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腦袋埋在被子裡頭不動了。
其實今天到了最後,張小年到底還是把自個兒知道的關於白正森的事兒說給了南方,或者說是南方自個兒問的。白正森喜歡小男孩兒這事兒他剛聽到其實就上了心,倆人打完架,南痞子打贏了,自然有的是方法把人逼到牆根兒行那猥瑣之事,逼的人把他想知道的都說了出來,不想知道的也說了一點兒。
說實話,南方剛聽著白正森這人的作為實在是有點兒噁心,何況他自個兒還帶了個小男孩兒在身邊兒,他現在心裡自然只有那麼一個念頭,防火防盜防白正森。
白正森這個人,玩兒小男孩兒也有些年頭了,後來路數花樣兒越來越多,不過都不會強迫,就連周老爺子以前見到的那些,也都是你請我願的。白正森以前手底下沒個輕重,雖然也出過事兒,不過都不是什麼大事兒,拿錢就能擺平,何況以他現在的手段身份,出了事兒還敢主動回來找的也幾乎沒人。
南方自從知道了這事兒之後,就連住著的這白家宅子都開始看不順眼起來。他從浴室出來,頭髮溼漉漉的還沒幹,小孩兒窩在床上一角,看著睡的還挺香。南方上床把自家小孩兒摟過來,小孩兒在他懷裡蹭了蹭,小聲嘀咕了一句,聲音雖然很小,南方還是聽清了,他說的是:“爸爸要記得擦頭髮。”
南方笑了一下,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好像是自個兒生活不能自理了一樣,自家小孩兒似乎總在提醒他要幹這個幹那個,有點兒囉嗦專/制甚至頤指氣使,而且他覺著越是這樣,他就不能自理的越厲害。
不過,南方笑了一下,又下床去拿了毛巾胡亂地在頭上揉了記下,覺著不再往下滴水了才又上床挨著自家小孩兒。
“豆包。”南方貼著自己家小孩兒的耳根喊,豆包沒理他,反而伸手推了他一下,似乎是被打擾了睡眠很不耐煩的樣子。
南方瞅著自家小孩兒的動作笑的眉眼兒彎彎,還是不停地騷擾自家小孩兒,或是在那片小小薄薄的耳垂上親一下,或是鬢角,要是豆包伸手來推,他就抓著人家的手不放。
床上這個小孩兒,就是怎麼看怎麼是該死的好看,怎麼看怎麼是沒法形容的愛不釋手,不管南方怎麼弄小孩兒都不睜眼,可能是被他爸這麼著煩習慣了,依舊睡的呼吸平穩。
“豆包,豆包豆包,寶貝乖乖,你說我怎麼就這麼稀罕你呢!”孩子他爹不知道是自個兒吃錯了藥還是酒精興奮勁兒還沒過,抱著自家小孩兒嘴裡頭還不停的嘟嘟囔囔:“我到底是想讓你快點兒長大還是永遠長不大呢,寶貝你說說,爸爸快糾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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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南方出去那天隔一天就是畫展,孩子他爸這兩天跟神經了一樣粘在兒子身邊兒,豆包走哪兒跟哪兒,一步都不帶離開的。小孩兒也跟沒發現似的,總之現在這父子倆的狀態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或者可以說是,一個願纏一個願帶著。
周老爺子這兩天話很少,基本上都是呆在屋裡,有時候跟小徒弟說兩句談談畫兒,有時候和南老爺子下盤棋,表面上看著挺淡定,其實內心焦躁的不行。白正森在宅子裡的時候不多,可一旦他出現,孩子他爸就很恨不得貼到自己兒子身上去。
周老爺子不知道白正森這回非要找他回來還非要他一起參加畫展的目的是什麼,他心裡頭急的抓耳撓腮,可白正森對著他依舊一副畢恭畢敬卻啥都不說的模樣,就是老爺子不給他好臉,他也一笑置之。
白正森閉口不言,周老爺子卻漸漸憋不住了。他問白正森要那十二幅畫,本來以為要廢一翻周折,結果白正森居然允諾畫展過後就把畫兒還給他,老爺子這回更納悶兒了,這兩天疑神疑鬼的看宅子裡的誰眼神兒都不對。
豆包私下裡問了自個兒師父幾次,可老爺子依舊是閉口不言。終於畫展頭天晚上,白正森從外頭回來,周老爺子一股腦衝到他面前,面色裡有點兒焦慮還有點兒急不可耐,一出口就非要讓白正森跟他說清楚。
作者有話要說:迴歸,不出意外以後會是日更《
☆、62
第五十九章
白正森自從回來之後就是微微笑著的;似乎是知道周老爺子會忍不住主動來質問他一樣;也可能他等的就是周老爺子捅破這層窗戶紙。
周老爺子看了站在旁邊兒的南方等人一眼;嘆了口氣;衝白正森說:“咱們進屋說。”
白正森衝老爺子笑了一下聳聳肩;也沒說什麼就跟著周老爺子身後進了屋;倆人進屋之後還把門鎖了起來;南方倒是無所謂,豆包更是不關心,因為不管怎麼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