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在後,立刻坐火車來到這個不起眼的偏僻小鎮,不休不眠的等了幾天,直到見到了湯讓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他才放下了心。
念及湯讓和他上樓時,打著哈欠的迷糊樣,他意識到不能再這樣了,這樣下去不行。
解鎖手機,欽奇言若有所思的翻著通話記錄,一排湯讓的已撥號碼,其中夾雜著幾個零星的工作電話。
瀏覽完近期的通迅記錄,欽奇言打通了欽海煒的手機:“爸,我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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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奇言是和湯讓他們一起回來的。組裡有幾個人認識他,上來就和他套近乎,又不免被人問起為什麼回來這裡,欽奇言一臉嚴肅半真半假的忽悠了他們一套說辭。有人又問他和小湯怎麼認識的,還沒等兩個當事人回答,就有好事的知情者跳出來說了個大概,眾人大多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報社資金有限,眾人坐的火車。自來熟的男同事立即遞上一根菸,和欽奇言套起近乎。而好些個女同事時不時的偷偷瞄一眼坐在湯讓旁邊正在和人攀談、舉止從容的欽奇言,揪著湯讓問這問那,湯讓不厭煩的一一作答。
火車行駛了二天一夜到達了目的地,欽奇言把自己工作的手機號給了幾個和他套近乎的,客套的說有什麼事可以找他幫忙,幾位熱情的男同事喜不勝收地收下,方才各自散去。
正值星期五,連續沒日沒夜的出差了一週,上級通知說今天放大夥一天假,回家好好休息,下週正式上班,得了令,報社組裡的人興高采烈地揮手道別。
欽奇言要趕回公司處理公事,和湯讓約定提早下班後一塊接兒子回家。
揹著沉重的旅行包回到家中,湯讓趕緊洗了把澡,撲到床上睡了個天昏地暗,連午飯也沒吃。醒來已經四點多鐘,想起和欽奇言約定,換掉衣服,乘車到DX集團的辦公樓下等人。
五點鐘提前下班,欽奇言載上他開車去偏遠的小學。
車裡靜悄悄的,只有廣播財經新聞的聲音,欽奇言瞥了他一眼,思索了好一會兒,終於開口:“阿讓。”
“欽總,什麼事?”湯讓正無聊地張望窗外的風景。
“和你說個事。”欽奇言的聲音沉了下來,很鄭重的樣子。
許是察覺到不同尋常的氣氛,湯讓坐正身子,屏息聆聽。
“公司總部調我去美國工作。一個月後,辦完手續,我就要帶宇方回美國。”話音未落,車正好開到岔口,欽奇言打著方向盤,車子猛的一打彎,緊接著一個急剎車。
繫著安全帶的湯讓隨之彈起來,又重重落下,欽奇言的話在他耳邊嗡嗡的響,腦海裡亂糟糟的一團麻線,根本來不及消化。
那日,欽奇言舉起手機,對欽海煒道:“爸,我想好了,我遵從股東會的決議。”
週一大清早來上班,湯讓還未踏進門,坐在辦公室裡的一群同事們眼尖的看到他,便熱情地同他打起招呼,無外乎圍繞著的“欽奇言”這個主題。
“小湯啊!你嘴巴可真緊,和欽董認識你也不和我們說。要不是欽董來報社找人,我們還不知道呢!” 黃老師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小湯,改天我約你出來,順便請欽董出來吃頓飯,知道麼?”陳老師春風滿面的重重拍了他一下肩,他一個趔趄,差點摔了跟頭。
“你借住在欽董的房子裡,兩人關係應該挺不錯吧。”美女小夏調皮的眨眨眼。
湯讓一怔,笑容僵了僵,笑的勉強:“還行吧。”
關係!他和欽奇言到底是什麼關係?朋友?家人?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當他聽到欽奇言和方方一個月後要去美國工作定居,心頭一沉,胸腔中似乎有什麼急不可耐的呼之欲出。
那日去接欽宇方,在車上聽到這個訊息,湯讓怔愣的呆了半晌,悶悶的回了句“哦”便不再出聲,欽奇言沒再說話,車廂裡有些沉悶的壓抑。
晚上的飯桌上,等欽宇方活蹦亂跳的吃完飯,欽奇言把兒子叫到跟前,提了提這件事,話是對宇方說的,眼睛卻看向湯讓。
湯讓與他對視幾秒,埋下頭悶聲不吭地噘著口裡的菜,只是越嚼越索然無味。
小孩子聽到要離開這裡去美國生活,登時慌張起來,扯他爸爸的袖子問:“叔叔和我們一起麼?”湯讓從欽宇方記事起一直照顧著他,對小小的孩子而言,湯讓就是他的家人。
“叔叔不去,叔叔的家人都在這裡,怎麼和我們一塊去?”
聽到湯讓不和他們一塊走,欽宇方立馬撒丫子不幹了,哭鬧的跑到湯讓身邊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