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夏點頭:“是了。”
“今天挺熱。”
“嗯。”
話題到此為止。
到學校時,我問劉夏吃不吃早飯,劉夏搖頭說不要。
關門前我說:“路上小心。”
“嗯。”
回寢室,我照例把所有人從床上扒拉起來,自己脫了衣服就鑽被窩。
“石頭,昨晚哪兒逍遙去了?”對鋪的王東說。
“溫柔鄉。”把手機調靜音的我說道。
“好啊,石頭,你敢揹著我在外面找野女人。”王東踹了一腳我的枕頭,“說!何方妖孽?!”
“滾蛋。”不理王東的調侃,我蒙上枕頭縮在被窩,右手摸了摸左肩上的牙印。
【二】
學校裡生活著實單調。
早上起來第一件事想的是想今天吃什麼,晚上睡覺前想的是要有個人多好。
——最好是那個叫劉夏的傢伙。
劉夏是不可能打電話給我,這我清楚。看著空一片的收件箱,鬱卒還是難免的。
也罷。
這一日一覺睡到下午三點,醒來的時候有種不知今夕是何年的錯覺。寢室裡的人全去網咖了,我提著水瓶去浴室衝了一把,隨後坐在電腦前戳開了電源。
剛找到一部電影能看的電影,門口就傳來敲門聲。是個生臉。
“你好,打擾了。請問一下黑巖學長在不在?”
我拿搭在肩膀上毛巾擦一下臉,說:“我就是。有什麼事。”
來人走進來說為20號的一個競賽活動要張海報。
這種系學生會弄的活動,拉不到贊助的,宣傳海報通通只能手繪。
看著對方那張臉,我把拉出來的鍵盤推了回去。
“行了,過來吧,我幫你畫。幾張紙?”
“三張。”
“粘過了沒?”
“沒。”
“膠水我桌上有,你粘吧。”
小學弟乖乖地拿膠水把三張白紙邊貼邊地粘好後放在寢室地上。
我把畫好的海報草圖放一邊,掀開顏料盒蓋:“誰讓你來的吧。”
“呃。是部長介紹我過來的。”
我撓了撓下巴:“找個凳兒坐吧,一會就好。哎,看到那盒奧利奧了沒?拆了吃啊。”
“謝謝學長,我不用。”
“誰餓了吃它啊。快拆吧,拆了給我拿一塊,我沒空手了。”
“……”
等對方拆了包裝後還很體貼地拿了一塊出來,我直接伸頭用牙齒咬住。小學弟的表情頓時有點抽搐。我裝作什麼都沒看到。
“名字?”
“徐翔。”
“哪部門的?”
“宣傳部……”
“宣傳部……部長是丁慧慧?”
“嗯。”
“聽口音是南方人?”
“嗯,老家是績溪的。”
說道這裡,我想:這孩子還不是一般羞澀的啊。
我不禁又多瞅了人幾眼,結果發現也就第一眼看的時候像,形似神不似,於此我頓時就有點洩氣。草草畫好海報交給徐翔,我揉揉發僵的脖子把人打發走了。
過了幾天打球的時候,王東問我怎麼想起來幫計算機系畫海報。
我說還不是丁慧慧說的。
王東說不像你啊。
我說沒辦法啊,我心軟啊,看不得小學弟回去被丁慧慧整死。
王東拋了個三分說你這狗啃的,見一個愛一個。
我笑著說我狗啃。
正說著徐翔就過來了。
他今天穿了件白色運動衫,清秀斯文地讓場外幾個大二的學妹交頭接耳。
王東不屑地轉身去打另一場。
最近幾天徐翔常來南門的球場打球,見到學長學姐在,買水、帶飯之類的跑腿的事兒沒少幹。
王東嫌他煩,人一來就跑大三那邊場子。
說實話,我還就真是一狗啃的,看著徐翔圍著我忙前忙後的,我虛榮心瞬間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誰讓他長的像劉夏。
學生會嘛,說來說去也就那麼回事兒。
大三壓大二,大二欺負大一,大一之間再來點勾心鬥角。上學期爭得人緣,比比誰認識的元老多,學校裡各個院系都要混個臉熟。
這學期就比較兇狠了,各個都為了獎學金和入黨的事整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