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舊是笑著,帶著一種篤定的神情,“從明天起我就要搬出去了,回我的別墅去住,它現在的歸屬權屬於我,而且能夠通往外面那條道路的所有權我也已經拿到手了,我來是想通知您一句,我會帶著哥哥一起搬出去,畢竟他可是您留給我的最寶貴的東西了。”
男人的聲音裡彷彿帶上了滔天的怒意“這不可能,你這一輩子也不要妄想!”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最近我換上了一種叫結局難產症的病qaq
還有我是真的不會擼肉啊,不準嘲笑窩
第77章 翻臉
顧亦依舊是十分悠閒的模樣;無視對方的怒氣,他的語氣很平和;甚至還摻雜著幾分感恩;雖然這話聽在顧大家主耳裡卻成了挑釁“是不是妄想並不是父親您說了算的;我很感謝您這些年費盡心思的把我培養成這副樣子,當然我最感謝您的還是您生了一個好兒子,您負責了他人生的上半部分想必也覺得累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不勞煩您那麼操心,我非常榮幸接手的。”
一向對人心變化最為敏感的顧二少好像成了睜眼瞎,完全看不見對方越來越陰沉的臉色,自顧自的說了下去;“為人父母就算再不願意離開兒女也要努力去適應,如果學不會放手怎麼能讓小鷹成長。父母總不能陪在兒女身邊一輩子,只有伴侶才是那個能陪他們走到最後的人您說是吧。還有,我希望這是我最後一次叫您父親了,如果哥哥還願意回來的話,我很樂意和他一起這麼稱呼您。對了您要多多注意自己的身體才是,要是氣壞了可沒人那麼貼心來照顧您了,還請多多保重。”
覺得自己說的已經夠了,顧亦便起身拖著他從房間收拾的旅行箱離開,因為很安靜,沉重的旅行箱在光滑的地面上發出不小的響動,這本不該是顧亦需要做的事情,但周圍的傭人一個卻沒一個趕上前去為他搭把手。那些話叫他們聽了就膽戰心驚,這二少爺怎麼敢跟當家的這麼說話,這是鐵了心的要鬧分家啊。就算家主還沒說什麼,他們也知道顧亦是徹底和家主大人鬧翻了,而且搞不好連大少爺也要搭進去,要是大少爺都走了他們這些做傭人的可就難熬了。訓練有素的傭人們臉上並無表情變化,心裡卻苦哈哈的和生嚼了黃連差不多。以前只有家主一個人的時候他們是直接歸管家管的,就算家主不在他們也是戰戰兢兢絲毫不敢放鬆的,等到宅子裡添了兩位少爺家主才顯得有那麼點人情味。今天小少爺這樣氣家主,怕是他們接下來的日子要比以前還要難熬的多。
他們的重心全放在了顧六月會不會走以及接下來的日子好不好過上,對待兩兄弟**的事簡直一點反應都沒有。不能說他們太淡定,只能說他們被調教的太成功的。顧六月是要和顧亦還是別的什麼人在一起都不是他們這些人可以碎嘴的,哪怕是突然被告知大少爺要和家主大人在一起了他們也只能擺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只要他們還想要留住自己這條寶貴卻又低賤的小命。
顧帆函氣歸氣卻也是保持了自己的風度,不然他就不會讓來接顧亦的車只是停在大宅門外而是連這山都上不來。
一旁站著的時遇連忙走過來,彎下腰直到自己的視線和顧帆函水平齊才開口,“需不需要我去通知少爺回來,還有亦少留下的那些東西都要處置掉嗎?”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眼裡完全沒有了那種壓抑的怒意,平靜無波如同深潭,他端起杯子飲了一口溫度適中的茶,語氣冷得像冰,“不用了,等他自己回來,順便讓阿森看著點,如果六月不慎了走錯了道不要忘記提醒他看清腳下的路。至於那個房間裡的東西不能燒的就拆了吧,順便把六月的房間也消下毒。”
男人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面上掠過一絲疲倦很快又恢復常態,他的步伐十分有力,像是漫遊自己領地的君王,英俊、強大、堅不可摧,依舊是命令式的語氣,“我去書房,等六月回來叫他過來。”
他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喜歡挑戰的年輕人,現在的顧帆函更喜歡謀定而後動,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裡,自然也包括自家兒子的那些小動作。如果說顧六月是那隻捕捉螳螂的黃雀,那他就是那個在身後窺伺黃雀的獵人,儘管他並沒有傷害黃雀之意,可是把它裝進籠子裡關著的心思卻在慢慢滋生。
顧帆函進了那間放置著顧六月所有資料的書房,修長的手指劃過一排排整齊的盒子,那上面每一個編號都是由他親自寫好再把盒子放上去的。男人隨便抽了一個盒子出來,第103號是顧六月初中時因為數學進了國家級別的決賽參加夏令營時那幾天的相簿。從中間攤開來便是張雙人合照,顧六月穿著夏令營時統一的服裝,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