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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心潮起伏的撥出一口濁氣,倒在床上,回味片刻前的甜蜜。

凝神對著天花板,想了會兒事,舉起手攤開。

這是一雙粗糙的手,樣子並不好看。片刻前,兩人相握時殘留在指甲的餘溫,透過指尖傳了下來,暖人沁脾。然而,飯桌上大姐的話語,鑽入他腦子裡,時時刻刻在他耳邊迴盪。相比欽奇言剛才那個睡前的晚安吻,湯讓初次嚐到了即澀尤甜,如同五味雜陳般的情愫,微微的握緊了拳。

次日清晨五點,外頭養的公雞準時鳴啼,湯讓梳洗完畢,穿戴整齊的走下樓,和大姐用完早飯,一同去自家的菜地幫忙。菜地就在老宅的後院,離大姐家也不遠,十五分鐘的路程,兩人徒步而行。

到了後,大姐蹲在田裡檢視農作物,期間不停地讚賞欽奇言,誇他人俊有本事。

望著正在蹲下身幹粗活的大姐,湯讓徑自嚥了咽口水,結巴的叫喊:“大……大姐……”

大姐不明所以的抬起頭,湯讓這時反而鎮定下來,向前跨上一小步站定,面上是少有的嚴肅,用圓潤鏗鏘的語調,慎重的沉聲:“姐,一直沒來得及和你說,我以前和你提及的物件就是欽董。”

“欽奇言。”

欽奇言和兒子早上九點起床,姐夫已坐在樓下等他們,看他們下了樓,便舉起手招呼:“方方起來了?快和你爸爸過來吃早飯。”

“阿讓人呢?”欽奇言環顧四周,邊理著袖口邊問。

“他和他姐估計一大早的去田地幫忙了,應該很快就會回來。”姐夫翹著二郎腿,給兩人各盛了一碗飯。

“謝謝。”欽奇言坐上位子,道過謝後,慢條斯理的吃起來。

欽宇方一刻不停,吃完早飯,就奔去找阿紫玩了。欽奇言讓他跑慢點,他也不聽,一溜煙就沒了人影,湯讓的姐夫在旁邊指著遠去的小人影哈哈大笑。

兩人長假閒在家,都沒什麼事可做,便不知不覺間閒聊起來。欽奇言見識廣,口才好,見解獨到,旁人聽的津津有味。湯讓的姐夫是出生在農村的地道漢子,對農村的習俗和違紀倒背如流,人文軼事講的栩栩如生,兩人聊的非常愉快。

一個上午很快過去,當體型微胖的大姐急匆匆地闖進來時,兩人俱是一怔。

但見大姐整張臉漲的通紅,偏偏嘴唇發白,全身止不住的顫抖,一雙和湯讓極其神似的眼紅腫著,晶瑩的淚水不住地往下流,掩都掩不住,看也不看屋裡的兩人,徑自走向廚房,翻箱倒櫃。

緊跟而來的湯讓垂著腦袋,眉頭皺的死緊,眼眶紅紅的,臉上有一道紅紅的巴掌印,嘴角下是乾澀的血塊,雙手拳頭緊握,滿手的血一滴一滴的自拳頭縫裡往下流,如同彈珠似的落下一地。

當那句話一出口,大姐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捂住嘴,厲聲喝問:“阿讓!你再說什麼?再給我說一遍!” 扯著嗓子尖叫,連聲音都扭曲了。

他便又慎重認真的重複了一遍,得到的是大姐一記響亮的耳光。從小到大從沒捨得動他一下的大姐,第一次出手打了他,那個耳光用足了力道,扇得他歪了嘴,一道紅紅的掌痕刻在他臉頰上,嘴角留下了血。

他默不作聲的承受了,沒有絲毫怨言,抬起頭叫了聲“姐。”

“你還有臉叫俺姐!”大姐氣的手哆嗦,一下子哭了出來,淚水拼命朝眼眶外湧,一把鉗制住他的手,硬拖他到老宅的祠堂,命令他跪在父母的牌位前。

“阿讓,爸媽在世時就盼你能給咱們家傳宗接代,生個孩子。你當著咱們爸媽的面說,你對得起他們麼?當著他們的面,你有沒有臉說‘我找的物件是個男人’?”大姐伸出一隻手,顫抖的指著黑色牌位。

湯讓低下頭,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爸媽,對不起,兒子不孝。”

“現在還來得及,阿讓。你快去和那個欽的說分手,姐再給你找個好姑娘!”大姐眉宇間分外焦急,邊哭邊慌張的勸。

湯讓仰起頭,望著站在身邊的大姐,堅定的搖了搖頭。

“你……你不答應?”

“姐,我這輩子認準奇言了。”

“你們……你們……怎麼能……”大姐極力的甩頭否認。她萬萬沒想到自己一向乖巧的弟弟居然看上了一個男人,還要一心一意和一個男人一起過日子。

湯讓不妥協,眸子定定的回視她。

大姐見他這般倔強,氣血登時上湧,完全氣瘋了,用袖子揩掉眼淚,從木櫃裡抽出一把長長的鐵尺,用它直指跪在地下的湯讓:“阿讓!你該知道咱們家的家法。手攤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