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隱約聽到田一禾的聲音,忙說:“來來,叫他一起來。”
連旗跟田一禾報了個地名,田一禾匆忙說:“我馬上過來,你待著別動!”
連旗皺皺眉頭,他覺得田一禾語氣有點不太對,哪裡不對卻又說不上來。想再聊幾句,那邊卻把電話給掛了。
裴瀟對周鴻譚清泉一招手:“哎呀小禾苗要來,哈哈,咱等等,等等啊。”
周鴻看向譚清泉,譚清泉無可無不可,抽出根菸來繼續點上。
裴瀟一指空地當中的大坑:“快把它填上吧,咱不能破壞環境哈。”
丁白澤好笑:“沒想到裴哥還是環保人士。”
“那是。”裴瀟故意拖長聲,“愛國愛家愛遼寧嘛。哈哈,哈哈。”
幾個手下打打鬧鬧,把四周的土堆往中間一劃拉,一會就給填滿了。不遠處傳來突突的汽車的聲音,田一禾的小QQ飛奔而至。連旗沒想到這小子能來得這麼快,看樣子剛才打電話時就在附近。連旗連忙迎過去,見田一禾從車子裡鑽出來,笑道:“挺快呀,正好大家都在這,咱們出去吃頓飯……”
連旗的話說到這裡就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發現田一禾的目光根本就沒落在自己身上。田一禾直接從連旗身邊穿過去,向前面奔跑幾步,停在了剛剛填好的深坑的旁邊。
田一禾的臉一下子白了,黑白分明的眼睛雪亮雪亮的,看看四周站著的手下——那堆人還手裡還握著鐵鍬呢,再看看倚在車邊瞧熱鬧的周鴻他們,回頭大叫:“連旗!”
連旗幾步趕過去:“禾苗,我在這兒呢。”
田一禾這才瞅見連旗,他一對上連旗的眼睛就定住了,一眨不眨的。神色恐慌而又驚懼,憤怒而又悲傷。連旗被他的模樣嚇到了,安撫地低聲說:“禾苗兒,你,你沒事吧?”
田一禾的嘴唇在哆嗦,難以置信、痛心疾首地問連旗:“你……你殺人了?”
61、哦,又車震了…… 。。。
田一禾怎麼來了?說起來這事歸根結底還得怨連旗。連旗要收拾董正博,沒想把事情弄大,也沒想要董正博的命,不過嚇唬嚇唬他而已。但手底下人興致十分高昂,要知道這些人全是跟著連新打打殺殺出來的。這男人吧,一輩子沒見過血就算了,一旦見過,就總是要懷念回味往日的腥風血雨熱血豪情,連旗一說要教訓董正博,大家都很興奮,尤其只耍人家一把不會出事不用擔責任,那就更興奮。
可也正因為連旗早想好了不會弄出大事,所以保密措施做得不是很嚴密,大家表面上不說,但私底下傳遞一些會心的眼色和笑容。
首先發現異常的是王迪,這小子現在一心向著田一禾,覺得小老闆誠心誠意託付給自己一件事,無論如何也得辦好,辦不好對不起小老闆的一片心。他在洗手間一聽到連哥這兩個字,耳朵不由自主支楞起來,恨不能直接貼到人家嘴邊。但那倆人說話聲音太小,只聽到姓董、文官屯幾個字。
可只有這幾個字也就夠了,這世上不怕事實,怕的是腦補啊。王迪立刻想到田一禾剛剛受了董正博的欺負,連旗家大業大,肯定不能善罷甘休。關鍵是那個地名――文官屯,在S城的人都知道這個地方,一聽文官屯三個字,最先聯想到的不是神馬火車站、療養院,而是――火葬場。
你就說吧,把個活人和火葬場聯絡在一起,還能有什麼好事?何況這人還是連旗的仇人?王迪當時就懵了,我靠這是要出大事啊。他倒沒想過連旗能要董正博的命,但想必狠狠教訓一下是免不了了。王迪馬上拿起電話打給田一禾。
儘管已近半夜,但田一禾還沒睡覺,但他沒像王迪一樣為了算賬還戰鬥在生產第一線。他那個店太小,他又懶,基本上一個星期才算一次帳。連旗還說有要緊事今晚不回來,田一禾閒極無聊,正在網上看GV小電影,各種洶湧澎湃各種流鼻血。
這時,電話來了。王迪的聲音慌慌張張隱含驚懼:“田哥,田哥,好像…好像要出事。”
“什麼?”田一禾一下子警覺過來了,滿腔熱血瞬間冰涼,一種極為不好的預感緊緊揪住他,他急問:“是不是連旗?是不是?”
“對呀田哥……”王迪皺著眉頭搔搔腦袋,“怎麼說啊,我好像,好像聽到他們說要對付姓董的……”
說來王迪的表述也挺委婉,一直強調“好像”“可能”。可田一禾的耳朵帶選擇系統的,自動忽略掉所有不想聽到的東西,所以在他那邊,就變成連旗就要而且正在對付董正博。
田一禾緊張起來,他就怕連旗跟董正博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