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現出什麼特別欣喜的樣子,倒不如說,他們象是有些反對,但是因為他們沒有說出口,所以魏央也就當做沒有注意到而裝傻裝到了底。
而真正的爆發,是在魏央被聘請進了K大文學院當副教授。
明顯表示了反對的父母應該知道進入K大文學院的話,前途會更好才是,可是沒有任何一點理由就保持著非常明確的反對態度的父母卻讓魏央感到莫名其妙。
看到了堅持要去K大文學院當副教授的魏央的父母甚至象是變了一個人,為了阻止他,還說出瞭如果他要去就不會給他提供任何住所,一切就讓他自生自滅的話。
以為這樣就可以嚇到魏央的父母這一次卻失敗了。或許是小看了魏央對K大文學院的執著,魏央在表明了自己一個人也無所謂的態度以後就收拾了行李用著唯一存放在自己這裡的銀行卡上面的錢租下了一套便宜的房子以及生活必需品。
自己的堅持,多多少少的在他和家人之間造成了些許的隔閡。一個人的生活說起來有些辛苦,但是卻又很自在。過了這麼一段一個人的日子之後,在這一次的生病之後而要依賴家人,且不說得知了自己生病了的父母又會對自己囉囉嗦嗦的說些什麼,光是想到自己會親自打破自己的離家宣言,魏央就絕對不願意。
因為在高中畢業後就沒有發過燒的緣故,魏央在家裡面甚至都沒有準備好發燒藥。只是躺在床上的話,症狀根本不會有絲毫的好轉,倒是很有可能嚴重化。畢竟這不是小發燒,這是高燒
不知道發燒的話吃感冒藥會不會稍微好一點,想起了上次吃剩下的感冒藥還放在床頭櫃裡面的魏央努力的坐起了身子,拿出了藥,拿了兩顆後送入嘴。桌邊沒有開水,魏央也根本就沒有那個體力去倒水,索性嚼碎了那藥片,充斥於口腔之中的苦味讓人咋舌。
昏睡,不知道睡了多久,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是因為那被汗水沾溼的身體的不適感。黑乎乎的房間,與睡前不同,看來這一覺已經睡了整整一天了。
掀開了被子,幾乎可以從自己的身上聞到一股汗臭味的魏央嫌惡的皺了皺眉頭。即便是生病會感到食慾不振,可是一天沒有進食的魏央果然還是肚子餓得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
溫熱的熱水包圍著魏央的全身,一旦身體感覺舒服精神似乎也會放鬆。熱度還依舊沒有退散,但或許是得到了充足的睡眠的緣故,頭暈目眩的感覺也減輕了不少。忘記了煤氣灶上還在煮著泡飯,窩在了浴缸裡面的魏央甚至忘記了自己只是來洗掉身上的汗而不是來這裡泡澡的。
直到聞到了一股似有似無的煤氣味的時候,魏央才大喊一聲糟糕,甚至連衣服也來不及穿,魏央就慌慌張張的跑出了浴室衝向了廚房。從鍋子裡面流出來的粥水熄了煤氣灶上的火,生怕再耽擱下去會發生什麼事情,魏央連忙關掉了煤氣,而後開啟了窗子,讓這一屋子的煤氣徹底的消失。
房間裡面濃重的煤氣味,幾乎可以教人窒息。真的是糟糕至極。
緊張的心情稍許的有些放鬆後,先前原本應該消失了的疲憊感卻又席捲魏央的全身。無力的躺倒在了硬沙發上,赤裸的身體所接觸到的沙發還有些涼涼的,滾燙的身體揮散不去的熱意似乎也有了可以為之降溫的東西一樣,感覺相當的舒服。
因為姿勢的緣故,魏央看到了先前魏央因為急著關煤氣而來不及擦拭身體就跑出來時留在地板上的水漬。
根本沒有力氣去擦地板,索性讓它自然風乾也是一種法子。
再安靜不過的氣氛,卻被一陣刺耳的電鈴給打破。電鈴聲聲響了一次又一次,聒噪的聲音讓人受不了。心裡面雖然在那裡喊著快點消停些,不要再繼續弄出這種聲音來吵人了,可是魏央卻不打算去開門來消除這種可以說是擾民的噪音。
就讓那電鈴響一會兒,如果沒有人來開門的話,來人大概會猜測家裡沒人而乾脆回家吧。反正會來他家裡的除了父母之外也沒有什麼人了,不去開門反而是給自己減少麻煩。
過了一會兒,那吵得人心煩的電鈴聲終於停了下來。心裡還想著是不是那個人已經走了的魏央卻又聽到了開鎖的聲音。
不禁懷疑是不是小偷,可是這麼破舊的房子,就算是小偷也看不上眼才是。當初自己會選擇這裡就是因為這裡便宜得不像樣的房租。
大門被推開,而後一個男人的影子倒映在地上。
只是斜眼看著地板的魏央在看到了地上的那個影子的瞬間,他立馬坐了起來。
郭晉善為什麼會來這裡?
「為什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