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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答了一句:「我是怕赤阪贏不了複賽,那我就沒機會決賽了,所以還是我去複賽保險一點。」

一句話把我從天堂貶到地獄,井上和輔導員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暗暗抽了抽嘴角,轉開眼睛不去看他,這傢伙,調侃人的本事當真天下第一。

似乎從病好以來,他越來越習慣於拿我開刀,這樣的現象對我來說當然不是好事,看來有必要考慮一下怎麼讓他收斂一些。

預賽進行得很順利,辯論開始30分鐘井上就幾乎讓對手無話可說。

就在我們以為他會是第一個結束預賽的選手時,從A區的觀眾席上傳來了人群的歡呼聲。

頭上的大螢幕上顯示北海道大學的選手已經贏得了比賽。

賽場很大,分為A、B、C、D四個賽區,這樣既保證了比賽可以同時進行,又不會讓選手們彼此干擾。

觀眾也可以選擇自己支援的選手,直接到他們所在的區觀看比賽,當然這樣做的唯一壞處,就是參賽選手無法同時關注隊友和敵隊。

而能在這種級別的比賽裡僅僅用30分鐘就打敗對手的人,恐怕真的是高手中的高手。

北海道大學是我們複賽的對手,我看到相沢臉上升起饒有興致的表情,深黑色的眼眸裡有明顯的躍躍欲試。

他就是這樣的人,喜歡挑戰,越困難的他越有興趣,某種程度上來說,和我一樣。

你我間的第一次 46

相比相沢秀一的悠然,輔導員的表情要顯得緊張得多,大概是因為這個比賽有史以來還是第一次出現這樣的選手。

我把視線從電子螢幕上收回來,毫不在意地繼續看井上的比賽,我相信相沢,我知道他是遇強則強的選手。

他會在比賽中把對手和自己的潛力都完全激發出來,似乎不那樣,就無法百分百地享受比賽的樂趣。

井上在十分鐘後結束了自己的比賽,對於A區的賽況也表示驚訝,京大的選手都還沒結束比賽,北大的選手就真的這麼厲害?

觀眾席上陸陸續續傳來議論聲,都在誇北大的代表實力非凡。

「老師,他們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井上邊聽著議論聲,邊轉頭驚訝地看著輔導員。

本來他第一個拿下預賽的話可以大大增長我們計程車氣,現在卻被北大搶了先機。

輔導員攤了攤手,「這種事我怎麼可能會知道,本來各校間除了一年一次的比賽就沒什麼聯絡,不過既然是大一新生,有可能是學生本身的素質比較高的緣故。」

「倒也是哦,相沢,下一場比賽要小心些咯,可別讓赤阪沒機會上場啊。」井上看著相沢秀一笑得戲謔,表情顯然沒有言語表現的擔心。

輔導員在一邊嘆了口氣,沒有理他們的打算。

相沢微微笑笑,站起身深吸了口氣,轉頭看我,以一種平靜而深刻的語氣湊近我耳邊說:「有我在,你一定可以到達更高的地方。」

他這句話說得很輕,井上和輔導員都聽不到,兩人當下都瞪大了眼睛驚訝地看著我。

我只是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用完全信任的眼神看著他。

今天早上持續到現在的疑惑突然之間全部解開,相沢自然的表現,只是因為他把我們昨晚的結合也當成了很自然的過程。

我們相愛,所以我們擁抱對方,他比我看得開,在我拘泥於過去的時候,他已經想好了未來。

這樣的他,真的讓我不能不愛。

但是他有一點說錯了,不應該是我獨自到達更高的地方,而是我們一起到達。

相沢的複賽整整經歷了一個小時,雙方你來我往互不相讓,還難得都是巧舌如簧的選手,也因此,這場複賽吸引了全場觀眾的眼光。

他最後贏在互相提問的環節,抓住了對方邏輯上的一個漏洞用了一個類似博弈論的問題把始終舌燦蓮花的對手一舉問倒。

結束的時候對手還回不過神來,觀眾和評委卻率先鼓起掌來,他站在臺上朝我看過來,溫柔的目光裡帶著深刻優雅的笑意。

我朝他點了點頭,然後看著他嘴角的弧度不斷擴大。

其實我從未懷疑過他會贏,即使他在中途有一次被對手的問題難住差點沒在規定時間內答辯時也一樣。

一直以來,他都對我毫無保留地信任,這樣的感知讓我有了巨大動力的同時,也願意以同樣的心情去回報他。

「赤阪,這下就看你的了。」井上激動地拍了拍我的肩,睜大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