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謝暄的頭髮全剃掉了,現在只留了板寸,與謝明玉像是一對兄弟。孫蘭燁與他們隔著走道而坐,幽深的目光在他們身上停了停,轉開了,也不曉得是不是敏銳地察覺到兩人之間不同尋常的氛圍——
到新堤換車,在鄉間公路顛簸將近一小時,終於到達小橋,一眼望去,已是無垠的稻田,稻田的水乾涸了,沉甸甸的穀穗壓彎了稻子,青黃一片,鼻端都是鄉下特有的味道,孫蘭燁在與當地的三輪車伕講價,一連講了好幾家,才有人願意帶他們去三潭坳,直到謝暄他們上車,車伕還在試圖用本地話告訴他們,那個地方有多偏,他回來就得是空車,根本值不出勞力——
只是他的話沒得來三個人的回應。
車伕將裝在車上的電瓶開起來,車子便發出巨大的轟鳴,震顫著朝前飛去,整段路程,旅客的屁股幾乎就沒安穩地挨在座位上——
在一座山的路口,車伕再不肯前進,謝暄他們只好下來,付了車子,那電動三輪車便頭也不回地飛顫著遠去了。孫蘭燁苦笑,“這裡人就這樣,脾氣比出錢的大,上次我來也遇到這樣的情況,是欺生客——”
他們朝裡面走去,路況比想象中還要差,但孫蘭燁腳步輕便,並不像一般的女子,偶爾回頭還要關照謝暄和謝明玉,“這裡的路一年到頭也很少有人走,山裡天氣變化大,上次我來就遇上暴雨,渾身淋透,凍得牙齒直打架——”
她在前面帶路,偶爾扒開橫在路上的樹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