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氣又急,“你還沒得到我呢。”“我壓根兒就沒想得到你!”鍾凱將她的自尊踩成腳下的黑雪。 洪晨聽完這些話,才摟著兩個害怕得要哭出來的女孩:“別怕,我認識他。”三人到了路邊招了輛計程車,鍾凱衝上來,啞著嗓子吼:“洪晨,你給我站那兒!”洪晨讓兩女孩先上車,掏出兩百塊錢遞給潘淇:“你倆先回去,我沒事的,回去別跟人說今晚的事。”“你不跟我們一塊啊?”潘淇擔心的探著腦袋,“要不要報警啊?”“不用,我和他說幾句話,把事說清再回去。”“要不,我們等你吧。”兩人異口同聲道。“不了,我知道你們很害怕,我不會有事的,今晚讓你們受驚真是抱歉,明天我請你倆吃飯當賠罪。”潘淇把錢扔了出來:“我們自己有錢,你半小時後給我打電話,如果過半小時沒打來,我就報警。”
“你想說什麼?”洪晨冷漠的看著鍾凱。鍾凱低聲下氣的說:“你把衣衫扣好,彆著涼了。”說著雙手伸到洪晨胸前,洪晨往後退了一步,避開了,“你不是喜歡騷貨嗎?我剛才夠不夠騷?我用你的錢去騷,當眾和女孩親熱,這樣不知羞恥……”洪晨哽咽了,他咳了咳,冷笑起來。
鍾凱滿心愧疚,“洪晨,你別這樣,你別破罐子破摔。”“破罐子?”洪晨臉色蒼白,抖著唇,“已經破了?”他窘迫的摸了摸臉,慌亂的扣著襯衣紐扣,淚水滔滔湧出,他都沒感覺,雙手激動的顫抖著,第三顆紐扣怎麼也扣不好。
空氣變得沉重而稀薄;這一切象是場噩夢;洪晨急於走出去;可是;鍾凱握住他的雙手,“我錯了,我錯了,跟我回家吧。”
“別碰我!”洪晨嫌惡的忿忿抽回手,“別再用你那雙髒手碰我!”他憎恨的瞪著鍾凱,嘲諷道:“我和你有家嗎?今晚輪到我了嗎?”頓了頓,又心寒的說:“下午還和那女的如膠似漆,晚上就翻臉無情,我是不會給你機會讓你當著別人的面那樣羞辱我!你只愛你自己,別人對你而言不過是消磨時光,發洩獸性的玩物。我再也不能容忍你一次又一次的欺騙和背叛!我藐視你!一個逢場作戲,滿口謊言的混蛋,你根本不值得不配我對你有絲毫留戀!”他這樣咬牙切齒的痛訴著;可是;他的心裡卻有個聲音在吶喊:不!不!不是這樣的‘‘‘‘‘‘你為什麼不能象我這樣忠誠與我們的感情呢?你為什麼要一次又一次的欺騙我,傷害我?他依稀看見自己的靈魂倉皇的遊蕩在悽迷冷清的月光下。
鍾凱怒目圓睜,揚起巴掌,卻半天也沒扇到洪晨臉上,洪晨冷冷的毫不示弱的瞪著他;再次說出違心的話:“你沒有資格來譴責我,教訓我!”
鍾凱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強硬的拖著洪晨往自己車的方向走去。“鬆開!你以為我會怕,會逃嗎?”洪晨奮力掙脫,大步走到鍾凱車旁,挑釁的看著他,但臉色馬上就變了,急忙掏出手機,打給潘淇,告訴她,自己很好,因為太晚,就不回學校,叮囑她和倪萍萍不要對任何人說。
鍾凱一言不發直視前方,汽車在高速公路上疾馳,洪晨面無表情的坐在副駕駛座位上,沒有系安全帶。
“你怕不怕死?”鍾凱生硬的問。“你這個把自己看得比天大的人都不怕,我有什麼好怕的?洪晨冷笑道。
“好,一起死!一起死!”鍾凱踩著油門,淚流滿面的說:“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家裡催命似的要我結婚,朋友笑我不近女色,不是男人,大學那幫同學,兒時的夥伴都結婚生子,我二十八了!身邊有個女人幫我撐下臉面,擋些閒言碎語,我自私?自從認識了你,我早就不是當初的我了!我鍾凱什麼時候對別人低過頭?說過軟話?你回家不到兩星期,我就撇下公司跑到你家去接你;至今為止,我只正式帶過兩個人上家裡吃飯,一個是我初戀女友,一個就是你!你總抱怨我只顧賺錢,我是想證明自己的能力,不想讓人說我是靠我爸!你才多大?十九歲的人你懂二十八歲人的心情嗎?你懂個屁!你滿腦子風花雪月、浪漫,你真以為我沒有考慮咱倆的將來?咱倆只要把關係一公開,哪邊父母家都回不了,不給他們預備些錢養老嗎?你根本不理解我,我知道打那次後,你就不信任我了!活著真他媽沒勁!”
“你不說出來,我怎麼知道?你有對我說過內心想法嗎?從來沒有,你總是掩飾你的感情,直到今天,你連個‘愛’字都沒說過,我比你更緊張你的年齡!你結婚那天便是我的死刑執行日!我忐忑不安的熬過每一天,每過完一天我都暗自慶幸,可每當夕陽西下,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我擔心第二天就會接到你要離開我的訊息,每次打電話問你可不可以見個面,你卻問我是不是想做愛,我只是想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