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樹海用手機開始對著實驗室的四周拍照片,一時間只有“咔嚓咔嚓”的聲音。等周圍一圈差不多拍完了,樹海調到相簿開始仔細看了起來。剛剛拍好的照片就是實驗室,只不過顯得特別的模糊,就好像沒對焦的效果一樣。我的攝影技術有那麼差麼?樹海放大了那幾張照片,但還是什麼都看不清,而且似乎也沒在照片裡找到其他人的影像。重拍吧,樹海又重新拍了幾張照片,在拍照的時候還特地調到了最清晰的程度,但之後還是一片模糊。
這是什麼情況?看來真的是這有問題了。樹海跳下了桌子,走到了離他最近的一扇窗子前。窗外的景象是陌生的,但是又隱隱讓他又一種熟悉感。究竟是哪帶來的那種熟悉感?是我以前來過嗎?還是看過照片?這裡……不遠處的居民樓一排排的陳列著,看著不像是現代的啊,是在老城區嗎?還是……忽然像是被什麼擊中了一樣,樹海一下子反應過來那種熟悉感是哪來的了。
街道的佈局!
對,這裡的街道佈局和日租房附近的幾乎一樣,這麼多年雖然居民樓可能拆了重建,街道會重修,但是輕易不會改主幹道,所以幾乎沒有什麼變化。
那這麼說自己還是沒離開日租房?不,肯定不在日租房裡了,現在自己在一個實驗室裡,感覺更像是一所學校,而且看這些居民樓,很有可能是自己回到了過去,那麼日租房是學校改建的?
這種猜想好像還有點靠譜,畢竟日租房那麼大,而且看起來和學校的構造規模也有那麼一點像,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又為什麼會到這種地方來?其他人呢?對了,那個校園怪談!程樹海也一下子就想到了胡欣暢說的校園怪談,如果是因為那個原因自己才到了這的話,也不是不可以理解。就和凶宅那次一樣,肯定有什麼契機才讓他到這來的,至於具體是什麼原因,現在還不清楚。
樹海把目光從遠處收了回來,窗戶打不開,向下看的話勉強可以看出他是在四層,建築的旁邊還有一棵很高的樹,離建築物很近,也許夏天的時候開窗戶伸手就能抓到樹枝。等下,樹上好像有什麼東西。
樹海把臉貼近了玻璃,努力朝那棵樹的方向看,在發灰的葉子間,隱約能看到其他的顏色,最上面還有一團黑色。
那是什麼東西?樹海有點看不清,今天他沒帶眼鏡,視線本來就稍微有點模糊,在這個環境裡就更模糊了。
就在他調整自己的視線想要看得更清楚的時候,那個黑乎乎的東西忽然動了一下,一張發紫的臉突然翻了上來,黑洞洞的眼眶對著程樹海的方向,乾癟的嘴唇和不剩幾顆的牙齒一張一合的,嚇得程樹海急忙退後了幾步。
這是個什麼情況,雖然心有餘悸,程樹海還是稍微探了下頭向窗外看了一眼,那對空洞的眼眶還在對著他的方向,嘴也一下子裂開到了一個詭異的弧度,原本垂在下面的雙手也抬了起來,揮舞著,雙腳也在亂蹬。樹海這才看到他脖子上好像有繩子,這個人是被吊在樹上的,而且是吊在了三層樓左右的高度,雙腳離地大約六七米高,怎麼看也不像是自己吊上去的。
現在這是什麼情況?樹海又退後了幾步,吊在樹上的人還在掙扎著,已經乾癟發黑的面板好像一碰就會脫落,這詭異的表情也讓人後背發涼。就在程樹海打算去看看這個實驗室裡其他的東西時,他忽然想到了什麼,他掏出了手機,對著那個吊著的人拍了一張照片。
照片裡,其他景物還是模糊的,唯獨那個吊著的人的位置被塗黑了,就好像他本就不該存在一樣。而那個被吊著的人面容也猙獰了起來,似乎對樹海拍他的行為很不滿,張牙舞爪搖晃著身體。
繩子一會要是斷了他不就掉下去了嗎?樹海看著他扭動著身體,想了想還是轉過頭不再看他了。實驗室裡還有很多地方沒有仔細看過,先讓那個人扭一會吧。
說是有很多地方沒仔細看過,其實就是那些瓶瓶罐罐。這個實驗室雖然破舊,但是又恨整潔,桌子上都沒有個多餘的東西。樹海看了看,要是想拿個什麼東西防身的話,也就只能拿桌子上的燒杯了。看這實驗室裡只有器材連個實驗藥品都沒有,不然自己還能拿點鹽走呢。再就是桌子下面,樹海走到實驗室的最後面,蹲下身,這樣一次看到的區域能廣一點。就在他正掃視的時候,忽然發現一張桌子下面堆放著幾個沙袋。
那是什麼情況,樹海站起來,走過去仔細看了看。這東西應該和體育器材出現在一起吧,怎麼跑到實驗室裡來了,是做物理實驗?不對呀,這個實驗室應該是做化學實驗的吧?樹海嘗試著提起其中一個沙袋,還挺沉的,估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