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門,他在校外有一腳踏車,馱著倆人奔後門,我則找一破牆角翻牆進來了。
到了寢室,這倆這頓吐啊。我收拾,擦完這個抬那個。把倆頭都安頓好了,出了寢室到垃圾,在走廊裡聽到隔壁寢室5436一哥們喊:“貂蟬!灑家乃呂布是也!”得,看來隔壁寢室那幫喝得也不少。
那天晚上我跟老四把這倆醉鬼伺候上床之後,都半夜一點了。
小朱和司圖消停了,老四的酒勁上來了,拽住我不讓我走。我搬了把凳子坐他旁邊,困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聽他說話。醒來後發現自己在老四的床上,跟老四擠在一塊,也不知怎麼就這麼睡了一宿。
那天晚上我喝的也有點多,好多事記不清了。
就記得三個事,一個是小朱說夢話,媽,我一定會掙錢!給您娶一漂亮媳婦,生一足球隊!這話他叨咕了無數遍。
一個是司圖睡著前跟我說,咱寢四個……一輩子的朋友!我相信司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很真誠的,發自內心的。
還有老四拉住我的手不放,說他特別信緣分,好像還說了別的什麼,我睡著了也記不住了。
第二天醒來,吃完早飯閒來無事,和老四一起在校園裡隨便逛,逛到音樂學院教學樓前面,有一個鬚髮皆白的老大爺在拉二胡,拉得特別好,我來C城念大學,在C城火車站前看見有賣藝乞討的,乞討的也拉二胡,可沒這位老大爺拉得好。我捅咕老四:“老四,咱給他點錢吧,我怎麼沒瞧見收錢的盆啊碗啊,你看見了嗎?”
老四說:“你排行老二你不能真二啊,你看人家那身打扮怎麼能是乞丐?”於是作罷,繼續溜達,進了音樂禮堂參觀,在一樓大廳展示櫃前看見音樂學院執教教師照片,其中一張照片正是那老大爺,原來人家是音樂學院教授。為這事老四笑了我一天。
第三天,是正式報到的日子,也是新生正式入學第一天。那天事特別多,忙來忙去辦入學手續,那時才知道到了那天寢室會有專人給收拾好,不用學生自己收拾。弄了一天,手續都全了。我記得特別清楚,那是2008年9月1號,從那天起,我成為了位列211同時也是C城四大流氓學校之一——JK大學生物化學類的大一新生,開始了我彪悍的犯二的大學生涯。從那天起,我欣然從傻A大踏步義無反顧邁向傻C。而日後我縱然再怎麼牛/B哄哄,也不如當初跟大家一起從傻A邁向傻C的瀟灑。二萬五千里長徵,我們就這樣表面鎮定內心興奮地邁出了處/女步,走向也許只存在於我們內心中的光明。
大學生活第一步,貌似每個大學都一樣:軍訓。
說起軍訓,話就多了。
軍訓的時候查寢特別嚴,每個學院之間要進行衛生評比,大院的寢室管理委員會派人查完寢室衛生,各個分院,即小院再查一遍。為了搞好寢室衛生,我們早晨四點半就起床收拾寢室,被子要疊得平四方,側八角,蒼蠅飛上去,劈叉,蚊子飛上去,打滑!個人用品要擺放整齊,窗玻璃要擦得能當鏡子使,地面要拖得沒有一根頭髮。檢查衛生不合格,每人扣一分,寢室長扣三分。寢室長正是我。為什麼是我呢?因為推選寢室長那天,我在衛生間洗衣服,他們三個在屋裡商量誰當寢室長,老四說,誰不想當誰舉手,說完自己第一個舉手,然後小朱和司圖也舉手。我當時正在晾衣服兩隻手都忙著,舉得晚了,就成為寢室長了。
悲催的是自從我當了寢室長,寢室衛生就沒合格過……
因為寢室衛生不合格我總被叫出去挨訓,導致整個化學院軍訓的學生幾乎都認識我,每天軍訓前,俺們學生會主席崔健門學長會站在佇列前大喊一聲“5438寢室長何在?我就出列,接受眾人的注目禮,聽俺們學長訓一通你們寢室衛生又不合格。不合格的理由五花八門,剛開始說桌子上個人物品沒收拾好,我們回去一頓收拾,第二天還是不合格,我去隔壁5436取經,取完經我就淚流滿面啊,怪不得人家合格,尼瑪人家桌子上連根毛都沒有!
5436住的是化學學院的大一新生,寢室長叫劉昱寒,正是喝醉了化身呂布滿樓道找貂蟬的那傢伙,他跟我說,李堯,我們寢總結出一個經驗是:只要你桌子上擺東西,那就叫擺放不整齊,我們壓根什麼都不放,它就整齊了。
我回去之後,下令,咱寢書桌上也不能擺放任何東西。我們四個這頓塞啊,什麼泡麵礦泉水洗臉盆感冒藥,全往衣櫃裡塞,那真是毛巾襪子裹茶蛋,喝水杯裡塞橙子,差點把衣櫃塞壞。
這樣一來桌面物品這項是合格了,但是檢查衣櫃不合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