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也沒有云層遮擋,地上像散了一層銀輝,泛著一點點的白。
靜悄悄的,林子裡沒有什麼被驚嚇的聲音,司徒吁了口氣說:“還真有點嚇人,不讓帶手電筒,林子裡突然躥出個鳥獸也夠人嚇一跳的,這還不知道老鄭想什麼損招嚇唬人呢。”
“可怕的不是人,這種老林子,沒被人驚動過,怎麼可能沒有個死鬼冤魂在裡頭。聽老輩人說,二三十年代的時候,這北山上有夥土匪,特別兇狠,常去騷擾鄰近的村子,什麼糧食、女人、銀子、手飾,看中什麼搶什麼。
村民們被搶得狠了,都起了反抗的心。山周圍十幾個小村子合起夥來,商議了個計策。先派人上山去議和,答應每月按時給土匪們交糧交錢,求土匪大人們給鄉親們留個活命的錢。
土匪們霸道慣了,哪會想到有人敢坑他們,只以為村民是被嚇怕了,才上山來哀求。搶劫殺人也是個力氣活兒,能有送上門的好處,誰還去費那個勁兒,當場就痛快答應下來。
第二日送頭一批納貢,村民如約送來不少米糧、酒肉。
村民走後,土匪們不疑有他,喝酒吃肉,徹夜狂歡。那酒肉裡早下了迷藥,就是麻牲口用的那種獸藥,勁兒足。等後半夜村民們悄悄摸上山,土匪們已經全都人事不知,癱倒在地上。
家破人亡,奪妻搶女,那種仇恨不是殺個把人就能消的。村民拿粗纜繩把土匪們挨個捆結實了,全抬到院子裡,堆在一處,澆上桐油,點起火來,活活將他們燒死。
村民就圍在四周,看著土匪們在火堆裡翻滾掙扎,哀嚎慘叫,直到最後漸漸沒了動靜,只剩下焦黑的殘肢,在火裡發出脆響。燒灼的臭氣瀰漫……”
“別說了,我都要吐了,你成心的是不是,王凱?”司徒捂著嘴,一副吞了蒼蠅的表情。
王凱扶了扶鼻樑上架著的金絲邊鏡框,“我說的是實話,這都是老輩傳下來的話。以前來這裡玩的朋友也說他們在林子裡看見過鬼影,漆黑的,人影,伴著沙沙的聲音掠過,像風一樣快,據說就是那夥匪徒不甘心被燒死,陰魂才遊蕩不散的。”
“那就是風,就是,你朋友準是眼花了,要不然就是沒睡醒。”司徒大聲喊。
“也許吧!”王凱聳了聳肩,接著露出一個絕對不懷好意的笑容,“林子裡給訊號了,司徒先生,該你了。”
司徒活動了一下身體,挺直腰板,“我就不信真能有鬼,有鬼也打跑它。”說完大踏步地走了。
王凱微笑著目送司徒離開,又轉回身對剩下的三個人說:“乾等著多無聊,再講個故事吧!”
周圍的景色都被王凱這個陰慘慘的笑容帶動的詭異起來,原來並不覺得有什麼怪異的山石林木,此刻都張牙舞爪的在黑暗裡躍躍欲試,像要吞人入腹似的。
眾人不自覺的向冓火堆靠去,後背發涼,溫暖又光亮的地方多少讓人安心些。
講鬼故事和看恐怖片都是很講究氛圍的。大天白日,市中心廣場,一萬個人一起看廣場LED屏上的恐怖片,和一個人悶在小黑屋子裡看,那感覺可絕對不一樣。尤其是像李天樂這樣的,一萬個人一起看也覺得��沒諾模��杜鹿淼娜死此擔�蹩�詹拍歉霾⒉輝趺純膳碌墓適攏�丫�蝗盟�菽窘員��繕褚曬砈恕�
“有個男人每天乘公交車上下班,男人的工作很忙,經常加班,所以總是趕末班車回家。”
王凱刻意放輕了聲音,慢慢地講著,“這天,男人緊趕慢趕,終於在末班車開走前上了車,男人抹了把頭上的汗,回身去刷公交卡。轉身的工夫,男人看到他身後有一個女人緊貼公交車門站著。男人嚇了一跳,他明明記得他是最後一個上的車,車門馬上就關了,這個女人是什麼時候站在他身後的,男人一點印象也沒有。
身後的女人二十幾歲的樣子,一件素白的裙子,白色皮涼鞋,看著清秀白淨,不像壞人,男人也就不在意了,走到下車門的地方找了個座位坐下。車上還有三個乘客,一對中年夫婦,和一個年輕小夥子。白衣女人一直跟在男人身後,蒼白的臉上沒有化妝,唇色顯得很淡,也沒有表情,眼神空洞洞的。
男人奇怪起來,這個女人好像沒有投幣,也沒有刷卡,公交車司機卻沒有攔她,就讓她上了車。也許是認識吧,男人想。
男人坐下後,女人還跟著他,就站在他旁邊。車上空閒的座位有很多,女人卻沒有坐。男人有些不耐煩,不過還是沒有說話。
下了公交車,男人要步行穿過一條小巷。下意識的,男人回頭去看,那個白衣的女人還跟著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