包火,這都是什麼人啊。
走到村口的時候聽到有人叫哥哥,我轉頭,看見一十一二歲的小男孩在我身後,好像是剛剛那男人家的小孩,我的語氣自然不會好“幹嘛?”
他明顯縮了縮,“哥哥是找阮亦樂嗎?”
聽到阮亦樂,我趕緊換上笑臉說“你知道阮亦樂在哪兒?”
他仰起腦袋得意的說“當然,他媽媽死的時候我還去了呢。”
“那你趕緊告訴我他在哪兒。”
他遲疑了,沒講話。我想這小孩竟然追出來跟我講,不可能現在不講的,難道是想討點好處?現在的小孩還真是心機重呢。
為了阮亦樂的資訊,我只好好聲好氣的說“說吧,你有什麼條件?”
這小子到不客氣的說“那你給我買最新的遊戲機還有變形金剛我就帶你去,還有,你要給我買盒巧克力,我要送我同學。”這小子到訛上我了,不過我還是一一答應了。
☆、NO。22 難受的對話
我們只能坐巴士回去,一路上上上下下擠得很,好有很多人揹著雞鴨,整個車間吵雜又擁擠,幸好我和那小孩都有座位,我給他一個棒棒糖,他就吃的不亦樂乎,還給我講這個講那個。
他問“哥哥是阮亦樂城裡的同學嗎?”
“廢話!”我說,“你不是應該叫阮亦樂哥哥的嗎?怎麼老阮亦樂阮亦樂的叫啊?”
“我爸說我可以不叫他哥哥的,沒人喜歡阮亦樂,都說他是倒黴蛋,誰跟他在一起準倒黴。”
“胡說,你看我倒黴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