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袁藝不自在地搭腔。
傅徵沒說話,一口接一口地抽菸。
真是個煙鬼,袁藝抓著頭髮,小聲嘀咕。
車子發動之後,並沒有按照袁藝的指示先去了家裡,而是七拐八拐繞到了衚衕裡。
袁藝坐在副駕駛座上沒敢下來,還是傅徵給他開了門,說:“出來吃飯。”
袁藝咧嘴:“我吃過了啊……”傅徵說:“我還沒吃,你不餓的話在旁邊看著就行了。”
袁藝沒辦法,跟他從車上下來。這飯館在外面看著門臉不大,走進去別有洞天。門口幾個穿著紅馬甲的男服務生在鐵架子上烤著番薯,熱騰騰地冒著香味。
有穿著旗袍的小姑娘迎上來問是幾位,傅徵說,就兩人,在外面隨便找個座就行。
小姑娘領著傅徵和袁藝穿過木質的迴廊,在一個好像溫室花房一樣的半露天的院子裡安排坐下。袁藝瞅了瞅那四周爬滿的植物,心想吃飯的時候會不會有鳥在那樹上往下拉屎。
傅徵拿著選單隨便點了兩道熱菜,又給袁藝點了份甜食。
“我吃過了……”袁藝擺手客氣。
“吃點甜食對腦子好。”傅徵垂著眼睛翻看選單,手裡不停地擺弄著火機。
飯菜不多,很快就上齊。
袁藝用勺子挖著甜品,等差不多見底的時候,傅徵那邊也吃飽了。
“走麼?”傅徵問。
“嗯……”袁藝點點頭,等著男人結賬,跟著他走出飯館。
倆人這樣走在一起,在別人眼裡看來也許就是對年齡差距大了一些的兄弟。袁藝這幾次跟著男人出門,見他行為舉止也算是正常,慢慢放下心來。
車子駛到袁藝家樓下,傅徵從後備箱拎出個拉桿箱來。
“這是什麼?”袁藝嚇了一跳。
“從你媽媽那邊收拾過來的。”傅徵說著,按了電梯開關,“幾樓?”
“……9層。”
袁藝偷眼看看那箱包,裡面大概是換洗衣物什麼的。不過這樣的感覺也太過微妙了吧,讓這個男人拎著這堆東西從自己家裡的一處搬到另一處……
“你跟她已經……”
“嗯。”傅徵毫不掩飾地點頭,若有所思地盯著電梯門的夾縫,“你母親是個比意想中更加乾脆的女人啊……簡直無懈可擊。”
“什麼?”
“沒什麼,”傅徵低頭看看年輕人困惑的臉,伸手過去捏住了袁藝的下巴,“你跟她,還真是一點兒也不像。”
才一進屋門就被男人直接按在了牆上接吻。
袁藝翻著白眼差點暈過去。
暴風雨一樣席捲而來的吻讓人窒息,男人還很壞心地不停在耳邊說,你好甜之類的話,讓袁藝完全無力招架。
明明之前從來沒有親過自己的。
袁藝不知道今天男人抽了什麼瘋,忽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不需要接吻的……”袁藝趁著喘息的機會小聲說。
傅徵邊含著他的耳垂邊笑:“想把吻留給喜歡的人?那還真是抱歉了……”
袁藝腦子裡一片空白,忽然記起自己連初戀都還沒談上一次,竟然就直接墮落到這種程度,心裡很不是滋味。
“如果你覺得噁心的話,可以不接吻。”傅徵抵著他的額頭,薄唇在年輕人的嘴邊輕輕擦過,一字一句地問,“會讓你噁心嗎?”
袁藝像是被迷惑了一樣,本能地搖了搖頭。
“那我要吻你了。”傅徵將距離拉得更近,臉孔稍稍傾斜了個角度,做出欲吻的姿勢。
袁藝抖動著睫毛,說不出話來。
“可以吻你嗎?”傅徵又重複了一遍。
“不……不要問我……”
這該死的男公關,到底要玩弄人到什麼地步。袁藝閉上眼睛,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
可接下來,傅徵沒有如他所願。
再下一刻,袁藝的身體忽然懸了空。年輕人嚇得趕緊睜開了眼睛,卻發現自己已經被人從地上抱了起來。
一米七二的身高在男人面前根本算不得了什麼,傅徵手上一用力,托起袁藝的臀部讓他把腿環在自己腰間,像抱小孩一樣抱到了臥房。
“你……”這種姿勢讓袁藝覺得恥辱,“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好。”傅徵乾脆地鬆手,袁藝毫無預兆地被拋下,四腳朝天地摔在床上。
……我靠嘞!
袁藝氣得哆嗦:“耍我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