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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很高興他能如約而來,也忘不了和他相互嘲笑著對方的穿著打扮,我罵他做作他罵我土包子,就這麼一直等到三成過來。

我原本是有些擔心三成的,他的架子鼓是個大傢伙,不好拿,但是當我們見面時我發現我的擔心又是多餘的。也不知他從哪裡弄來一輛半新的三輪車,就這麼把架子鼓放在車箱裡,一路騎過來顯得很是愜意。

正好,我沒有“座駕”,就一個翻身跳上他的三輪,不再廢話,等到了下一個綠燈,三成喊了一聲“嘚駕”,腳下一用力,開動了三輪車。

車少,人少,沒有工廠作業的聲音,馬路兩排的門市也才剛剛開門,等著一天的營業。

風吹在臉上,很舒服,這是初中畢業後我第一次“兜風”,坐在三成的三輪車上。

馬路兩旁,種著密密麻麻的楊樹,又高又直,三成懷疑老楊是不是就是從這裡的某顆楊樹裡奔出來的精靈,不然怎麼會脾氣又臭又硬。我本想嘲笑他的傻氣,不過想的深了,發現他說的也沒錯,索性閉上雙眼,好好享受九月的柔風帶給我的快感。

三成的力氣很足,畢竟是打籃球的,一邊將三輪車蹬得飛快一邊唱著吳克群的將軍令,周衝在後面緊跟著,笑個不停。我也一直堵著自己的耳朵,這實在是不能理解為唱歌,所有的調調都不對,虧他還學會了架子鼓。

周衝送我的吉他是用來彈古典民謠型別的,原木色,既大氣又美觀,我一直小心的保護著它,所以直到現在,除了幾根琴絃被汗漬浸的生了鏽外,其他部分都是嶄新如前。

為了使組合樂器看著容恰不另類,周衝的電子琴也是單一的白色,並不是那種耀眼的白,白的樸實,三成則買了銀色的架子鼓。

不得不說孫月涵的家離學校實在說不上近,為了男生所為的尊嚴和禮貌,我與三成周衝他們特地比約定的時間早出發了半個小時,可是這提前的半個小時,也只是花費在了路上,緩解了我內心的焦慮感而已。

等我們達到地址上所寫的位置,發現孫月涵早已在家門前等我們,三成不失適宜的立馬裝作累成狗的樣子,想要讓妹子看了心生憐惜,沒想到只是博了佳人一笑,為此在回去的時候被我與周衝兩人嘲笑了一路。

其實對於房子的大小以前我並不是很在意,只要能住就好。周沖和三成家的公寓都很不錯,但我也沒覺得與我家的大院有多大的區別,各人有各人舒服的活法,但是當第一次看到孫月涵家的房子時,一週前被我甩在雲霄的自卑感又湧上心頭。

孫月涵跟我說過他父親是做生意的,但沒告訴我他老爸是縣裡的頭號大富翁。她家所在的位置是臨近步行街的朝陽小區,房子嘛,一所超大號的別墅,我當時對於多少平米沒什麼概念,後來進入裡面參觀之後,發現她們家的衛生間的大小和我的臥室差不多大,為此鬱悶了好久。

別墅的風格頗有一番歐美的味道,朝陽的建築統一的粉紅色,看著很漂亮,與孫月涵這樣的女孩子極為相稱。

她很高興我們能準時到,想要幫我們一起拿樂器我並沒有讓。我能感覺自己的臉在發紅,頭也有點暈,我配不上她,又一次感覺,我配不上她。

等到她看門請我們進去時,為了是不是要換鞋這個問題我又猶豫了,要換其實應該把我全身上下所有一切都換掉,僅僅換鞋並不能解決我會汙染了這方淨土的問題。

不過孫月涵並不打算給我多少思考的時間,一把將我從門外拽了進來,好吧,現在什麼都不用換了。

孫月家有一股龍井的茶香味,這味道散發在一樓的每一個角落,聞的久了,我的心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褪去了剛剛的浮躁。

進門入眼的是經典歐式貴族客廳,大概和我家三個院子那般大,油墨鋥亮的鱷魚皮沙發上可以容納十個我,沙發前面有一個玻璃茶几,上面擺著一套正宗景德鎮燒製仿古茶具,青銅色半開的鐵盒中影約可見片片綠芽,鐵盒的盒蓋上用宋體字寫著明前龍井四個大字。

我感覺自己像個小丑,估計他們兩也是,踩在大理石玉面地板上的我們樣子尤為滑稽。從人間走出的我對於天堂的新奇與恐懼不是一點半點,而周衝與三成之所以和我一樣紅著臉,可能是因為想炫一把結果反被別人炫了自己一把後的憋屈吧。畢竟,人家還是個女生。

到了二樓,孫月涵將我們帶到了一間備用的房間,這裡什麼都沒有,不過房間朝陽,光線很好,她從樓下找來了幾個紅木方凳,告訴我們先休息一下,便笑著下樓去泡茶去了。

我本來妄想以為她是要帶我們去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