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會中暑!”
任偉一直咳嗽,捂著嘴說不出話來。
“我先打水給你擦擦,然後換條薄被。”
打這兒開始熊貓仔就忙活開了:先是接了熱水給任偉裡裡外外擦了一遍,再是收起棉被給他換上平時蓋的薄被,接著用冰箱裡的冰塊裹在塑膠袋裡再包上毛巾做了個冰袋,然後又跑去廚房煮菜粥。煮粥的空當他就坐在任偉身邊,出汗就給他擦汗,還要按拇指和食指中間促進鼻子通氣,咳嗽就遞給他紙巾,還要捧上一大杯涼白開。等粥熟了馬上用涼水泡,溫度合適他就趕忙盛一碗,一口一口的喂。
任偉都沒脾氣了,曰:用不用這樣啊,熱傷風而已。熊貓仔一臉嚴肅的搖頭:必須要!
任偉一點兒胃口也沒有,勉強喝了一碗粥,之後又躺下了,還是咳嗽的厲害。顏瞻洗了碗就開始準備藥,這種、那種,中藥、西藥,也透著任偉的藥箱充裕,熊貓仔選擇餘地可大了!
飯後半小時,任偉被顏瞻灌下去一堆藥,小睡了兩小時,醒來看見顏瞻仍舊目不轉睛的守著自己。
“我不用看著,你回你房間吧。枕頭毯子我都給你拿過去了。”
“啥?”顏瞻皺眉。
“我病了,你別跟我睡了。”看他那樣兒,任偉不得不解釋一把。
“熱傷風不傳染啊!就算傳染,我也不怕!”
“……我咳嗽,還會不停地醒不停地翻身。”任偉皺眉。
“我不在乎。不過你咳嗽的真厲害,火很大呢。刮痧一下吧!”
由不得任偉拒絕,顏瞻已經跑出去了。
再回來,他拎了個藥店的小口袋。把口袋往床上一扔,他去洗了手,接了一盆熱水,最後拿著擰乾的毛巾再度回來了臥室。
任偉是退燒了,但渾身沒勁兒,就連咳嗽都覺得沒力氣。顏瞻進來,幫他翻身,而後拉低被子用毛巾給他擦背。
“……你就讓我繼續捂會兒怎麼了。”任偉趴在那裡悶聲悶氣的說。
“你火氣旺才會這麼咳嗽,刮一刮就好了~”
顏瞻說著,將毛巾放到水盆裡,在任偉背上擠上了刮痧油,而後拿著刮痧板賣力的刮起來。
倒是還挺舒服,任偉就不吭聲了。咳嗽的厲害顏瞻就會停下來給他輕輕拍背。任偉趴在那兒想:其實有個人這樣在身邊也不錯。
已經許久了,他都快記不得自己要什麼了。其實最開始他要的很簡單:一個他愛也愛他的人。曾幾何時,龍語是符合這個要求的。他也曾這般溫柔的守在自己身旁。任偉承認,他是個依賴性挺強的人,正是因為總是沒肩膀可以去依靠,從小到大都是,所以他才會渴望去依賴一個人。譬如龍語。他也是一個佔有慾特別強的人,屬於他的就誰也不許拿走。可偏偏……就算違心的忍讓、退後、委曲求全,不曾想到頭來卻是什麼也留不住。去愛龍語,讓他愛的沒了自己,不僅失去了龍語,也失去了一部分自己。本來打定主意就自己一個人好了,不料卻殺出來一隻熊貓……
“舒服嗎?”
任偉聽到顏瞻在他耳邊輕聲的問。
“嗯……”
“那就好。”
“對了,下午有你的掛刷。”
“嗯?”
“郵件。”
“哦嘍。”
“我放客廳茶几上了,你去看看。”
“不急啦。”
“去吧,手不酸啊?”
“不酸!”
“那給我倒杯冰水。”
“嗓子疼不能喝冰水!很刺激的!”
“那就溫水。”
顏瞻抬眼看看玻璃杯,確實只剩下一點點根兒了。
掛刷是果子寄來的樣刊,顏瞻給任偉倒了水,看他喝下,隨手翻看著雜誌。等任偉一躺下,他就扔開雜誌又繼續刮起來。
任偉無聊,就拿過了顏瞻扔在床上的雜誌,隨意的翻看。
“我在這裡哦~”顏瞻伸手使勁兒翻。
任偉等看。
那是暗色調的構圖,顏瞻和女模特搭配拍攝的一組以總統套房為背景的照片,奢華有情調,又不失性感。可看著顏瞻跟女人在一起,任偉不怎麼舒坦。也不是以前沒看過他拍照,更不是他以前拍照沒女人。這次大概是攝影師營造的氣氛太曖昧使然吧……尤其是顏瞻跪在床上,只露出了背,背上帶著明顯的抓痕。女模特從正面摟著他,露出一張慵懶的臉,床凌亂著……怎麼看任偉怎麼不舒服。也就是顏瞻漂亮的背肌還算養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