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我來的快,他指不定對你幹什麼呢。”
周平悶笑,寫:“他不老,也不流氓!”沈浩然只是有些寂寞而已,他缺個陪他說話的人,像過去的自己一樣,心被束縛了,無論和別人多親近,也還是孤單的。
李天樂顯然不滿意,他一骨碌爬起來,壓到周平身上,啃著周平的腮幫子堅持,“是老流氓!”
周平覺得李天樂最近越來越向幼/齒化發展,隨時隨地的要自己注意他。稍一怠慢,李天樂就撲過來,要抱、要親。周平和老鄭在家多說兩句話,李天樂的眼神就哀怨起來,瞧得周平心裡發虛,像有多虧待他似的。
周平抱緊纏在身上的人,他想告訴他:“我也愛你,比你愛我的還要多。你也許可以後悔,否認這段感情,然後再找別的人。我不行,我只有你!”
周平的告白沒有落在紙上,不然李天樂一定氣得跳起來,罵他。
參加露營的另外四個人,只有陳銳是周平在沈浩然的酒吧裡見過的,那個火辣熱舞的青年,其他三個,周平都不認識。沈浩然介紹說:“王凱是他發小,做金融的。剩下兩個,司徒和老林,都是酒吧的常客,現在和夥做生意。”
小鹿因為行程排不開,沒有過來,老鄭答應忙過這一段,兩個人再單獨出去玩一趟。
王凱負責留守,在帳篷邊支起摺疊椅,悠閒的看眾人忙。
陳銳、司徒、老林三個從車上搬下各種食材,收拾乾淨,串在鐵釺子上備用。周平和李天樂找來石塊,圍成一圈,架好樹枝和燃料。一通兵荒馬亂,總算是在天黑前預備就緒。
刷了濃厚醬汁的雞翅膀架在燒烤架上,烤出的油脂滴進火裡,吱吱的響著。周平眼巴巴的盯著,覺得自己等不得了。
“浩然,快把那個烤好了遞給周平,看他饞的,哈喇子都當了作料了。”老鄭不放過一切取笑周平的機會。
眾人也一陣笑,李天樂也笑問:“是不是餓了?這兒有烤好的饅頭片,先墊墊。”
周平恨恨的接過饅頭片咬著,像咬在老鄭肉上一樣。
圍坐在冓火邊,六個人談笑吃喝。野外燒烤果然吃起來更香,再配上爽口的蘑菇湯,實在是極配。
來的人都知道沈浩然的脾氣,誰也不提生日的事,只當作一次普通的郊遊。
陳銳一直安靜的坐著,全沒有了舞池裡的大膽張揚。
王凱毒舌的程度比老鄭更甚,說話都是句句見血,直往人肉裡扎。沈浩然看來是習慣了,還說他不愧是學金融的,說話也算計人,從不吃虧。
司徒和老鄭都是大塊頭,被大家一致認為適合跑腿,從烤架到冓火,吃的就歸他倆運送。
老林也是個愛車之人,說起機車來眉飛色舞,他和李天樂談得投機,大有相見恨晚的意思。
周平默默地吃著,看李天樂和老林說話。他不能開口,對機車也不太懂,聽著些亂七八糟的名詞灌進耳朵。周平想著自己該回去好好翻翻李天樂常看的汽車雜誌。
酒致半酣,眾人覺得還未盡興,提議玩個遊戲。
四野無人,除了營地有營地燈和車燈的亮光,其它地方都是漆黑的,用來練膽是最好的。
往左去有個小緩坡,從營地獨自爬上緩坡,以緩坡頂上的平地為終點。路線是有了,似乎還差點趣味性。單獨把老鄭和老林選出來,讓他倆埋伏在緩坡上的樹林裡,等有人路過的時候就嚇唬他。嚇唬人的方式方法靈活掌握,全看老鄭的了,最後再由他倆做裁判,選出最膽小、最慫的,罰他。
王凱不屑於這種青少年的遊戲,抱著肩膀說:“無聊、幼稚。”
沈浩然拍拍王凱的肩膀,“無聊也要參加,這是團體活動,不參加的話明天的早飯沒有你的份。”
沈浩然勾起嘴角,形成一個向上的弧度,不自覺的帶了幾分邪惡的誘惑。王凱不知是被那笑容折服,還是擔心沒有早飯吃,竟然配合的參加了遊戲。
因為李天樂特別害怕一些不明生物,周平有些擔心,問他:“行不行?”
李天樂拍拍胸脯,“行!怎麼不行,摸黑上山嘛,又不是進鬼屋,我不害怕!”
周平點點頭,放下心來。
抽籤決定順序,陳銳是頭一個,司徒第二,李天樂第三,王凱第四,沈浩然第五個,周平排在最後。
老鄭和老林先進了林子,十分鐘後,林子裡手電筒的光亮閃了兩下,眾人知道這是準備好了。
陳銳率先走進林子。
今晚的月亮只剩半邊,月色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