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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削蘋果,實在脫不開身也會派人頂上。有時沈冀隔得老遠都能聽見許國齊手機中傳出的咆哮:“鬼才信你又在醫院裡!!!”

“別生氣呀小麗,都跟你說了是程容——不是,程容是男的啊——”

“男的又怎麼樣!!!當我蠢嗎!!!”

“……”許國齊欲哭無淚。

沈冀實在憋不住,逮著機會把他拉到一邊問:“程容生個病,連過來看一眼的家屬都沒有?”

“嗯,斷絕往來了。”許國齊言簡意賅。沈冀豎起耳朵等著下文,許國齊卻一臉“就是這樣了”的表情。沈冀嘴角抽搐了幾下:“為什麼?”

“這個還是由他本人告訴你比較好吧。”

然而沈冀越拖就越沒勇氣跟程容開口。

程容的恢復情況不錯,加之醫院床位緊張,一週之後他就改為在家調養了。沈冀難過了半天,因為之後又沒有理由每天見程容了。不過事實上,他也抽不出時間。

複習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教室的牆上掛著的高考倒計時的數字牌,已經從三位數變成了兩位數。這個轉變就像扣下了指令槍的扳機,轟然一響震動了每個人腦袋裡的那根弦。課間休息時整條高三的走廊靜悄悄的,連平日最調皮的學生也在座位上做著習題。

直到這時,沈冀才清晰地意識到還有多少知識點沒有補上,往日隨意揮霍的一分一秒都變得金貴起來。奮戰到凌晨已經成了常態,有時實在耐不住眼皮打架,趴在桌子上就睡著了。

見到兒子這副模樣,沈冀爸媽也跟著調整了狀態。沈冀媽每天琢磨著怎麼做營養餐,兩口子還會時不時地冒出兩句慰問加鼓勁的話。家裡一派警報解除的氣象,沈冀趁著氣氛和諧,列印了幾篇普及同性戀知識的文章,偷偷放在了她媽的床頭櫃上。

沈冀媽對此沒什麼表示。幾天之後沈冀突然記起這事,想去看看那文章有沒有翻動的痕跡,卻見床頭櫃上多出了幾本深入瞭解同志群體的書籍。沈冀翻了兩頁,口氣還算正面,不禁心中欣慰——雖然他不覺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