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的地點在白數開的一傢俬人餐館裡,環境優雅清淨,往常針對的高收入群體,向來人煙稀少。今天因為老闆舉辦私人聚會,包了場,不再對外開放。
白數舉止優雅的抽著煙,翹起二郎腿,坐姿霸氣,怡然自得的等著人。他身後兩邊各站四人,那八個打手大多身材高大,穿著統一的黑色西裝,目不斜視,面無表情的站著,宛如八具不會動的雕塑。
門開後又合上,見到來人,白數邁開大步向他們走來,問道:“奇言,你的小跟班人呢?怎麼沒來?”
“他不來了。其他人呢?” 欽奇言在他跟前站定,讓兒子打招呼,“宇方,叫白叔叔。”
“白叔叔好。”一見到白數,孩子本能的危機感頃刻啟動,欽宇方抓著欽奇言的褲腳管,使勁把身子藏在他腳後。
“誒喲!方方寶貝兒,一下子長這麼大啦!來,給你白叔叔親親。”白數不管欽宇方拼命躲的小身子,一把擄過來,對著孩子的臉一陣又親又揉,青茬若即若離的刺著小臉頰,手勁用力的孩子的臉漲得通紅。
欽宇方意識到躲不掉,認命的仍由白數逗弄不反抗,更不敢大聲哭鬧,乖得堪比只小貓,一張小嘴說出來的話要多甜有多甜。
“阿青他們有事要處理,等會兒再過來。”白數對欽宇方愛不釋手,乾脆把孩子抱到他大腿上,對欽奇言道:“你這兒子愈發可愛了,真想不到你整天一副死人臉,調教出的兒子這麼討人歡心。”
“還不是他湯叔叔寵的。”欽奇言微眯起眼。
“你那小跟班不來是因為今天有事?還是不好意思來?”
“這我沒問。”欽奇言看著坐在對面和兒子玩耍的白數,強調道,“他不是小跟班,是我朋友。”
“知道,知道。兄弟裡就屬你最刻板,一點玩笑也開不得,到現在仍是這死樣子。”白數不以為然,對欽奇言沉聲的強調並未放在心上,只對他吩咐道,“難得今天我有空沒事,大夥出來聚聚。你給他打個電話,他如果沒事,就說大哥我請他來。”言畢,臉上露出一個剛硬的笑容。
看欽奇言沉默不語,悠哉的說:“你朋友就是我朋友,又不是鴻門宴,我就是想見見而已。別自個兒藏著掖著,不知道的人還當他跟你媳婦兒似的。”
欽奇言挑眉,望望他身後站得筆直的八人,只說:“人家良民一個,我怕嚇著人。”
白數會意,立即轉過頭朝那八人,吼道:“今天不是去砸場子,搞這麼嚴肅拘謹幹啥?都給我散了,隨便找一桌位置坐好。服務員給他們安排桌座位,上酒上菜。”
那八人得了大哥的令,鬆懈下來,隨意地坐在離他們稍遠的一桌餐桌前。
此刻,玻璃門又被從外面開啟,進來的三人均是當年一起出生入死的鐵哥們。
為首的阿青老遠就對白數喊:“大哥事情解決了。”一張望又看到邊上的欽奇言,欣喜的竄過來,恭敬的叫道:“言哥,你也來啦?”
欽奇言擺擺手:“我都不混了,以後別言哥言哥的叫我。”
“叫習慣了,一下改口也難。”阿青身旁長得高大威猛的鬍子油滑地厚著臉皮道。
倒是楠二一眼看到大哥腿上的欽宇方,怪叫起來:“方方?這不是方方麼?言哥你怎麼把這小祖宗也帶來了?”說著興沖沖的跑過去瞧孩子。
白數見人都來齊,叫服務員上來一打酒,幾人邊輪番逗孩子,邊聊著這些年的發展和行情,都紛紛哀嘆這世道生意難做,又說到當年年輕在美國混的時候,可以私帶槍支。哪像中國進內管槍支管的特嚴,想弄幾把合心意的玩玩,都難如登天。要不是靠大哥,能不能弄到手還是未知數。
“得!阿青你看中啥就直說,我給你弄來,一句話的事情。”白數爽快的放話說。
欽奇言靜默的聽,偶爾說幾句自己的見解,阿青嘴巴像個漏斗一樣一刻不停,楠二和鬍子相互吹牛,白數一手抱牢腿上的欽宇方,一手拿起酒瓶時不時的喝幾大口,幾個人恍然有回到過去的錯覺。
手機鈴聲倏然響起,來電顯示是湯讓的名字,接起手機,欽奇言問:“到了?”
“到了。”湯讓的聲音從手機的另一端傳來,環顧四周,“欽總,你們在哪兒?”
之前,欽奇言只告訴了湯讓大致的方位,並未告訴他具體的地址。
“等我,我過來接你。”通完話,看兒子在各個叔叔手中輾轉,和兄弟們打了招呼,欽奇言跑出去找到湯讓,帶他過去。
湯讓和欽奇言一進門,以白數為首的兄弟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