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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子倒戈了,真是看不出丫的,這小子別給我逮著——”

謝暄輕飄飄地斜他一眼,“說清楚——”

揚關抽出前座的椅子,一屁股坐下,“昨天有人看見他跟著孟古那幫子人從‘璀璨年華’一起出來,臉上有說有笑的,肯定被丫的糖衣炮彈收買了。”

謝暄的眉間陰鬱了一下,但臉上依舊淡淡,“就算他倒戈,也與人無尤,本來他跟我們就沒什麼交情——”

揚關的表情瞬間變得極其憤怒,“丫謝明玉這小人就會耍這陰險手段,他就不能堂堂正正地來?”說完,他忽然記起,他口中的卑鄙小人正是謝暄的堂弟,不禁臉上又有些訕訕。

謝暄倒沒什麼感覺,事實上,雖然可能大部分人都知道謝暄和謝明玉的關係,但卻幾乎沒有人能記住這一點,其中原因自然有兩人宛若陌生人的相處方式,也因為截然不同的性格,謝明玉是張揚的,性烈如火,而謝暄卻是靜的,不溫不火,清清冷冷,不熱情,也不疏離,臉上似乎從來沒什麼表情,但也不讓人聯想到嚴肅刻板之類,像是白月光。

其實這話,揚關也是氣話,何銘有手有腳有頭腦,他要真不想去,誰奈何得了?謝明玉的做法根本無可厚非,何況,人家也根本不需要出面,手裡有的是人替他分憂解難——這人,謝暄也認識,孟古和陸眠,都是當初在“葵花?鯉?1949”見過的。

揚關小心地看看謝暄的表情,斟酌著語氣,“要不,今天放學後我把何銘找來,咱們也去娛樂城玩玩?”

“不用。”謝暄想也沒想地就拒絕掉了。揚關的意思謝暄自然懂,可,別人用過了的招,你再用,就落了下乘,人家未必肯心領,說不定心裡面還要笑你——何況,謝暄實在不是吃喝玩樂的那塊料。他捏了捏眉心,“別管何銘了——”

“可我們已經在他身上花了這麼多精力了——”揚關尤不死心。

謝暄懶懶地靠在椅背上,“那又怎麼樣?揚關,你記住,不要根據過去的投入做決定,眼睛永遠要朝前面看。”

揚關扭過頭,悶悶不樂,可以理解,當初是他自告奮勇地要去籠絡何銘,花費了那麼多的心思,賠了那麼多的笑臉,想也不甘心。

謝暄笑了下,“揚關,記得嗎?你說你上星期六無聊地跑去影院花六十塊錢看電影,結果才看了十分鐘,就發現者電影極其乏味極其腦殘,那時候你是怎麼做的?是繼續看完,還是馬上離開?”

“你講這些不相干的事情幹嘛?”揚關皺著眉頭,滿臉鬱悶。

謝暄轉著手中的筆,“一樣的。你花的六十塊錢其實就是你的投入,從經濟學上講就是沉沒資本,不可能回來的。你選擇起身離開,這很明智,因為你節約了一個多小時可以去做更有意思的事,而那些因為覺得不想白花冤枉錢而留在電影院繼續看電影的人則白白浪費剩下的時間——為著已經失去的再追加成本,那是傻子的做法。”

這麼一說,揚關倒是恍然大悟,不過,他脾氣直,明白是明白了,可,心甘情願接受又是一回事兒——

“那你說怎麼辦?這口氣我可咽不下去,本來咱們的優勢就不多,又被謝明玉這麼擺了一道,靠,別人怎麼看?”

謝暄望著窗外,手指下意識地敲著桌面,似乎在想什麼。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面對揚關炯炯有神的期待的目光,開口,“都打過上課鈴了,還不回教室?”

揚關一愣,瞪大眼睛,有點兒難以置信。

謝暄卻不管他了,慢吞吞地拿出物理課本。

揚關想說聲靠,但紛紛湧進教室的學生卻不得不讓他匆匆忙忙回自己的教室。

學業對謝暄來說並不困難,只花去了他全部精力的三分之一,儘管對物理老師講的東西已經明白無誤,但他還是表現出一副認真聽講的模樣——跟名揚的很多人不同,學校對他來說,最大的功能就是學習知識,其次,才是能力鍛鍊和結交對自己將來可能有用的人脈。因此,他要競選學生會主席的時候確實讓揚關和一大幫跟揚關有同樣想法的人跌破眼鏡——謝暄實在不像是那樣有野心的人。

謝暄沒有野心,但沒有野心不代表就願意被人輕視——

從高一看似平常地加入學生會開始,謝暄就在謀劃著這一步。

名揚的學生會跟國內一般高中形同虛設的學生會不同,它是具有高度自治權的,有時甚至能左右學校方面的某些政策,在學生中極具威信。因此,每次的學生會長換屆選舉都是名揚一等一的大事——如同美國的總統選舉一樣,正式選舉前一個月,候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