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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了壯膽後往休息室走去。

微微推開門,任丘心理默唸著“阿門”,腦袋裡迅速的轉著一會兒可以用上的說辭。他剛想走進去,裡面便穿出了一陣細細的笑語聲。朝裡頭張望了一眼,只見樓子藍坐在一張鵝黃色的躺椅上,旁邊站著一個高大的長髮男人。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些什麼,只覺得他們聊的很投入,樓子藍不時的大笑著。他笑起來很好看,動人之處更勝方才。

任丘雙手交叉緊握著,竟有些猶豫起來,進不進去呢?好象插不上話的樣子。更關鍵的是自己好象越來越緊張了。真是不爭氣的個性!

憂鬱間,有一個男人走過了樓子藍的面前。樓子藍停下了笑聲,伸出手將空掉的酒杯攔在對方的腰際。

“我幫你叫waiter。”對方梢停了一下,說完就走開了。

任丘直覺那個聲音很耳熟,想看清那人是誰的時候對方卻已經走到他看不見的地方去了。

在門口清了清嗓子,任丘推門進入。他看見了樓子藍因他的到來而欣喜的笑了出來,也看到了一個人影在自己進去後迅速開啟了裡面的偏門閃了出去。

那是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對方有意躲著自己似的。可那人是誰呢?

樓子藍親切的拉過任丘,向旁邊的長髮男人介紹道,“這位是任丘,方老頭那間廣告公司的業務經理。這位是樓享風,我的堂哥,商界的成功人士,我眼中市儈的巴依老爺(阿凡提的故事中貪錢、吝嗇的地主)。”

“子藍,你怎麼可以這樣玷汙我的名聲呢?我可是大方的很啊。”男人裝做受傷的樣子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然後一眨眼,換上如陽光般燦爛的笑臉對著任丘道,“你好,樓享風,很高興認識你。”

“任丘,幸會!”

雙方伸出手禮節性的一握,樓享風的手突然緊了一下,力道之大使任丘感覺骨頭都快斷了,他差點喊疼,幸虧痛苦只是一瞬,樓享風很快便撤了力道。

他不明白樓享風為什麼突然這樣,看他時,他還是那麼陽光燦爛的笑著,臉上一點惡意也沒有。

或許是自己平常太缺乏鍛鍊了,竟連一個有力的握手都承受不起。

任丘覺得自己很不男子漢。

介紹完畢後,三人坐在沙發上開始天南地北的聊了起來。一說到藝術和政治,任丘就覺得自己懂的實在是太少,在他們兩人面前自己就像小學生一樣,完全只有聽的份,而且很多時候他還聽不懂。任丘覺得有些自卑,看著優雅的樓子藍他心想著這樣淺薄的自己是配不上如此優秀的樓子藍的。他暗笑自己的想入非非,錯把他人一個友善的笑容當做對自己的欣賞,這實在是愚蠢的很。

一杯紅酒遞到了眼前,“想什麼呢,任先生?”樓享風直視著任丘的眼睛,任丘忽然覺得他那雙深褐色的眼睛就像一個深深的沼澤,很容易讓人在不知不覺中陷入且難以脫身。他,不像是一個單純的只知道錢的商人,他應該是個厲害的角色。

“沒什麼,正聽你們說呢。”任丘收回視線,低頭淺嘗了一口紅酒,然後回望樓子藍。對方愜意的窩在躺椅的凹槽處,嘴角含笑的看著任丘。

“任丘,說說你公司好玩的事吧!”樓子藍提議。

“這……最近好象沒什麼有趣的事情。”任丘抓了抓腦袋,想到了公司裡低階的黃色笑話,可是在這樣兩個高品位的人面前怎麼說的出口呢?

“那有沒有什麼有趣的人可以說說呢?”

“好象……也沒有。”樓子藍問的時候任丘就立刻想到了方維,他可是著名的珠穆朗瑪一支花啊!可是把公司裡的人的外號說出來當笑料並不是紳士應該有的行為,而且當任丘想到和方維一起進餐的那件事時,他更是完全打消了把他當作笑柄的材料。

“誒!真無聊,那我們聊些什麼好呢?”樓子藍撇了撇嘴巴,仰天看了一眼。

“子藍,我來八卦一下吧。”

樓享風翹起二郎腿,擺了個舒服的姿勢斜靠在躺椅上,嘴角玩味的笑著,眼睛從樓子藍身上轉到了任丘身上。

“恩哼~任先生知道你的方老闆有多少資產嗎?”樓享風問道。

任丘只是個按月拿薪水的員工,老闆的資產如何他怎麼可能知道?估計了一下廣告公司的資產和大概的盈利及業界的名聲,他大膽的說道,“這我倒是不清楚,估計有五、六百萬吧。”

“哈哈哈哈……”大笑的是樓子藍。

任丘不解的看向他,不知是自己說的太多還是太少,以至於樓子藍笑的這麼誇張。