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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遵照了他們三個在倫敦的家,入口的數字鑰匙,內裡則更便利的使用指紋鑰。

甩上門,散開一頭長髮,銀色的絲帶在自己的手上繞了兩圈,倒也成了不錯的裝飾。他微笑,環視這個熟悉的空間,“我回來了。”

輕輕的說了一句,即使回答他的是清冷的空氣,他依然覺得平靜。和倫敦一樣,他的房間朝北,因為桁溫裡從來都不喜歡刺眼的陽光,矛盾的是,不愛陽光的他卻執意要一個超大的陽臺。

剛從飛機上下來不久,他甚至沒有通知修和RAY自己來了。不過跟在自己身邊的另外兩人倒是馬不停蹄的趕去了一個月後開幕的概念店場地了吧。聳聳肩,他解開領口處的盤扣,一顆接著一顆,隨著他的動作,桁溫裡那一身白皙光滑的肌膚也慢慢顯露了出來。

毫不在意的把自己脫個精光,身上唯一還有不了遮蓋著的卻不是別的部位,而是他的左手腕,掩在一層紗布下的傷口已經漸漸癒合,但他卻依然會覺得疼痛。無妨,日本的整容醫師手段都不錯,這種無聊的小疤痕想必一下子就可以沒有了。

踏進浴室,衝盡這一身的疲憊。不得不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端出來,至少在面對修和RAY的時候他必須如此,正因為他們是最好的朋友,所以才不能讓他們擔心。

三日後,

香港

坐在藤條編制鋪著羽柔軟墊的椅子上,司徒鍠鈺掃視整個辦公室的格局,不得不讚嘆設計師的獨具匠心。

據他所知,天坊的總裁辦公室是由臺灣設計師An完成的吧,他似乎也跟桁溫裡有些交情。

勾起幾分嘲弄的笑容,眼角瞟向那幾份放在自己桌上的報紙,無一不把天坊的易主當作了頭條新聞。瞧瞧這些標題,越看越覺得可笑──“短短數月,天坊兩度易主”、“同性戀情曝光的背後”……諸如此類。

“早上好,司徒先生。”穿著一身白色的中褂,安贇推門而入。他原以為鍠會把這間辦公室重新整修一番,卻沒想到它依然保持原樣。

司徒將桌上的東西放下去,心情頗好的對著安贇招呼:“早啊,贇贇,我不是說過就算在公司你也應該叫我的名字嗎?”

“這樣的話會混淆我和司徒先生的工作關係的。”安贇淺淺的笑,視線卻停在了一邊的吧檯上,彷彿在那張義大利原產的高腳凳上他還可以看到溫裡的身影。

那個總是穿著唐裝散著長髮的人,他喜歡在工作的時候坐在高腳凳上,一邊品酒一邊用電腦工作。那張褐色的辦公桌對他而言不過是擺放檔案的容器而已。

順著安贇的視線,司徒看似不經意的問道:“你在想恆溫裡?”

“呃?”一驚,安贇迅速的收回視線,“我……沒有。”有些心虛的回答,承認的話鍠一定會生氣吧。可是溫裡真的是一個很有魅力的人啊,即使發現了他和鍠的關係之後,溫裡依然可以演一出漂亮的戲給鍠看。

“是嗎?”站起來,走到吧檯邊上挑了一張橙紅色的高腳凳坐下,司徒一把拉過因為說謊而紅了臉的安贇,把他搬到了自己的腿上,“贇贇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來公司了呢?真的還站的起來嗎?”

這般話即使是從自己的愛人口中聽到,還是夠讓人臉紅的,原本只是雙頰泛著薄薄的粉色,如今卻紅到了耳根子,“鍠!”

“呃呵呵!”大聲的笑出來,環住安贇細細啃著他的頸項,“我的贇贇真可愛!為什麼贇贇這麼喜歡穿中式的衣服呢?”第一次在旭的身邊見到他的時候,他穿的就是小號的中裝打扮,一樣也是月白色的套裝,十分可愛。

安贇低頭,“旭少爺喜歡穿唐裝,他把我撿回來的時候,給我穿的就是,後來我就習慣了。”他是被旭少爺撿回來的孩子,後來經過訓練才成為了旭少爺的影。按照規矩,影的命運應該是代替自己的主人死亡,而他沒有做到。

旭?“這樣啊。”抱住安贇的手漸漸送了開來,司徒鍠鈺走近,接起一邊的電話,“喂,我是……”

安贇站在一邊,聽到司徒鍠鈺正在用流利的法語與對方交流著,他靜靜的看著司徒鍠鈺的模樣,他最喜歡的就是鍠工作時的樣子了,全神貫注,彷彿他的眼前只有一點,這個樣子,似乎和溫裡有些像呢。他們兩個很相似,這個問題他到今天才發現,真得很相似。

“贇贇,”切斷電話,司徒鍠鈺笑的得意,他擁住安贇在他的臉上輕輕吻著,“恭喜你了。”

驀然,“怎麼了?”

“巴黎來的訊息,你送選的作品得獎了。”司徒喜笑顏開,盤算著今日應該如何慶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