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小碗粥,額上微見了汗,襯得膚色更白,唇色更紅,連田一禾都忍不住多瞅了幾眼,心說:離他遠點,這小子太TM好看。
只有裴瀟,也沒帶人來,吃一口飯打一張牌,左右開弓有點忙活不開。看別人都有人伺候,心裡特不平衡,說道:“哎哎哎,幹什麼呢都,差不多得了啊,一個一個的至於嗎?”
連旗笑道:“你心裡不平衡你就直說,別酸不溜丟的啊。”田一禾發現他在這幾個人面前,和跟自己跟下屬的態度都不大一樣,很放得開,明顯大家感情十分不錯。
丁白澤對葉傾羽一點頭:“去幫幫裴老闆,他兩隻不夠使。”
“是,主人。”對丁白澤的所有要求,葉傾羽無不遵從,轉身向裴瀟走過去。
“哎哎哎,你可別過來。”裴瀟嚇了一跳,差點蹦起來,連連擺手,“丁丁行了啊,那是你媳婦,朋友妻不可戲,我沒這個福氣,拉倒吧拉倒吧。”
這話要是對田一禾說,他非炸毛不可,一個小老爺們什麼媳婦媳婦的,你要說炮灰是我媳婦還差不多。可葉傾羽不但沒生氣,反而紅了臉,沒再往前走。丁白澤拉過他來,對裴瀟笑道:“不願意就算了,你當我捨得我媳婦呢?”
葉傾羽一抬頭,望著丁白澤,清澈的眸子中閃過喜悅的光芒,整個人像忽然被照亮了一樣,說不出的玉致動人。裴瀟看呆了,半天說一句:“丁丁,你真TM有豔福。”
“哎——”田一禾不愛聽了,說什麼都行,就別說有人長得比他好看,那可能嗎?他拖長聲音說道:“這美不美吧得見仁見智,有的喜歡乾淨漂亮的,有的就喜歡夠味帶勁的,對不,炮灰?”
“對,對。”連旗連連點頭,笑眯眯地沒脾氣,“我就喜歡帶勁的。”
大家對視一眼,哈哈大笑。
牌局就在這歡暢的笑聲中不緊不慢地進行下去,態度是認真的,氣氛是熱烈的,過程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更準確地說,是田一禾的前途一片光明,手氣好得不得了,缺什麼來什麼,想什麼有什麼。尤其是對面的譚清泉,一個勁地給他點炮,還都是大的。
說起來田一禾現在還真挺佩服對面那位,無論輸多少都是那副表情,淡淡的無所謂的樣子。雖說大家都不差這點錢,不過玩麻將關鍵不在於贏錢,而在於贏的本身。你要是一把接一把總輸,就算一分錢不往外掏估計心情也不能太好。來好牌就高興,上聽了沒和了難免抱怨兩聲。只有譚清泉,總是略帶嘲弄的,淡然如水的。
田一禾在心裡感嘆,神馬叫淡定,這才叫真淡定,自己那是裝淡定,沒法比呀。尤其是周鴻對譚清泉的態度,更讓田一禾羨豔不已。他倆在一起明顯譚清泉是個0——這也讓田一禾為上次賭場裡的丟臉找到了極好的藉口,0勾搭0,難度加大N倍,沒成功也是正常——但你看人家的1號,不多言不多語,一個勁地往外拿錢還半點牢騷也沒有,緊著點菸倒酒拿水果,這邊沒有了還打電話派人送過來,都不用譚清泉多說話,一個眼神過去就好使。
這麼叫“御夫有術”,田一禾在心裡嘖嘖讚歎,暗中告訴自己有機會一定得多學習學習。因此賭場那點小誤會早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譚哥、周哥叫得還挺親。但就是跟裴瀟拌嘴,沒辦法,那小子總挑釁,田一禾能認輸嗎?
轉眼間到中午了,譚清泉隨手扔出一張五餅,田一禾忙一推牌:“響了,哈哈,譚哥你今天怎麼總點炮啊。”
譚清泉一笑。丁白澤看一眼腕錶:“不早了到這兒吧。”
幾個人站起來,桌上的錢也不管了。連旗把客人一直送到門口,田一禾在後面跟著,儼然已是別墅半個主人的模樣。田一禾心裡有事,瞅機會一扯譚清泉,低聲說:“譚哥,問你件事唄?”
譚清泉一挑眉:“嗯?”
“你怎麼能讓他——”田一禾悄悄一指周鴻,“那麼聽話呢?”
譚清泉沒料到他能問出這麼一句,有點訝然。誰知裴瀟往他倆中間一擠,對田一禾說:“你問他沒用,這種事情當事者迷旁觀者清,你得問我,我都知道。”
“啊?”田一禾用十分懷疑的目光望向裴瀟。
裴瀟怕被聽到似的瞅瞅在走廊跟連旗和丁白澤聊正經事的周鴻,湊到田一禾的耳邊,故意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說:“秘訣就是——”
田一禾聚精會神聽著,連譚清泉都上了心。裴瀟繼續說道:“就是你叫C聲得比昨晚小點。”
“滾!”田一禾又好氣又好笑,狠狠錘了裴瀟肩膀一拳!
作者有話要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