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了一下,不像我,一碰到沙袋就往後仰。
他教我練了一會出拳,讓我休息再教我踢腿:“我們每樣練十多分鐘就行了,別把力氣用完了。”
我不知道我們要留著力氣幹什麼,但是按他說的,又練了側踢和過肩摔。
他教我的側踢非常恐怖,說是要把整個身體變成一條鞭子,把自己的腳當成鞭尾,運用好腰臀的力量,踢人的時候整個身體旋轉,把力度傳到腳尖,然後甩出去。
我看他一個側踢把沙袋踢得飛開了,有點怕練成之後的效果。
過肩摔我學不會。
鄭敖說我腰背力量不夠,只教了我用力的方法,沒有硬逼著我練,怕我閃了腰。
我稀裡糊塗地跟他練了一頓,出了一身汗。他帶著我坐下休息,給茶給我喝,問我要不要吃點心。
我休息了一會兒,感覺好了一些,吃了點東西。
然後鄭敖叫我起來,帶我走到房間中間。他在我面前盤膝坐下,我也學他樣子盤膝坐下來,就是有點不熟練,有點想往前栽。
鄭敖把拳擊手套解了下來,然後把綁到腦後的頭髮解開,東西都放在手邊,攤開手,表情十分平靜地看著我。
然後他說:“現在,用我教你的方法,把我打一頓吧。”
…
我驚訝地看著他。
他也平靜地看著我。
我站了起來。
“你發什麼瘋?”我被他的話嚇到了:“你教我功夫就是為了打人嗎?真是神經病……”
他拖住了我的手,他手勁大得很,稍一用力,我整個人都被拖了回去。
“我請了三天假,事情都交代給他們了。”他用平靜的語調說著瘋狂的事:“哪裡都可以打,包括臉,不用怕他們發現。”
我想推開他:“鄭敖,你不要發瘋,平白無故地,我打你幹什麼。”
“我曾經對你很壞。”鄭敖語氣仍然平靜,眼神幽深,說著的卻是瘋話:“我現在已經是這樣了,時光不可能倒流,犯過的錯沒法彌補,就讓你打一頓出出氣吧。”
我用力推他的手。
“你不要把這些事混作一談。”我不想被他繞進去:“感情的事是感情的事,為什麼要透過打人解決。”
鄭敖抓住了我手腕,熟練地一手控住我兩雙手,右手摟住了我的腰,他的臉靠得近我,一字一句地告訴我:“你嫌我髒,但我已經髒了。如果你想要用同樣的方法報復我,我寧願被你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