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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火狐越過葉凌風,打算走進手術室,卻突然被葉凌風抓住胳膊,“我自己進去。”

火狐有些擔憂的看著葉凌風,最終還是站在一邊靜靜地看著葉凌風慢慢挪進手術室。撲鼻的血腥味幾乎讓葉凌風站不住,他扶著白色的牆壁往深處走去。

手術室裡的燈很明亮,照在葉凌風的臉上,越發顯得臉色的慘白,一面綠色的簾子擋住了去路。

葉凌風不知道掀開簾子之後,會看到什麼,但他卻希望裡面什麼都沒有,那樣最起碼還有一點希望,僅存的希望。

手有些顫抖,幾乎沒辦法伸直,直到手指碰到簾子,才一下子緊緊握住,整個身體僵硬的可怕,唯一還算靈活的右手終於使勁拉開簾子。接著他聽到自己心沉下去的聲音。身體瞬間冰冷,像是置身在南極的冰天雪地之中。

耳邊很吵,各種各樣的聲音,各種各樣的對話充斥在腦子裡。像是有一臺錄音機在腦袋裡工作。

【“。。。。。。雖然你這個人有很多毛病,脾氣也不好,可是卻獨獨對我很溫柔,即使我老是做一些惹你生氣的事情,你也沒有真正的生過我的氣。這一切我都看在眼裡,怎麼會不明白呢?”。。。。。。

。。。。。。“阿風,你會一直留在這裡吧?”。。。。。。。

。。。。。。“我喜歡你,想留你在我身邊。”。。。。。。。

。。。。。。“你喜歡我?還是說你喜歡這具身體?”。。。。。。。

。。。。。。“哎,寶貝,不要那麼冷淡麼,咱倆現在的關係可是非同一般哦!”。。。。。。

。。。。。。“阿風,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懦弱?”。。。。。。

。。。。。。“放開我,我沒有心情陪你玩小孩子的遊戲!”。。。。。。

。。。。。。“小海,你怎麼這麼傻?誰讓你來的?你怎麼樣?”。。。。。。】

自己的聲音,秦季海的聲音,佟天翊的聲音,交錯混雜的在自己的腦海裡。像是有無數把尖刀在腦袋裡戳,鮮血淋漓,慘不忍睹。

火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葉凌風的身邊,想要伸手去拍葉凌風的肩膀,卻在觸到葉凌風顫抖的肩膀時,慢慢把手收了回去。

手術室裡安靜一片,秦季海躺在手術檯上,面容平和而安詳,像是睡著了一樣。只有頭上纏著的繃帶,昭示著難以接受的事實。

葉凌風緩緩伸手,嘴角微微勾起,臉上帶著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當手觸到秦季海的臉龐時,葉凌風有一種躺在這裡的人其實是自己的錯覺。

死了麼?明明身體還是溫的,明明還在他耳邊說話,明明還可以感覺到他的心跳,怎麼會死了呢?

眼淚無聲的順著臉龐流下,再滑進胸膛,眼淚的熱度幾乎要把胸口灼傷,深深洞穿心臟。想到自己在一天前準備回家告訴他自己愛上另一個人,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自己怎麼會那般混蛋。

是不是人總是這樣,只有在失去時才明白擁有時的美好,只是通常這個時候,再也無力迴天。

秦季海的葬禮辦的很簡單,甚至是簡陋。整個葬禮都是葉凌風一人操辦的,下葬的那一天只有火狐、JOY、和小白。甚至連秦季海的父母都沒有辦法通知,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葉凌風並不想讓已經兩鬢斑白的老人來承受。

現在他就是他們的兒子,一輩子的兒子。

秦季海的事情處理完畢之後,葉凌風把聞家琦送回了家,把兩個孩子送給秦父秦母代為照顧。自己則和火狐他們踏上去巴黎的征途。

在醫院火拼的第二天,火狐就接到訊息,舞子絮在巴黎出現,並且將會在半個月後飛去倫敦與義大利黑手黨進行毒品交易。

為此JOY先一步踏上了去倫敦的班機。

JOY走後的第二天,火狐一行人也坐上班機趕去與JOY會和,這一次算是他們的背水一戰。

第59章前奏

“郝醫生,這已經是第三天了,為什麼還是沒有甦醒的跡象。”King站在佟天翊的床前有些擔憂的問道。

郝青檢查了佟天翊的身體後答道:“按道理已經醒了,我檢查了他的身體,發現他的各項指標都比較正常,但是為什麼遲遲不醒,可能是他自己本身不願意醒來。”

“不願意醒過來?什麼意思?”King的眉頭糾結在一塊。

“當一個人受到嚴重的打擊和刺激之後,會有避世的心態,不願意面對現實的生活。。。。。。”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