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梓皎知道黎央北想要說什麼,挺嚴肅的打斷了對話。
黎央北知道這是為難張梓皎,之前自己提過,張梓皎那時候雖然是笑著說你真把自己當苦情戲聖母主角啊,但是知道他心 裡不願意,這一時便自覺不再說話。
到了醫院,阿wing派人接他們,這事情越是隱秘越好,沒有必要鬧到文化新聞的頭版頭條去。
可是阿wing小姐並沒有她手下人的定力好,看到張梓皎來了,噔噔噔衝過來,抬手要給張梓皎耳光,黎央北豈能讓他傷害 自家男人,抓著阿wing的手往邊上一帶,阿wing便摔了過去,被身邊的人扶住了。
“你冷靜點,不要撒瘋,既然已經在重症裡,就說明搶回一條命了。不要拿臉色給我們看!我記得我跟你講得很清楚。” 黎央北剛才車裡還是苦情戲聖母主角,這一時又往壞人角色發展了。
“一定是你!你明知道他念著你,你跟他說了什麼過分的話……”阿wing根本不管黎央北說話,質問張梓皎。
“我要講的話,曹行早就猜到了,你不用在這裡質問我。”張梓皎望向重症裡面,曹行躺在病床上,各種儀器加身,右手 手腕上紗布包著處理好的傷口,可是血還是浸了出來。
為什麼這麼做呢?為什麼還要來見我呢?為什麼這麼多年還是放不下呢?
曹行,你沒有那麼笨,你都知道的。
你知道我會心軟。你知道時間會把所有的事情沖淡。你知道你來到我的面前我不會視而不見。
你不知道的是黎央北。你不知道他多麼的招人喜愛。你不知道有這麼一個黎央北能讓我從新開始。
你明白了不會再有機會重新開始,才會做這件事,是絕望讓你選擇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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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梓皎一言不發的樣子讓黎央北擔心,上前去想跟他搭句話。不料張梓皎手臂一伸,把黎央北拉往自家身邊。
“噢!局座,人多眼雜,不能帶起這股不正之風啊!”黎央北忙著把張梓皎的手從自己手臂上扒拉下來。
“我想到過這樣的場景,小北信不信?”
“嗯?!”黎央北扒拉手臂正得勁的時候冷不丁一聽這話,犯二的心說局座您是半仙兒啊!
嘴巴里卻是老老實實的說:“哦。”不等張梓皎說話黎央北卻又搶著說:“皎皎,不用怕,有心要做的事兒一定會成功, 聽我的吧!分手的老情人兒也是可以和睦相處的,我和你都不想看著他這樣的破敗,唯有挽起袖子自己做咯!連你媽都能 打動,我還不能搞定他!你小瞧黎校長了吧?”
“小北,我要是應了你問題有三。第一,我心裡過不去,我不願這樣對你,我答應過媽,要對你好,這不能算好。第二, 要是爸媽大哥知道了,師門上下姐夫若干再來,我自己都沒臉見他們。第三,家裡沒有地方給曹行住,你能不能因為這個 把那個想法掐滅了。”
“呵呵呵呵……”但見著局座一點兒也不避諱,黎央北也不管了,偏頭抵著他的頭,說:“第一,我都願意,你擔心個屁 。第二,我這是以德服人,他們不會有異議。第三,你覺得要是我們把曹行接回去,咱媽會願意繼續住下去?所以這統統 都不是問題。他爸在牢裡,他媽又嫁去了新加坡,誰管他?我不信他那樣的德性在美國還有二爺,論起來,你我跟他最親 近。”
“……小北,我們可以照顧他,但他不能在我們家裡,我和你的家裡都不行,不是無情無義,不準跑上道德制高點來批評 我”張梓皎料他要張嘴,果斷的就讓他閉嘴了,“你要堅持,便隨你。我不願意這樣,但是我沒有更好的方法解決,是無 奈的妥協。”
“……”黎央北對張梓皎的話一半受用,一半覺得局座大驚小怪了。
曹行是個棘手的傢伙,可還沒有棘手到黎校長不能解決的地步。
當老師的都知道,若是要收拾一位嗚哇大哭的小朋友,先處理情緒,再處理事情。現在的曹行,就是那位嗚哇大哭的小朋 友,他的情緒負面到如此地步,且孤零零在這裡,誰來處理?
黎央北的想法是捨我其誰。
理由充分到張梓皎無法反駁,那天半夜黏糊糊摟在一起,黎央北反問張梓皎:“難道真的要讓他心傷異國他鄉或者一命嗚 呼,然後成為我們心中最隱秘的痛、最深埋的肉中刺麼?”
張梓皎沒能說出話來,黎央北知他尷尬,吻他,話題到此結束。
到現在,曹行再度輕身,一切正如黎央北最糟糕的預料那樣。他要張梓皎妥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